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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戈櫟果然準備了周圍衆多劍修門派的詳細資料,他沒有直接交給張巖,而是交給了柳諾萱。
這傢伙絕對是個手腕圓滑,深諳人情世故的主兒,知道柳諾萱喜歡張巖,便主動把一次接近張巖的機會就到了她手中,贏得她的好感,自然可以從其口中探出張巖要這些資料的真實目的,何樂而不爲呢?
柳諾萱是個心思玲瓏的女人,戈櫟此舉的目的被她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過,這是順水人情,到說不上厭憎,已做好投桃報李的打算。
敲門進入張巖的房間時,恰是清晨十分,張巖正自洗漱,昨晚把英火劍訣琢磨了一遍,大有裨益,此時心情頗爲愉悅,連帶着看到雅秀冠絕的柳諾萱踏着一縷陽光而入,嘴角不禁泛起一絲笑意。
柳諾萱淺淺一笑,問道,“什麼事情如此高興?”說話時,他已走至張岩牀邊,很自然地疊起牀上被褥,嗅到牀被上只屬於他的氣息,俏臉不禁多了一絲紅暈。
張巖沒有阻擋她,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半年,從最初的抵制到現在的習慣,他已經可以面不改色的面對,而不是當初見此時爲自己滿牀的狼藉而尷尬了。捧了一把清洌洌的泉水灑在臉上,張巖長吸了口晨間清新空氣,說道,“一日之計在於晨啊,自然高興。”
柳諾萱把他的牀鋪整理好,坐在牀邊清眸一轉,調侃道,“你打算做些什麼?難道是想把附近的大小門派一個個踏平?”
張巖問道,“怎麼說?”
柳諾萱笑道,“你昨日向戈櫟索要附近門派的資料,我就覺得不正常,我這麼說,大半是以此猜測而已。”
張巖訝然,半響才說道,“出去走走吧,你這麼聰明,說不定還能爲我指點一二呢?”
柳諾萱笑吟吟答應了。
雨落峰有千丈之高,山勢頗爲峻峭,其上風景清顏秀惠,獨具美態,尤其是山巔的玉落臺上,身在雲霧嫋娜之中,俯視可觀芸芸衆態,視野之內,極其遼闊浩瀚之趣。
衣衫獵獵,雲蒸霞蔚之中。
張巖和柳諾萱並肩立在玉落臺邊緣地帶,倚着萬千陽光,眺望遠處如畫風景。
在路上的時候,張巖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告訴柳諾萱,他要在十年以內幫助英火劍宗掃平周遭一切威脅,繼而纔可放心踏上修劍之路,其言下之意就是他要獨自在十年後離開英火劍宗,並且不會帶白洛和柳諾萱任何一人。
他這麼做也是擔憂在萬劍界險惡的環境中,白洛和柳諾萱二人瀕臨不測,怕自己照顧不上,與其如此,不如單身前行,這麼一來,輕裝上陣,亦無所擔憂,可專一行事。
柳諾萱明白,甚至知道張巖這麼做的最終目的,是找到離開萬劍界的方法。但理解歸理解,她仍舊爲此消息而感到慼慼然的揪心之疼。
十年的時間對於修者而言,真的很短,白駒過隙的一瞬,韶光即匆匆溜走。
柳諾萱無法想象張巖這一走會是多長的時間,更無法得知,他這一路是否能安平如故。
苦楚大於悲慼,惘然更比落淚銷魂。
兩人沉默而立。
許久之後,柳諾萱展顏笑道,“還有十年時間,不是麼?”
張巖無言以對。
……
臨近中午的時候,戈櫟把英火劍宗上下一百多號弟子都叫到了總堂之內,很詭異的,張巖三人都不在場,皆是英火劍宗的原班人馬。
戈櫟的神情有點恍惚,他依舊不敢相信從柳諾萱口中得到的消息是真的,但是,似乎她沒理由會拿這事情開玩笑吧?
戈櫟知道,此事若真,那絕對是英火劍宗千載難逢的發展機遇,即使是假的,他也要做好充足的籌劃和準備。
英火劍宗是他一手創下,誰不希望它能躋身強者行列發光發彩呢?更何況,只要實力大漲,在這萬劍界生存的機率將大幅度的提高,再不虞被其他宵小覬覦。
抓住時機,有時候能影響一個門派一輩子。
所以,必須抓牢了!
戈櫟臉色變幻不定,看在衆弟子眼中,以爲將有大事發生,個個低首不語,惴惴不安,尤其是他的兒子戈秋,甚至身子輕微顫抖起來。目睹昨日一幕,讓他徹底明悟,那個張巖,即使是他爹也是惹不起啊,惹不起!
許久之後,戈櫟的臉色終於恢復了平靜,向下一掃,問道,“馬衝呢?他怎麼沒來?”
有弟子小聲說道,“馬衝師兄自昨日就開始閉關了,據說他馬上要突破金丹之境了,此次閉關也是爲此做準備呢。”
“好!難道是上天要我英火劍宗興盛?老天垂青啊~!”戈櫟一拍大腿,哈哈笑起來。
衆人聞言,忍不住在心裡長舒了口氣,不錯不錯,宗主的心情很好嘛……
半響後,戈櫟霍然立起身子,神色嚴肅朝衆人說道,“自今日起,所有人不得打擾張巖道友一分,並且要做好隨時聽他命令的準備,只要張道友吩咐的,所有人都必須無條件服從,讓爾等砍左邊,就不能砍右邊,讓爾等……若有哪個敢懈怠一分,我親自出手拾掇他!”
戈櫟不愧是草莽間廝混四十載的流寇式劍修,這話說的粗糙鄙陋之極,像個佔山爲王的土匪首領一般。不過衆人早已習以爲常,在這殺戮成風的萬劍界,這樣的話才符合強者爲尊的範兒嘛。
衆人當即應諾。不過還是有人提出了疑惑,問道,“宗主,若如此做,那小子豈不是全權把控了咱們宗門大權?”
戈櫟臉色一寒,罵道,“狗東西,那小子是你能叫的?以後都給我改口,叫張前輩,聽見沒有?”
那人小腿一哆嗦,被戈櫟罵得再不敢多問。
衆人見此,知道宗主是鐵了心力挺張巖,忍不住心神恍惚起來,半年前這傢伙還是一個碌碌無爲的窩囊廢,自昨日之後,就一躍成爲宗門高層人物了?按宗主的說法,他張巖的權限豈不是比白長老還要多,還要全面?簡直就他媽跟宗主沒啥差別了吧?
衆人心中的小九九戈櫟自然清楚,可他又怎能開口解釋呢?難道要告訴衆人,人家張巖根本就看不上這屁大的宗主位子?難道要告訴衆人,張巖保證在十年內爲英火劍宗打下個錦繡山河?
不能!
在所有事情還沒發生之前,如此說出,無異會讓衆人更覺得荒謬不堪。
所以說,有時候站的高度不一樣,眼界的寬窄必然迥然有異。
在臨近結束的時候,戈櫟把自己的寶貝兒子留下了,父子兩人彼此沉默了許久,都沒開口。
戈秋以左手握着被張巖扭斷的右手腕,嘴脣緊抿,一言不發。
戈櫟就那麼靜靜地看着他,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喝道,“怎麼,你還不服氣?還想給老子添亂?”
戈秋嚇了一跳,差點一趔趄跌坐在地,眼神開始閃爍起來。
在剛纔宣佈完所有事情後,戈櫟便注意到自己兒子的異常,知子莫若父,戈櫟很快猜到,這小子恐怕不會如此乖順地接受這件事了,此時一嚇,果然窺出了端倪,忍不住心裡一嘆,這小子,咋就一點不像自己呢?
“我警告你,你若敢給我添亂,哪怕你是我兒子,老子照樣拾掇你!”
戈秋神情有點暗淡,鬆開玩着右腕的左手,沉默半響才說道,“父親,您放心吧,以後只要他張巖在的地方,我保證不會出現。並且,再不會給您添亂了……”
終究還是自己的親生骨肉,看着戈秋這麼模樣,戈櫟心裡也不好受,喟然一嘆,說道,“你娘死的早,你是我一手帶大……”
在戈櫟語重心長和自己兒子苦口婆心的時候,張巖已經在房間的四周佈下了數道防禦性的虛陣。
今日,他要祭煉劍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