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航默默望着眼前騎鯨蛇美人，看她玩的很嗨的樣子，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要怎麼形容。
說起來，他和‘鯨’這東西，還真是有緣。
他家住在白鯨路；他有個道號叫白鯨刀客；他修煉的功法是‘三十三獸先天一氣功’中的巨鯨篇；曾經他騎過一條大鯨飛翔在東海的天空，現在他的功德之光也騎着巨鯨在海面上狂奔。
＠＃％×仙子就彷彿是個貪玩的孩子，她手指往東，座下巨大版皮皮鯨就對着東方一路狂奔，掀起一陣浪潮。
不過不用擔心她會跑遠，十五六息後，她又會指揮着巨鯨狂奔回來。
沒錯……是狂奔回來，而不是游回來。
吃瓜聖君的本體自帶四爪子，能踏浪而行，跑的可溜了。
“所以這是怎麼回事，小友能跟孤解釋一下？”北方大帝揉了揉太陽穴，問道。
宋書航嘆了口氣，然後將關於‘吃瓜聖君’事情的始末都和北方大帝講述了一遍。
包括可憐的吃瓜聖君功法是‘未完成版本’的事，以及自己試圖激活功德蛇美人的本能反應，卻不小心將吃瓜聖君給坑了的過程。
北方大帝：“……”
“前輩，你有辦法將吃瓜道友和她分開不？”宋書航問道。
“孤對功德之法研究流於表面，並沒有太過深處的去研究。不過放心吧，這種‘功德化身’只是一種秘法，有時效性。過一會兒，等秘法維持的時間結束，她們就能自己分開，不用擔心。”北方大帝道。
接着，大帝又道：“其實，關於＠＃％×仙子的功法問題，你們可以問孤，孤知道一點。”
“哈？”宋書航望向北方大帝。
“當年，＠＃％×仙子同樣在八品玄聖的境界卡了很久，事實上她的後續功法，是遠古天庭好幾位道友齊心協力，助她補充完成的。孤、程琳、宋木頭、金龍都曾參與過這篇功法的補齊過程。其中，金龍最有天賦，她還根據＠＃％×仙子的功法，創造出了數種延伸秘法，其中有一種秘法，幾乎堪比復活之法，連孤都羨慕金龍在此道上的天賦。”北方大帝道。
宋書航：“望天～”＠＃％×仙子的功法，竟然是遠古天庭大佬們幫着補齊的。
“你什麼時候學會這個口癖了？這口癖有毒，早點改了。”北方大帝翻了個白眼，他對這個口癖比較敏感——身邊那隻笨龜整天望天、望天的叫着，導致他常常會不由自主的擡起頭來望望天空，發呆的時候、思索問題的時候、無聊的時候，就會突然擡頭望天。笨龜那只是口癖，大帝本身卻真的養成‘望天’的毛病。
宋書航：“偶爾用用，因爲感覺比起‘臥日’、‘臥艹’之類的語氣詞，這個‘望天’的口癖顯的文雅點？”
“最好還是早點改了，否則哪天你也養成了‘真望天’的毛病，就遲了。”北方大帝道。
“真望天？”宋書航習慣性的擡頭望天，陷入沉思。
北方大帝：“……”看樣子已經沒救了，書航小友‘真望天’的毛病已經患上。現在書航小友考慮事情的時候，已經習慣性的擡頭望天，又中毒了一個。
“話說回來，那前輩，你有心情指導吃瓜道友進行下一階段的修煉嗎？”宋書航問道。
他這是感覺自己坑了‘吃瓜道友’，心中略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代他向北方大帝問問。
至於北方大帝要不要教，那就不是宋書航能影響的。修真界最重要的就是‘功法’，想要得到‘功法’，那就得做好付出超價事物的心理打算。
反正，如果北方大帝真的有心情指導吃瓜聖君，那需要付出的代價，自然由吃瓜聖君自己去承擔。
“指點修煉功法可不行，按照孤和其他道友的約定，這後續功法只有＠＃％×仙子擁有傳授的權力，孤和金龍、宋木頭等幾個合作者，只能使用部分的‘功德秘法’，或在基礎上開發需要的秘術。不過……孤可以指點一下這隻大鯨怪，指導他修煉秘法的正確後路。”北方大帝輕笑道。
說罷，他望着遠處的‘吃瓜聖君’。
這傢伙修煉的是《世間雙全法功德術》，肉身和功德之光融爲一體，渾身是寶。
“可惜了……其實，如果分成好幾鍋來煮更好，清蒸、紅燒，麻辣、微辣都行。”北方大帝道。
宋書航：“？”
……
……
清晨，朝陽升起，耀眼的太陽又開始無私散發着它的光和熱。
功德蛇美麗人和吃瓜聖君終於分離。
宋書航和北方大帝坐在一處冰島上，一直從凌晨等到了現在。冰島是北方大帝直接用寒意凝聚出來的。
“終於分開了，這秘術持續的時間略長。”北方大帝道。
宋書航：“總之，分開了就好了。”
其實，他倒希望功德蛇美人和吃瓜聖君的合體狀態能更久一點，從凌晨起，他就一直在向北方大帝請教一些修煉上的小問題。
北方大帝可能是閒着無聊，又可能是看在＠＃％×仙子的面子上，一一給書航解答。
幾個小時相處下來，宋書航受益良多。除了屁股底下因爲寒意而有點涼涼的外，其他沒毛病。
功德蛇美人的秘法結束，她的身體從‘吃瓜聖君’身上離開，迴歸宋書航的身後。
吃瓜聖君的體形，功德之光吞吐不定。大半天后，功德之光才穩定下來，吃瓜聖君的身體也恢復如初。
看樣子，兩者都沒有異樣，宋書航心中放心了一些。
他又轉過頭來，望了身後的功德蛇美人一眼。
下一刻，他眼角微微一抽：“……”
之前功德蛇美人迴歸時，宋書航沒注意看，現在回頭一看時，發現功德蛇美人又發生了變華。
蛇尾部分又往下移了一截。
原本在經歷‘玄聖講法’功德加持後，蛇美人的蛇尾已經褪至腰部，正好露出她可愛的小肚臍。而現在，蛇尾又往下移了一點點，處於最要命的尺度。
不過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蛇尾下方，多了一隻迷你肥鯨。跟獅子踩繡球的那種繡球差不多大小。
蛇美人的尾巴微微卷曲，盤在迷你肥鯨身上。
那迷你肥鯨看上去很可憐……
“望天，不會是吃瓜玄聖身體的一部分，被抽過來了吧？”宋書航擔心道。
北方大帝同樣掃了一眼功德蛇美人的變化，道：“放心吧，被抽離過來的只是單純的一部分功德之光，並不附帶靈魂或是意識，對小友而言是無害的。這部分，就當是這隻鯨怪學費的一部分吧。”
北方大帝準備出手指導吃瓜，當然不是無私指導的，肯定要收取讓大帝自己滿足的學費。
正說話間，前方吃瓜聖君的眼睛開始緩緩睜開。
“秘法終於結束了嗎？我感覺自己要死了一樣。”吃瓜聖君苦笑道。
他算是怕了霸宋道友，對方施展‘功德化身’秘法時，根本不需要他配合。似乎，在《世間雙全法功德術》這篇功法上，對方佔據着‘上位’，而他處於‘下位’。
“不好意思，吃瓜道友。剛纔出了點小意外。”宋書航道。
吃瓜聖君苦笑。
“不過，我請了一位前輩過來，這位前輩願意指點道友。”宋書航轉身，將北方大帝介紹給吃瓜聖君。
吃瓜聖君望了眼北方大帝，只一眼，就感覺心中一陣壓抑。
對方僅是站在那裡，連氣勢都沒有釋放，但在吃瓜聖君感應中，對方彷彿是頂天立地的巨人，而小島大的自己對比之下，卻彷彿爬蟲一般渺小。
他有印象，之前就是這位神秘的前輩，一出場，一掌將他拍暈。這實力，簡直吊炸了。
九品劫仙……甚至更強？
“孤問你，你修煉的可是《世間雙全法功德術》？”北方大帝平靜的望着吃瓜聖君，詢問道。
吃瓜聖君應道：“如前輩所說，正是《世間雙全法功德術》！”
“孤的確可以指導你下一步的修煉，雖然不能直接將後續功法傳授給你，但卻可以傳授你正確的修煉思路，讓你突破境界不成問題。至於突破之後，你若想得到後續功法，也不是沒有機會。那麼，你準備好代價了嗎？”北方大帝畢繼續道。
吃瓜聖君心中一動：“只要能突破如今境界的束縛，就算付出全部家當，晚輩也在所不惜。”
“很好，覺悟不錯。不過，孤並不需要你的全部家當。”北方大帝道：“孤需要的，是你一身的精血，全部的。”
“哈？”吃瓜聖君一臉懵逼。
“不用驚慌，因爲你若想再進一步……肉身只是一個累贅。想要踏入九品境界，你的這具肉身必須捨棄。既然如此，全身精血就交給孤吧，不要浪費。”北方大帝道。
吃瓜聖君頓時沉默起來：“……”
捨棄肉身？
肉身是修士極其重要的一部分，若肉身捨棄後，還怎麼修煉？
這位前輩，真的是要指導他修煉？而不是貪圖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