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菲這一句解釋,雖說無意,可聽在沈逍的耳中,卻產生了一絲別一樣的味道。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沈逍看了任菲一眼,又看了黃明一眼,再聯想到剛纔黃明的自我介紹,沈逍也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怪不得,之前任菲一直跟自己躲躲閃閃,關係若即若離。
原來心裡面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只怕她選擇跟自己在一起,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爲了報恩。
試想一下也對,自己救了她好幾次,保住了她的清白之身。又多次幫她化解危難,這次更是前來幫她治好她爸的傷勢,她不感激自己也說不過去。
如此看來,她那天說的,治好她爸的傷勢,就將初吻獻出來,甚至都可以將她的身體交給自己,應該是逼迫自己去做出選擇。
恩大於情,這不是沈逍想要看到的,也不是她想要的感情。
沈逍內心長出一口氣,看來剛纔在任菲的房間內,沒有接受她獻出自己的初吻,是正確的選擇。
只是,看到任菲此刻猶豫不定,居然還想着解釋一句,他們沒有結婚,這不是等於將自己跟她拉開了一絲距離。
沈逍的心有點發涼,也有點不好受。
黃明聽到任菲這麼說,臉色暫時緩和了點,朝着沈逍冷諷一笑,繼續問道:“那他又是誰,爲何會在這裡?”
任菲被黃明步步緊逼,本來就有些凌亂的心,現在更加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賀芳臉色有些不悅,相比較黃明,她更加看重沈逍,當然這裡面有很大一部分成分是因爲沈逍治好了任三民的傷勢。
“剛纔菲兒她爸不是已經說了麼,他就是我們家的女婿,怎麼不可以在這裡。”賀芳知道這時候,必須要爲女兒快刀斬亂麻。
既然任菲一時間拿不定注意,她這當媽的只好做個壞人了,畢竟黃明跟沈逍比起來,還是覺得沈逍更適合任菲,也更加靠譜一些。
“菲兒,時間不早了,去房間收拾一下,跟沈女婿一起去房間裡睡吧。”賀芳冷着臉說道。
“媽,你怎麼能……”
任菲沒想到老媽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們可沒有達到那層關係呢,就讓他們睡在一起,這要是傳出去可不好聽啊。
當然,任菲心裡也明白,這是賀芳故意當着黃明的面說的,就是要讓他死了這條心。
沈逍內心嘆息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不過,看到任菲那掙扎的樣子,沈逍的心再次涼了半截。
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彷彿成了任菲與黃明之間的障礙,因爲他的出現,破壞了兩人之間的感情。
“自己看來是個多餘的啊。”沈逍搖頭苦笑一聲,看來是時候該離開了。
他不想做一個破壞別人感情的壞人,更不想讓自己成爲第三者。當然,這一些都是他自己的揣測,至於任菲內心怎麼想的,他並不清楚。
只是,現在任菲猶豫了,就說明這個叫黃明的男子,在她的心裡同樣有份量。
否則,她就不會這般猶豫,這般不敢言明,自己是她的男朋友。
黃明眼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寒意,隨即恢復正常。可這一絲細微的變化,卻逃不過沈逍的雙眼。
沈逍可以斷定,這個黃明有些來歷,最起碼底身絕對不乾淨,而且他殺過人,身上帶有血腥的殺氣。
剛纔居然對着賀芳露出一絲殺意,讓沈逍猛然驚覺起來,暫時壓服下想要現在離開的想法。
他擔心自己這麼一走,這個黃明會做出對任菲家人不利的事情出來。
他要靜觀其變,確認黃明不會對任菲的家人動手,他纔可以放心離去。
黃明此刻冷笑一聲:“阿姨,你這可不能勉強菲兒啊。隨便讓她跟一個男人去房間裡睡覺,總有些不妥當吧。”
賀芳剛纔也是急了眼才這麼說的,現在自然不會繼續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冷聲問道:“這麼晚了,你闖入我家,還帶來這麼多人,你想幹什麼?”
黃明自顧自的做了下來,瞥見了桌子上的拉菲古堡,不屑一笑:“這種垃圾酒水,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
信手拿起大拉菲扔到了外面,對外面的人一招手,“將我帶來的英國皇家珍釀拿上來,送給我的岳父大人。”
兩名小弟進來,將一個黑色的木質盒子放在茶几上,上面還鑲嵌着鉑金,這一瓶酒看樣子都得幾百萬,而且還是從拍賣會上拍到的,市場上根本買不到。
“岳父大人,這可是我從國外一家大型拍賣會上得來的,好幾百萬呢,可不是剛纔那種垃圾酒水可以比擬的。”
黃明得意一笑,給了沈逍一個不屑的眼神。
沈逍雙眼一眯,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對,他早就一腳將這個挑釁他的傢伙給踢飛出去。
任菲當即內心一驚,急忙看向沈逍。黃明剛纔那個舉動太不禮貌,也太張狂了,可以說是在激怒沈逍。
任菲看向沈逍時,正好迎上沈逍的目光,她從沈逍眼中看到了一絲失望,但還是強忍住了爆發的怒火。
是因爲自己而失望了麼?也是因爲自己才強行忍住沒有發作麼?任菲內心一痛,對於沈逍更加的感到愧疚。
任三民可惱火不已,被他扔出去的那瓶酒,可是沈逍專門給他帶來,孝敬他的。雖然嘴上說太貴,喝不慣,其實是捨不得喝。
居然被這個黃明給扔了出去,如此不懂情理,蠻橫霸道的人,絕不同意他做自己的女婿。
別說,拿來一瓶上百萬的名酒,就算是拿來一座金山,也休想過他這一關!
“你現在給我出去,我家不歡迎你!”任三民怒聲喝道。
黃明輕笑一聲,“叔叔你別生氣,我這次來,還有份禮物帶給你。”
說完,黃明手一拍,“把人帶上來!”
只見,外面兩名小弟架着一個被打的渾身是血男子拖進了屋裡,扔到地面上。
賀芳一看,頓時嚇得面無血色。雖說白天,沈逍打斷了八個人的腿,但好歹沒有見血。可眼前之人,卻是個渾身都是血的血人,很是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