“那麼,怎樣開啓這條路呢?一定與多寶上人給我的寶物有關。”
想到此,葉楓立刻取出多寶上人送給自己的一堆法寶,然而幾息後,自己卻還在原地,而那妖獸距離自己也越來越近了。
“怎麼會這樣?”
葉楓心中焦急,就要準備逃跑。然而就在這時,他眼睛突然一亮,腦海中宛如有靈光閃過,道:“對,令牌!”
葉楓立刻取出紫色令牌,剛一取出,紫色令牌立刻散發出一層紫光,葉楓身前的空間立刻扭曲,出現了一個一人多高的通道。
毫不遲疑的,葉楓風一樣的鑽入通道,而後這通道在妖獸呼嘯而來時消失了,四周再次恢復原狀。
山谷中,葉楓的身影出現在圓形石頭旁邊,仔細看了看周圍的風景,這才鬆了口氣:“好險啊,沒想到這處山谷竟然類似於一個小世界,還真是一處淨土啊!唐幽羽,我看你如何再發現我!”
收起令牌,發現了能夠離開以及進入的方法後,葉楓心情大好。不過他沒有再選擇出去,說不定那頭妖獸找不到自己後就蹲在原地守株待兔,還是小心點爲上策。
看了看山谷周圍的山石,葉楓跑了過去,一拳轟在上面,立刻就感覺到自己手臂發麻,有點抽搐,但是他不驚反喜,這山石異常堅硬,正好可以藉此練體。
於是葉楓便赤着上半身,手腳並用,在山石上踢打着,或用自己的後背肩膀等部位撞擊岩石,發出轟隆隆的響聲,整個人此時看起來就如一隻人形兇獸……
在葉楓離去雲天宗一天後,唐幽羽終於發現了異常。她的神識覆蓋整個雲天宗,但是始終沒有發現葉楓的蹤跡,最後她運用陣法直接降臨在多寶上人的密室,然而除了看到地上多了一些碎末外,什麼也沒有發現。
“葉楓,我還是小看了你!只是你那個所謂的先祖葉忘,恐怕此時已無力他顧,不會爲你出頭。如此,你還有什麼背景呢?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唐幽羽輕語,而後藍光一閃,離開了這間密室。
這個世上,似乎只有葉楓自己知道身在何處,然而事實卻是,還有兩個人知道。
一個是他的爺爺,此刻正坐在大椅子上喝茶,他擡頭看了看葉楓此刻的方向,眼睛裡露出一絲慈祥和驕傲。
還有一個人也知道,她是菲兒,十年前葉忘曾經送給她一隻碧綠色鐲子,上面有葉忘的氣息,這鐲子不知什麼品階,但是卻強大無比。此刻鐲子上流淌着朦朧的綠色光輝,搖搖指向一個方向,那個方向是葉楓所在之處。
換做葉楓逆靈體沒有真正復甦之前,這鐲子是絕對不會感知到葉楓的存在,但是伴隨着葉楓逆靈體的徹底復甦,體內似乎有一層無形的禁錮被破開了,與這鐲子多了一絲無形中的聯繫。
“那裡有一個很小的奇異空間,類似於小世界的存在,他在那裡應該很安全,你可以放心修煉了。”菲兒旁邊,藍衣女子柔和說道,眼中滿是溺愛。
“娘。”菲兒擡起頭,“你說,葉楓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說未來的自己就是葉忘,是不是這句話表示着大哥哥已經開始復甦了,只是這個過程比較緩慢,但是終有一日葉楓會被大哥哥所取代?”
“菲兒,葉楓與葉忘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想這世上目前除了葉楓自己知道外,再也不可能有人知道,或許你有機會知道……我已經探查得知,這葉楓是葉無極的後人,而葉無極就像是憑空出現,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裡,更不要說打聽到他老祖的信息。”藍衣女子眼中閃爍着奇異之芒,輕聲說道。
“遠離葉楓,他繼承了我魔性的一面,在我沒有真正復甦前,他極度危險!這就是大哥哥最後告訴我的話,但是有什麼意義呢?”菲兒喃喃,眼中是深深地哀傷。
在菲兒眼神黯淡,心神悲傷的一剎那。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種莫名的聯繫發揮了作用,讓葉楓的心突然間很痛,很痛......以至於這種痛打斷了他的修煉。
就好像葉楓心中最在意的人出現了意外,以至於通過一絲莫名的聯繫影響到了此刻的自己。
葉楓抱着頭蹲在地上,臉上滿是哀傷:“我的心爲什麼很痛,更有一種莫名的悲傷。這種痛,是心痛!這種痛,來自於菲兒心中此刻的刺痛。可這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菲兒此刻的思緒可以感染到我?難道是葉忘送給菲兒的法寶與現在的我還存在了某種冥冥中的聯繫?”
“葉忘已死,葉楓當立!”葉風喃喃,“菲兒,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所念叨的那個大哥哥其實一直在你的視線中。”
“只是,到了那一天我又該如何面對你?現在的我跳脫出了葉忘的陰影,可以勇敢的面對你。但是當某一天你發現葉忘就是未來的我時,我又該如何面對你?葉忘啊葉忘,好一個葉忘!我自以爲跳脫出了一片天,結果卻發現自己竟然置身於另一個更大的天地……葉忘,你這個混蛋......”
從來沒有如這麼一刻,葉楓對於自己是如此的憎恨,儘管是未來的自己,但追根到底,他們是同一個人!
“菲兒,你是無辜的。我不知道未來的你發生了什麼意外,但是此刻我葉楓發誓,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神魂破滅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要保護你,我要把未來的自己帶給你的痛苦用我的心去消除……葉忘!你想讓我去遠離菲兒,可惜你做不到!今日,我葉楓以生命起誓,願意以生命去捍衛她......我的路由我來走,縱然是未來的自己也不可以左右!絕不可以!”
“即使再過一萬年,我的誓言依然存在,因爲我的心,依然熾熱如此刻!不,一萬年太短,若是有可能,我希望這個誓言可以持續到永遠……”
葉楓的聲音在這片小世界一樣的天地裡迴盪,他的聲音沙啞,臉色蒼白,嘴角鮮血流淌,整個身子一下子皮包骨頭,似乎最後的誓言耗盡了他全身的精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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