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詠諾將如意金鉤收回劍匣裡,讓它們在裡面溫養傷勢,慢慢恢復靈性。這時候,劍匣的優勢就完全體現出來了。像這種有劍匣的飛劍,價格是貴了點,但是它能省去很多的時間。
接下來的幾年時間,如意金鉤除了可以拿來御劍飛行之外,都不能再用於爭鬥了。
陳詠諾回想剛纔,雖然他在鬥劍中險勝一招,還將對方的飛劍剪成兩截,但是一回想起剛纔的兇險,他依然心有餘悸。
若不是牛鬥雙鉤這一式強悍無比,就算憑藉如意金鉤的鋒利,他也不可能在劍修手中佔到任何便宜。
看來,以後要多抽出時間,好好練習劍招、劍技等能提高御劍術水平的技法了,最好是能達到下一個劍道境界。要不然就不能再輕易跟人鬥劍了,這其中的兇險可不是鬧着玩的。
若不是宋以薇一直在旁邊牽制對方,讓對手無法運用煉劍成絲等一類的劍術,以陳詠諾這種粗淺、不熟練的招式應對,對方可以很輕易就反制過來。就算有牛鬥雙鉤這種威力強大的劍式也沒什麼用處。
對於劍修們來說,他們反應迅捷,只要讓他們發現了對手的漏洞,那麼只需要一瞬,他們就可以鎖定勝局,甚至是反敗爲勝。只要飛劍被絞斷,心神震盪之下,就算不是劍修,也得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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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劍修的恐怖之處,也是劍修戰力遠超其他類修士的根本原因。
所以,不能片面地將剛纔的勝利歸於陳詠諾一個人,而是他和宋以薇兩人通力協作,才最終鎖定了勝局。單靠他們一個人,都無法短時間內做到這一點,更不可能絞斷飛劍。
回來後,宋以薇一劍結果了二階兇禽,但是她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喜悅的表情。
陳詠諾在一旁默默地等着她,他知道這種時候只能是靠她自己慢慢消化想通,外人基本上幫不了什麼忙了。
任一個對家族忠心耿耿的族內精英子弟,卻發現自己被家長們擺了一道,他的心情肯定也是如此,甚至於一些愛鑽牛角尖的很可能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其實,宋以薇在一年前就已經獲知了一些信息,試煉任務的前兩名早就已經被安排好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來看,就算位列前兩名,他們也不見得就能拿到無垢丹,但是誰能保證背後再沒人做手腳。這種時候,已經不能按慣例來看了,這前兩名已經被提前安排上了,誰能保證無垢丹就不會被安排呢!
爲了維護自己的權益,宋以薇選擇了一條最艱難的道路,她自己出來找尋幫手,而不是讓家長們安排。
她辛苦磨練了快兩年時間,沒日沒夜地苦練劍術,滿懷期待地想在試煉時,爭取前二的位置,卻還是被家族擺了一道。
如果不是家族裡明目張膽地動手腳,他們在第二關的時候,根本不可能被人埋伏偷襲。
家族裡擺明了不想讓她進入到第三關,所以算準了時機,在他們走出小徑前就吩咐其他人運用幻法將他們困住,讓他們誤以爲還在迷宮之中。
若不是他們恰巧破除了幻法,很可能一直被矇在鼓裡,直到人家第三關都結束了,他們纔可能被放出來。
更可惡的是,縱然他們出來了,還有人暗中偷襲,只要兩人中有一人受了重傷,第三關無論如何也拼不過其他人的。
本來,宋以薇還有一點不大相信,她不認爲家長會偏心這麼嚴重。但是,她出去探查了一圈,愣是找不到偷襲之人,除了他們被轉移出去外,還能有其他解釋嗎?
此時的宋以薇心亂如麻,她沒想到自己會被如此對待。她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走下去。
一旁的陳詠諾也是思緒良多,不過他站在治家之人的角度去看,反倒是從整個事件中嗅出了一些背後隱含的氣息。二品豪門家族,其實已經算是修真家族中的頂尖勢力了,連他們都要如此小心翼翼地巴結四大世家,看來這一次的魔難恐怕不容樂觀。
連白陽宋氏這種戰力強悍的龐然大物,都如此不自信,需要提前找靠山,那麼他們這種小家族更是不能掉以輕心,一切都要從長計議了。
陳詠諾在這一刻,立馬做下了決定,他如果在這一次試煉任務中沒有拿到秘法的話,便決定去玄山地界投靠甄清林。
樹挪死,人挪活。與其躲在雲羅山閉門造車,他還不如趁着魔難還沒大規模爆發時,出一趟遠門,說不定什麼都有了。就算他的福緣沒那麼深厚,他也可以用除魔功勳值去玄山派的府庫中,去換取秘法靈材。爲了讓更多人奔赴玄山前線,滅殺魔子魔孫,玄山派肯定是連一些戰備物資都搬出來的。到時候,別說什麼秘法靈丹,說不定連一些結丹秘法、天府奇珍都擺出來,就看有沒有人換得走了。
也只有像玄山派這種龐然大物,門派底蘊深厚,又恰逢生死大劫,纔可能用這一些來吸引人。
如今,雲羅山上有廣歡和廣銘二人坐鎮,他們也剛好要修習人劍合一,所以陳詠諾才放心出去。
就在陳詠諾思緒紛飛的時候,宋以薇也有了決斷。
“陳師兄,我們可能要加快速度。剛纔,我們被耽擱了太多時間了。”想通了以後,宋以薇更加堅定心中的信念。她就好好做自己該做的,纔不辜負自己這一年多的辛勞,也不枉費陳師兄排除萬難,與她並肩作戰的情誼。如果你們搶都搶不走,那麼這個機緣就該被她所得,她不需要愧疚什麼。
陳詠諾看了她一眼,就毫不猶豫地帶着她往右邊小徑走去。
就在他們繼續前行時,在某一個場景裡,有四個虛形後期頂峰的修士,已經拼出了真火。
一時之間,飛劍法器齊飛,法術靈符對轟。
“宋公友,沒想到你竟然甘當別人的狗,讓人不齒。”宋以安咬牙切齒地說道。同時,他雙手不停地捏着法訣,一道道強大的法術被他發出來,聲勢浩大。
對面的宋公友,眉頭微皺,卻是不敢吭聲,他自知理虧,但是他手上的動作也絲毫不慢,他將一把三階飛劍舞得密不透風,任對方法術強大,卻也破不開自己的劍勢。
只要把他再拖一段時間,他也就可以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