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宋書航身邊不斷插入地面的魔神柱,心魔赤霄劍忍不住道:“這是打樁嗎?”
總感覺下一刻,宋書航就會以這些魔神柱造一個地基,然後在上面建造一座高樓大廈。
“可惜了,如果書航小友‘真實的幻象’一結束,這99根魔神柱也會煙消雲散吧。”白鶴真君遺憾道。
這可是宋書航99次被掛柱子的象徵,就這麼消失的話,蠻可惜的。
“宋前輩,你的心魔出來了沒有?”羽柔子詢問道。
“心魔……似乎沒感覺。”宋書航的本體,緩緩睜開眼睛。他的身軀保持着雙手拄着盾牌,死站不倒的姿勢。
好遺憾,要是這次自己能凝聚出‘心魔化身’的話,也不錯啊。說不定是自己喜歡的味道款式,可以切了製作《心魔刺身》。
“我覺得書航小友的道心肯定是生病了。”銅卦仙師打量着魔神柱,還有那一個個掛在柱子上被燒成焦碳的宋書航幻象:“正常人的話,經歷99次死亡後,怎麼說也得擠出個心魔來。”
“不會的,其實在死到第十次時,就不會有感覺了。”宋書航道:“死着死着,就習慣了。”
而且幻象終歸是幻象,和真實還是有區別的。
當年他在儒家金蓮世界,死的次數就沒有這麼多,但那時候內心的恐懼遠不是幻象能比的。
黃山尊者:“……”
他伸出手來,施展了一個法術,手臂刷的一下伸長,輕輕拍了拍宋書航。
宋書航:“黃山前輩怎麼了?”
“沒事,活着就好。”黃山尊者溫和道。
宋書航一臉懵逼。
“魔神柱。”一直沉默的白前輩分身,突然伸手指向宋書航身邊的99根魔神柱:“書航你試着感應一下這批魔神柱的狀態。”
宋書航低頭望了眼插滿四周的魔神柱,看到上面掛着的‘小書航’,一陣揪心。
“你用羽柔子的《心魔化身》方法,試着對這些魔神柱使用看看。”白前輩分身道。
羽柔子眼睛一亮:“難道這些魔神柱是宋前輩的心魔?”
“但我沒有產生‘心魔’的感覺。”宋書航道。
話雖如此,但他還是按着白前輩的建議,開始默默的使用《心魔化身》的手法,對着這99根魔神柱施展。
如果這99根魔神柱真的是心魔,那這柱子形的形態倒很適合切片。
隨着宋書航運轉《心魔化身》的手法,一根根的魔神柱開始迴應宋書航的號召。
邊上的東方六仙子略一思索,道:“難道是因爲魔神柱屬於‘魔門功法’的原因,會和羽柔子研究出來的《心魔化身》匹配?”
“白前輩,這是怎麼回事?”羽柔子也好奇道。
“嗯,直覺。”白前輩分身回道。
九洲一號羣的道友們,紛紛點頭稱讚,這是個非常可靠的解釋。
白前輩的直覺還是非常可靠的。
“似乎真的成功了。”宋書航睜開眼睛,他伸手在口袋中抓出一個小瓶子……然後從中倒出數枚丹藥,一口氣吞下。
這些丹藥是補充他靈力以及恢復精神力所需。
吃完藥後,宋書航感覺疲憊一掃而空。
“來吧,我的心魔魔神柱!”宋書航雙手用力一揮。
99根魔神柱發出共鳴之聲。
第一根魔神柱——也就是宋書航和羽柔子轉頭對視,被掛上去燒死的那根,率先完成變化。它由虛幻轉化爲現實,轉化爲接近‘心魔化身’的狀態。
緊接着,其餘98根魔神柱,想練化形。
它們的力量,在宋書航的身邊鋪開一片‘陰影’。
‘九洲一號羣’的成員,飛快後退。
“真的要打地基?”赤霄劍前輩道。
99根魔神柱,沉入陰影中,就和黑皮羽柔子沉入宋書航影子一樣。不過,它們沒有完全沉入,還露出一小截柱尖。
以這99根魔神柱爲基礎,一層漆黑色的物質鋪滿陰影層。
一個完美的地基,在宋書航身邊成型。
“真實的幻象雛形?”黃山尊者忍不住出聲道。
——因爲他現在,也正處這個階段。
晉升尊者後,他就開始凝聚屬於自己的‘真實幻象’。他準備以一座繁榮的虛擬城市爲‘真實的幻象’模板。
目前,他還只凝聚出一個空白房間的……地板。就和宋書航現在的狀態類似。
整個‘真實的幻象’徹底成型,還需要一些時間,他還需要將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東西挖掘出來,填充到空白的地板中,完成真實的幻象構建。
白前輩分身向前一步,伸手輕輕去接觸宋書航的‘魔神柱’。
他手指接觸到魔神柱的同時,從柱子中就有一個‘慘叫’聲發出。隨後,一個面目和善的宋書航頭顱虛影,從柱子中飄出,像個氣球一樣在魔神柱上左右飄蕩着。
“咦,這形態不是‘不滅之主’的魔念顯化狀態嗎?”宋書航不由出聲道——就是那些惡鬼頭顱的形態。
“沒錯了。”白前輩分身點了點頭,道:“你的這些魔神柱狀態,和心魔稍稍有所區別。反倒和之前那些惡鬼頭顱相似。”
宋書航若有所思。
片刻後,他擡起頭來,望向田天島的虛空。
他知道,在田天島的虛空中,有一個‘封鎖空間’隱藏其中。
是封鎖空間裡那位前輩嗎?之前他就隱約感應到了那位前輩的氣息。
他一次次和‘惡鬼頭顱’戰鬥、死亡的同時,可能還將‘不滅之主’魔唸的力量帶入到了魔神柱中?
正思索間,他左眼的儒家聖人之眼看到了一個畫面。
天空中,一匹駿馬人立而起。
白鶴亮翅+金雞獨立。
駿馬一蹄子踏下……一陣陣慘叫聲,在它蹄子下響起。那些慘叫聲,是‘不滅之主’魔念、執念的響聲。
駿馬打了個響鼻,身形消散不見。
“基礎有了,接下來,書航你要不要嘗試着構建一個‘真實的幻象’?”白前輩分身問道。
“真實的幻象?”宋書航道:“我還沒到尊者境界啊。”
“藉助這99根魔神柱的力量,你可以試試。有沒有想要構建的世界?”白前輩分身問道。
宋書航想了想:“白前輩你的那個‘真實幻象’是怎麼創造出來的?”
他想起了白前輩的熱情沙漠。
他就這麼一想……他周身的陰影中,飄起了陣陣黃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