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能賣大佬再次震撼登場，他的半個身體從虛空中浮現，用一種自帶回音的聲調出聲道：“年輕的蘇氏小姑娘，你要的是……”
“真龍的龍珠就好，金龍珠和銀龍珠我們都不要。”宋書航搶答回道。
什麼都能賣大佬瞄了眼宋書航，然後默默的轉過頭來，將霸宋無視了——眼不見爲淨，但如果無法做到‘眼不見’，那就給自己的視網膜貼一層過濾網法術，主動過濾霸宋的影像吧。
蘇氏阿十六輕咳一聲，道：“前輩，我只需要借真龍龍珠即可。”
什麼都能賣大佬威嚴的點了點頭，他鄭重地將小盒子遞到蘇氏阿十六手中，道：“這是非常珍貴的龍珠，價值連城。記住，只能使用一次……如果使用第二次造成的龍珠損傷，一切責任都要由霸宋玄聖來負責。它的價值，換算成九品靈石的話，能堆成一座小山包。約等於兩個上回賣霸宋的功德‘平天冠’。所以，千萬別弄傷它。”
“我……望天，等於兩個功德平天冠？”宋書航嚥了口口水，上回一個平天冠的價格可是整整一空間法器的靈石。
那幾乎是他宋某一輩子都還不上的債務。
以前他還在想着，等修爲實力提升後，修士賺取靈石的速度一定會越來越快，到時候就能賺更多的靈石還債。
爬的越高賺的越多嘛。
這個理論沒毛病。
但現實這種骨感的東西，就是爲了扎破豐滿的幻想而存在。
隨着等級的提升後，他賺取靈石的速度的確提升了——至少能打更高級的怪，去換更高級的靈石；去更高難度的遺蹟去獲得更高級的戰利品。
但問題是，他花錢的速度漲的更快。錢往往還沒到手，就已經沒了。
一個平天冠的債條已經壓到他無法翻身。
如果再欠下兩個平天冠的債務的話，他……或許只有馬上帶上蘇氏阿十六、白前輩和白龍姐姐跑路了？
不對不對，白前輩也是債主。
鬧呢，哪有跑路還要帶上債主的？
跑路又不是兒戲，不是出去旅遊。
但如果跑路不帶上白前輩的話，宋書航又怕自己撲街——會死人的。
一時間，宋書航心頭思緒萬千。
……
……
邊上，蘇氏阿十六接過這個小盒子。
“那麼，交易完成。”什麼都能賣大佬莊重道。
交易，就得要有這種儀式感。
這樣纔會讓顧客感覺自己花的錢值——就跟買車要有個儀式是一個道理。
“大佬請留步。”宋書航小心翼翼問道：“什麼都能賣前輩，接手這顆龍珠前，我先問一下，這顆龍珠沒問題的吧？好的吧？沒壞掉吧？”
畢竟這值２個功德平天冠呢，由不得他不多留個心眼——多留個心眼後，他宋某人就是五隻眼睛的男人。
什麼都能賣大佬聽到這個問題時，突然渾身劇烈顫抖，臉色一陣變化。
大佬臉色一變，宋書航的臉色也跟變了。
什麼都能賣大佬這臉色變的就跟川劇變臉一樣，他莫非是想坑我？
這顆龍珠是壞的？
什麼都能賣大佬要從我手中坑兩個‘功德平天冠’的錢？
“阿十六小心，先不打開這個盒子。”宋書航傳音道。
而虛空中的什麼都能賣大佬，也是悔青了腸子。
大意了，和九幽主宰進行交易，自己竟然還犯了大意的毛病。
在收到小太陽‘你忙吧T233號’的龍珠之時，他竟然沒有認真驗貨。
當時，他只是粗略看了眼龍珠的模樣，確定是‘活着真龍’的龍珠。但他卻沒有將龍珠從盒子中取出，認真察看它有沒有受損。
如果這龍珠有問題，他那餘下的一半貨款，豈不是要飛了？
【肯定是在那個邪蓮世界時，我受到了九幽主宰意志的影響，竟然犯下了這麼重大的錯誤。】什麼都能賣大佬心中暗道。
九幽主宰，恐怖至極。
下回去邪蓮世界交易前，自己身上一定要多套幾個輔助法術，抵抗九幽主宰的影響。
“事實上，這枚龍珠到手時，我也沒有認真驗貨。”虛空中，什麼都能賣大佬沉重道：“這是我今年犯下的第二個交易上的大錯。”
第一個大錯是認識了霸宋。
“所以，這個盒子裡的龍珠到底是不是好的，我也不確定。可能是好的，可能是壞的。從某個著名物理學家提出的理論來講，盒子裡的龍珠是好是壞，應該是同時存在的。它的生死處於疊加狀態。只有打開盒子，你才能知道這龍珠是生是死。”什麼都能賣大佬認真道。
白龍姐姐笑道：“薛定諤的龍珠？”
“我不管這點。”宋書航道：“我只想知道，如果龍珠是壞的，算誰的責任？”
什麼都能賣大佬擡頭望天。
他感覺自己很可能要被坑了。
“白聖，你怎麼看？”什麼都能賣大佬突然望向白前輩，問道。
“開吧。”白前輩點頭道：“我還等着看宋書航懷七胞胎元嬰。”
什麼都能賣大佬哈哈一笑，心中大定，豪邁道：“開，壞了就算我的。”
蘇氏阿十六修長的手指開啓了小盒。
隨着盒子開啓的瞬間，有個封印被解開。
龍珠綻放出柔和的光芒。
“這顆龍珠……”邊上的神龍和白龍姐姐同時發聲。
兩尊龍族大佬，同一時間感應出這顆龍珠的與衆不同。
這顆龍珠的等級非常高。
而且，它的種類也非常特殊。
“這種感覺，是龍魔嗎？”白龍姐姐出聲道。
“龍魔？聽着蠻耳熟的……對了，龍魔藥劑！”宋書航想起來了，就是能增強修士體質的龍魔藥劑，喝了後還能結繭的那個。
蘇氏阿十六疑惑問道：“龍魔也是真龍嗎？”
龍魔不是‘域外天魔’中的一種嗎？
隨着修士手段的不斷提升，域外天魔對現世而言，早已經不再是災難，而是能刷獎勵的野圖BOSS，很受修士界歡迎，速度慢了都刷不到的那種。
“這也是我無法理解的一點。”白龍姐姐小爪子輕輕碰了下這顆龍珠。
這種氣息，絕對不會有錯。
龍珠內部還隱藏着‘域外天魔’的狂亂。
但是，龍魔也會有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