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經開始泛白,陳蘭的酒吧早已經沒有客人了,只有酒保和服務生在收拾喧鬧過後的狼藉。
秦銘有些慵懶的伸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消失在迷魂酒吧之中
。
雲海市,這個市區是整個南方比較混亂的區域,扒手,小偷,和一些地下拳賽,似乎都集中在了雲海市這個區域,而至於警察爲什麼不管,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吧。
悅雲別墅區,雲海市最昂貴的別墅所在地,這裡的一個別墅,最低的也要幾千萬,至於貴的,那是你有錢也買不到的。
秦銘身體猶如幽靈一般穿梭在別墅羣中,周圍巡邏的保安,警犬,似乎都沒有任何察覺。
“就是這裡了!”
秦銘看着眼前的別墅,眼神微微泛着冷光,整個人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和氣息浮動。
別墅的入口處有着兩個保安,壯碩的身材,和身上若有若無的殺氣讓秦銘知道兩人的身份,退伍的特種精英,這一類人,向來就是有着無比熟練的殺人技巧,用兩個特種精英來看門,也是比較奢侈了,整個雲海市數百萬人裡,能有這個待遇的也不會超過三十人!
不過,這兩個特種精英,秦銘還看不在眼中,在秦銘的眼中,他們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手中銀光一閃,兩枚銀針飛快的射出,僅僅用雙手,就將兩枚銀針射出上百米,並且極爲精準的射進兩個特種精英的脖頸中。
砰!砰!
兩聲悶響,門口的兩個人瞬間倒在了地上,這是秦銘爲了不把事情弄大,特意準備的麻醉銀針,這兩枚銀針,夠兩個訓練有素的特種精英睡上一天一夜了。
光明正大的從別墅的門口進入,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幾片樹葉,似乎是在剛剛潛伏的時候順手摘下的。
右手手腕不斷的揮動,樹葉飄舞在別墅入口處,在秦銘沒有進入到攝像頭的時候,精準的將攝像頭遮掩住
。
秦銘慢慢的進入到別墅中,好像走在大街上一般,悠閒至極,進入到別墅中,無聲無息的進入到二樓,打開窗戶,走了進去。
這一路來,沒有任何的阻礙,就到了齊遠天的家中,這個南區的地下霸主家,似乎就是秦銘的家一樣,進出如履平地。
雖然已經進來了,但是秦銘不知道齊遠天現在在哪,根據資料找到齊遠天的臥室,但是齊遠天卻並沒有在那裡。
秦銘眉頭微蹩,既然找不到齊遠天,那就讓齊遠天來找自己吧。
轟!
一聲震響,齊遠天的臥室門轟然破碎,頓時,幾聲叫喊聲傳來。
“誰在那裡?”
“快走,老大的臥室有情況。”
十餘個訓練有素的精英不過二十秒鐘,就來到了秦銘的身前。
“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一個帶頭的大漢大喊道。
秦銘突然一笑,說道:“我是來找齊遠天的,可惜,並沒有找到他!所以,只能找幾個人問問了!”
話沒有說完,秦銘如同利劍一般,消失在原地,一瞬間,那十餘個訓練有素的大漢分別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胸膛,脖頸,腦袋一痛,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十餘個人就紛紛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告訴我,齊遠天在哪?”
秦銘蹲在一個大漢面前,笑吟吟的說道,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不知道
!”
那個大漢倒是有幾分骨氣,明明知道不回答,下場可能極爲悽慘,竟然閉上雙眼,說了一句,就不再言語。
秦銘依次來到倒在地上的這些人面前,一一的問道,但是得到的回答卻都是‘不知道’。
這個結果倒是讓秦銘有些驚訝,看來這個齊遠天還是有些本事的,至少,手下的忠誠度並不低啊!
“即使你們都不說,我還是能夠找到他的!”秦銘微微一笑,看向了一陣腳步聲傳來的方向,輕聲說道:“因爲,他會自己來的!”
話語剛落,樓道內的左右方向,分別出現了不少人,大約有五六十個,將樓道擠個嚴嚴實實!
“唉,地方還是太小,這麼多人,根本施展不開啊!”
秦銘輕輕一笑,退回去進到齊遠天的臥室中,坐在牀上,靜靜的等待着齊遠天的到來,不過秦銘也是有些奇怪,齊遠天的身份,臥室竟然沒有女人?這真是讓人不可思議!臥室中,似乎只有一張照片靜靜的放在牀頭。
這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男的一臉的剛毅,西裝革履,女的一臉溫柔的笑容,是一個賢妻良母,兩人的中間還有一個小女孩,看來,這就是齊遠天的家人了吧!
很快,五六十號人紛紛堵在入口處,沒有任何的輕舉妄動,秦銘原本還以爲能夠再次活動一下手腳呢!
“怎麼?你們不動手麼?”秦銘望着一個像是領頭的人,一臉的笑容。
沒有人回答秦銘,但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充斥着憤怒,恨不得將秦銘吞進肚子裡,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動手。
忽然,人羣中慢慢的讓出一條道路來,一箇中年人出現在秦銘的面前,身後有着三個保鏢模樣,三個人的手都伸入了懷中,一臉冷漠的面對着秦銘。
秦銘看見這個中年人,知道,他應該就是齊遠天了,因爲這個中年人和照片上的人模樣幾乎一摸一樣,只有那種滄桑和幾縷白髮,才能夠分辨出不同……
齊遠天看到秦銘,沉穩的問道:“這位小兄弟,今日不請自來,有什麼事情嗎?”
齊遠天此時的心裡也是有些震驚,自己的家,戒備森嚴,不說門口兩個王牌的特種精英,針孔攝像頭,攝像頭,幾乎將整個別墅都包圍起來,就是一隻蒼蠅進入,也會被發現,如今竟然被人無聲無息的潛入起來,並且進入到自己的臥室,若不是眼前這個人自己將臥室門踢碎,恐怕,還沒有人發現的了
。
“你是齊遠天吧!”
秦銘淡淡的問道,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
“我是!”
齊遠天微微一怔,原來這個年輕人還不認識自己啊!
“那就對了!”秦銘輕輕的說道:“你手下挺忠誠的,很可惜,你有一個得罪我的手下,恰巧還要找我麻煩,而我這個人,討厭麻煩,所以,我今天就來了!”
“不知道我手下哪位兄弟得罪了小兄弟,我先在這裡向你陪個不是!”齊遠天聽到秦銘的話,面色依舊沉穩,微微的低着頭,表示着自己的歉意。
“老大!”
“天哥!”
身後幾個和齊遠天關係極好的兄弟頓時着急了,一個幫會的頭目,就這樣對別人低頭認錯,傳出去,可就是顏面盡失啊!
秦銘更是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過,齊遠天會是這個樣子,看來這個齊遠天也不是一般的人,大丈夫能屈能伸,而且,爲了自己的手下,先不管是否對錯,就能夠低下頭來認錯,這樣的人,放在古代,就是梟雄,就連秦銘也不敢相信,雲海市竟然有這樣的人物。
像齊遠天這樣的人,秦銘遇到過,不會超過二十人,但是那些人和齊遠天不同,那些人,每一個人都是在修真界鼎鼎有名上的人物,雖然現在的齊遠天和他們比差了太多,但是性格和氣質還是有一些相同。
“你倒是有點意思!”秦銘看着齊遠天,說道:“你知道馬慶吧!”
“馬慶?”齊遠天微微一愣,轉過頭望向身後的幾人。
只見一個人在齊遠天的耳邊低喃幾句,齊遠天便一臉的瞭然,說道:“小兄弟,是不是他得罪了你,不知道你們有什麼過節?”
“你自己去查去,而且,我的名字叫秦銘,至於馬慶,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否則,我會很高興再次光臨的
!”秦銘輕輕的笑了起來,看了看齊遠天,便離去,這一次,秦銘是從齊遠天的臥室,走到別墅的正門,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其實秦銘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找到齊遠天的,但是現在秦銘已經很厭倦那種方式了。
就如同無聊的人會給自己找一些消遣的方式,現在的秦銘自然也是如此,他如今修煉也沒什麼可以修煉的,靈氣根本不夠,唯有到靈界纔可能突破吧!
秦銘雙手抱頭,臉上帶着明顯的兩個字,無聊,離開,當然,這一幕齊遠天和他的手下是看不到的,否則肯定會氣死,被人不知不覺的進入到總部,而且那個人還覺着這種方式很無聊,至少齊遠天麾下也有不少的修煉者啊……
“你們明天派人修復一下!唉!”
齊遠天看着秦銘消失的身影,揮了揮手,讓自己的手下們離開,此時的房間內,只有五個人,其中三個齊遠天的保鏢,另外的兩個,看來是齊遠天幫會的頭目。
“天哥,你今天爲什麼放縱那個小子,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會怕他?”其中一箇中年人,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劉海,你給我閉嘴!”齊遠天怒喝一聲,說道:“你是傻子麼?你告訴我,一個什麼樣的人,能夠無聲無息的進入我的臥室,這裡的防備是多麼森嚴,你是知道的,你還問我?別說是你,就是雲海市軍區的,能夠幾個人能夠做到?”
劉海聽到自己大哥的怒喝,也是微微一怔,額頭上冒出了一絲絲的冷汗,這裡的防線,有一部分是他親自佈置的,就連一些針孔攝像頭,也是他自己放的,如果不去看攝像,就是他自己,可能都找不到。
“好了,別說那個了,劉海,劉雲,將剛纔受傷的那幾個弟兄,好生治療,那個年輕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否則,今晚上沒準會出什麼事情,至於那個馬慶,你們誰的下屬誰自己查,千萬別惹禍上身,我們現在明面上風風光光,但是其中的兇險你我都知道。”齊遠天淡淡的說道,便讓劉海、劉雲和身後的保鏢離開,自己獨自一人,靜靜的坐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