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路上的時候朱運雖然問,但呂正謀並沒告訴他,朱運雖然感覺齊眉不是間諜,但也想不到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完全跟他想的不一樣。
齊眉對朱運極爲厭惡,從第一眼看到就非常不爽,此刻聽到朱運說話,根本沒有理會,轉身朝回走去,而呂正謀看了朱運一眼道:“執行任務,你問那麼多幹什麼,趕緊回去,小心你爸抽你!”
說着,呂正謀也要跟過去,但卻被朱運拉住了胳膊。
呂正謀眉頭一皺:“幹嘛?”
“嘿嘿,呂哥,你就告訴我唄,我反正現在也沒啥事兒,要不……我跟你們一塊兒?”朱運舔着臉道。
呂正謀皺眉道:“這任務有很大的危險,我可不敢帶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爸還不活剝了我!”
“那我跟我爸打電話!”朱運立刻掏出了手機!
看到朱運的動作,呂正謀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傢伙又想幹什麼。看到齊眉的背影,他跟手下的營長打電話交代了一聲後,就站在一旁看着朱運打電話。
朱運的父親正是朱丞東,聽說兒子來了不由一喜,但聽說他正跟呂正謀在一起,不由一愣,而朱運趁機道:“爸,呂哥他們執行的什麼任務啊?”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趕緊過來,不該你問的事情不要問!”朱丞東沒好氣道。
“別啊,爸。跟您商量件事兒吧?”
“什麼事?”
“嘿嘿,我跟呂哥一起參加這次任務行不?”朱運笑道。
“不行!”
朱丞東想都沒想的立刻道,開玩笑,這事牽扯到米國特工,那可不是鬧着玩的,朱丞東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而且還優秀的讓他臉上放光,他哪裡敢讓朱運犯險?
“爲什麼?”朱運強烈不滿!
“不行就是不行,沒那麼多爲什麼,你趕緊給我回來!”朱丞東厲聲道。
朱運一呆。看着遠處已經走遠的齊眉的背影。帶着強烈的不甘道:“我今天必須要去!您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敢!”聽到以前一向聽話的兒子竟然頂嘴,朱丞東頓時大怒!
朱運嘴抽搐一下,但猶豫了一下後。他還是硬着頭皮道:“爸!算我求您了!”
“我現在命令你!立刻!馬上!給老子過來!”朱丞東沉聲道。對兒子今天的反常感到大惑不解。
“可……可是……”朱運吭哧道。臉上漲得通紅:“可是我好像喜歡上她了……”
朱丞東完全沒料到兒子的話轉的這麼快,呆了呆後愣神道:“什……什麼?你說什麼玩意兒,你喜歡……你喜歡上誰了?”
朱運在呂正謀恍然的眼神中。臉上一熱的道:“就……就是您讓呂哥保護的這個女孩子……”
“啊?”朱丞東呆住了。
“我就這一次求您,行不行?爸?”朱運說完後也坦然了,繼續哀求道,感覺心裡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撓一樣。
電話那邊有些沉默,過了一會兒後才道:“我真拿你沒辦法,行了,你一塊兒去吧,不過這次會有米國特工,過程會很兇險,你既然參加就必須要守紀律,一切聽從你呂哥的指揮,答應了我就讓你去!”
朱運從小就被朱丞東送了出去,因爲朱丞東的父親當年對膠東名宿方八難有恩,所以朱運拜在了方八難的門下,天資聰穎、資質上佳的朱運進步神速,現在不過二十二歲的年紀就已經達到武道八層,但因爲他十八歲參軍後就一直在部隊中,現在又分到了軍委特別行動處,方八難出於保密需要,也沒有對外提起,所以並不爲武林所知。
因爲對於兒子的實力很有信心,所以朱丞東這才鬆口。
“好,我知道了爸,我一定聽呂哥的!”朱運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與此同時,在京城,吳老得知齊眉被邊防部隊接上,而且還有一個軍委特別行動處的武道八層的高手陪同下,吳老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聽完彙報後,吳老擺了擺手示意暫時的警衛員離開,在吳九道走了後,臨時爲他配了一個警衛員。
望着牀上的張慶元,吳老花白的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過了一會兒才嘆道:“你說你這小子,米國你都敢鬧過去,真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下倒好,睡在牀上成了一個活傻子!”
吳老雖然在罵着,但語氣中的落寞顯而易見,隨後又嘆道:“你說你這一倒下去,一圈人都爲你慌,老的老,小的小,全都往長白山那裡鑽,也不知道能不能抓到參王,倒是你那個小女朋友,還真有情義,一個人就敢往那兒跑,還幹掉了一個特務,真他孃的有性格!”
“你放心吧,我把安全局裡兩個最厲害的異能者絲和幻都派過去保護她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吳老一個人在張慶元的牀邊叨叨絮絮,說個沒完,卻根本不知道,張慶元此刻終於恢復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意識。
張慶元感覺自己身處一片無盡的汪洋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像與世隔絕,絲毫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也感受不到除了他意識之外的任何東西,就像一縷青煙隨風飄蕩。
寂靜的空靈讓他有一種憋屈的沉鬱,似乎世界安全覆滅,只剩下他一個人,沒有天、沒有地,連他都只剩下魂魄,到處遊蕩,卻又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
就像……嬰兒待在母體裡一樣。
張慶元經過了最開始的狂躁後,無奈的發現一切都是徒勞後,也放棄了負面的情緒,見見平靜了下來,開始歸攏自己的記憶。
漸漸的,張慶元想了起來,自己去了米國,受了重傷,帶着森道爾逃到大海上,隨後他就沒有了意識。
難道,我現在受了重傷,神識和靈魂也被壓縮在身體裡了?那我的身體怎麼樣,會不會潰滅了?
張慶元心頭一沉。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又該怎麼恢復?”剛剛平復的心虛又開始波瀾起來,似乎又有了狂躁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