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蒼雲信那裡是不能去了,否則死得更快…………丁相決定還是找那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躍千愁,倉惶中沖天而起,欲要從高空避過那些已經追到的雪雕。那兩名黑色冰甲戰士似乎根本就無意取他的性命,放任他逃走了,閃回到了少女的身邊保護。
然而丁相這次是無路可逃了,想衝到躍千愁那邊去千難萬難,上千只雪雕已經張網以待撲來,瞬間蜂擁上去,“啊!躍千愁救我!”打得丁相一陣慘呼,直接被一羣雪雕圍毆到了地上,離他開始被圍毆的位置差不了多遠。
此時丁相的修爲消耗殆盡,早已不能像開始那樣一掌一隻的擊退,真的是扛不住了,也沒了精力再抵擋,於是索性認命了,乾脆閉眼站在了那裡聽天由命。
然而奇怪的是,他一但不反抗了,那羣雪雕居然也不進攻了,有數十隻張開雙翅附庸過去團團抱住了他。其它雪雕紛紛對着那被抱成一團的丁相張開嘴,噴出濃濃的森寒白霧,霎那冷颼颼的白霧到處迷漫,其間不斷有雪雕飛起飛落。
待那羣雪雕在空中振翅停歇下來後,下方瀰漫的白霧也漸漸消散了,一團碩大好晶瑩剔透的冰塊出現在原地。裡面近乎赤裸的丁相被冰封在裡面一動不動,扭曲的神情清晰可見,周邊圍繞他的還有數十顆湛藍色的冰魄,將他身體的膚色也渲染的微微泛藍。
這一幕讓冥河對岸的躍千愁和蜃尤目瞪口呆,兩人不由看向了那站在冰峰上的少女。恰好那少女也朝這邊看了過來,嘴型微微開闔,聲音太小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但是躍千愁從那熟悉的口型中判斷出,對方說的是“大騙子”,三個字。
嘩啦啦……就在這時,那些在冥河對岸空中振翅懸空的雪雕們似乎受到了什麼指使”紛紛朝着這邊的躍千愁兩人衝來。蜃尤當即就慌了,果然騰出手來就要收拾他們兩個了”隨手就扯上躍千愁道:“我們快走!”
“你先到冥河裡躲一躲,我來會會它們。”躍千愁一把甩脫他的拉扯道。聽他這樣一說,蜃尤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一個閃身就竄進了冥河中,連頭也不回一下就沒了人影”瞬間跑到了好遠的地方,從冥河水面探了個腦袋出來遠遠看着。
躍千愁眯眼盯着上空撲來的一羣雪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體四周已經無聲無息的凝聚出了上千把紫火高能刀,迅速密佈在了冥河的上空。待那羣雪雕一逼近冥河,他霍然伸出一手張爪迎去,無影無形的紫火高能刀悍然突襲……
剎那,冥河上空一片雪雕的“鴰鴰”,亂叫聲響起”衝來的雪雕紛紛在空中亂成一團,可卻難抵擋紫火高能刀的絞殺。一時間成塊成塊的積雪嘩啦啦砸落在冥河之中,空中那些少了翅膀或少了腿或缺了腦袋的雪雕,欲要閃回到冥河對面的雪地要重新武裝自己。
然而躍千愁只是先拿它們試試紫火高能刀的羣攻威力罷了,他能如此鎮定自若的站在這裡不逃,自然是有對付這些冰雪怪物的殺招,否則不慌才見鬼了。迎空的五指箕張,千把紫火高能刀瞬間融化成劇烈的紫火高溫”依然無影無形,一下就將那些欲要逃回的冰雪殘怪給裹在了裡面。
瞬間霧化!茫茫白霧突然出現在冥河上空升騰,近千隻被紫火高能刀殺殘的雪怪瞬間就被高溫給霧化了,近千顆湛藍色的或紅色的冰魄立刻在冥河上空現形。躍千愁詭異的看着冰峰上愕然的少女笑了笑,箕張的五指微微一動,擴散的高溫立刻將近千顆冰魄包裹了起來。
頓時,冥河上空的紅、藍冰魄顫慄了起來”欲要擺脫這包裹着它們、能剋制它們的恐怖高溫,然而卻是心有餘力不足,碰到了天生相剋的東西。冰魄那鮮紅和鮮藍的顏色漸漸消淡,個體也在漸漸縮小霧化,一陣猶如靈魂在飽受煎熬的痛苦呻吟聲在冥河上空響起”百轉千回讓人聽着滲得慌,貌似整個夜空都回蕩着這可怕的聲音。
躍千愁詫異地擡頭看着空中,感覺到這每一顆冰魄裡面似乎都有一個人的靈魂一般”很是詭異。眼見那些冰魄全部都霧化消失了,那百轉千回沉默的痛苦掙扎聲才緩緩消失了……
冰峰上的少女微微張開着嘴巴”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躍千愁,原來這貪生怕死躲在一邊的傢伙纔是這些人裡面的真正高手……
在遠處冥河水面的蜃尤亦是瞠目結舌,抽空關注着這邊的蒼雲信頓時精神大振道:“躍千愁,有能耐就別藏着掖着了,快來助我一臂之力。”
躍千愁暫時沒理他,劇烈的高溫重新凝聚成紫火高能刀分佈在自己的身體四周警戒,目光迅速掃視四周。他擔心這些冰魄又會重新復活,稍等了一會兒,見沒反應了才鬆了口氣,暗道高溫果然是這些冰雪怪物的剋星。
隨後一個閃身到了對岸,看着碩大冰塊裡冰封的丁相,躍千愁眉頭微動,身邊的紫火高能刀立刻分出數把崩潰成了高溫裹住了碩大的冰塊,立見大冰塊迅速霧化升騰縮小。然而還沒等到大冰塊完全消融,剩下的冰塊立刻炸裂了,數十顆湛藍的冰魄如見了鬼一般迅速逃竄飛走。
躍率愁倒是沒有爲難它們,主要是不想再聽到那見鬼的聲音。收斂高溫成紫火高能刀,看着硬邦邦站那的丁相,放出神識查探了一下,發現他心脈正在微弱的跳動,估計憑他的修爲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死不了了,畢竟仙人的肉身不比凡人的肉身,沒那麼容易死。
“你是仙界絕情宮的人?”,一聲懾人的冷哼突然迴盪於四周。是陌生人的聲音,躍千愁忽然擡頭……
五名纏着蒼雲信激戰的黑色冰甲戰士忽然撤出圍鬥,掠回到了冰峰上,只見十名黑色冰甲戰士拱衛的那名少女左右,各站了個男人和婦人。男的身材頎長,臉龐如刀削斧劈,氣勢非凡,女的雍容華貴豔麗奪目,兩人皆是一身的白衣。
三人站在一起,尤其是那少女看向兩人的神情,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家三口。在這個鬼地方突然出現一家三口,加之少女能召出如此多的雪怪保護,躍千愁和蒼雲信立馬聯想到了此地傳說中的雪皇和雪後,少女自然就是傳說中那個被仙界之人打傷的女兒。
大敵當頭,騰出手來的蒼雲信大驚,右手已經摸上了左手腕上的儲物鐲。屹立在冰峰之上的男人雙眼銳利的盯着蒼雲信手上的動作,緩緩出聲道:“看來不是忘情讓你來找我的。”
此話一出,蒼雲信微微一怔,倒是不好冒然出手了,手緩緩從儲物鐲上鬆開,愕然道:“你認識本派的掌門?”,“多年前的故交而已!”,白衣男人語氣漸冷道:“想不到絕情宮又出了個仙帝中期的高手,既然不是忘情派你來的,你爲何擅闖我大雪山?”,此話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大雪山的主人,蒼雲信看看這兩夫妻的修爲,果然已經到了冥皇中期,拱了拱手道:“在下絕情宮供奉蒼雲信,想必二位就是雪皇和雪後了,失禮了!”
“要囉嗦了。”雪皇目光銳利道:“我問你,你爲何擅闖我大雪山,還對我女兒動手?”,“父親!”,那少女伸手指向了躍千愁,憤憤不平道:“這大騙子殺了我近千冰魄戰士,之前還騙我說…………”她一口氣把躍千愁騙她的經過給全部井了出來。
那邊的躍千愁當即無語了,沒想到這麼倒黴居然惹到了雪皇和雪後的女兒身上。
那邊的雪後聞言已經是明眸含煞,氣勢磅礴的盯着躍千愁嬌喝道:“好大的膽子!”,幸好蒼雲信還是想保躍千愁的,急忙接話道:“並非有意冒犯你們的女兒,實在是被離宮水族的太子離中給設計陷害了……”他當即把在化龍門那發生的事情,以及在這裡被離中給從冥河中逼出來的前因後果給講訴了一遍。並不是蒼雲信真的就怕他們,而是顧忌到對方說和掌門忘情是故交。
這一家三口聞言皆是有些驚訝的看向了躍千愁,雪後臉上的殺氣頓消,訝然道:“你助離宮四太子躍過了龍門?”,這認真一打量,夫妻兩個立馬發現居然看不穿躍千愁的修爲,驚疑不定的互相看了眼。
“呃……碰巧罷了!”躍千愁謙虛的笑道。蒼雲信適時的拱手道:“還望雪皇和雪後看在我等不是有心冒犯上,請高擡貴手放我等一馬,我倆立刻離開此地,絕不再打擾。”
……哼!看在忘情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你離開。但是他……”,雪皇驟然盯向躍千愁道:“哪怕你修爲再高,可你既然敢欺到我女兒頭上,我夫妻哪怕一死,也要和你鬥上一鬥,討個公道。”
這話裡的意思是認爲躍千愁的修爲太高,兩夫妻準備聯手向躍千愁討公道了。躍千愁那叫一個鬱悶,哪還用你們兩夫妻聯手,一個人出手就足夠收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