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元掛斷電話後,正要給胡明打電話,胡明的電話就過來了,聲音中帶着惶恐的道:“張……張老師,我有罪,事……事情讓我辦砸了……”
“我已經知道了,你告訴我具體情況。”張慶元臉色古井無波,但語氣中卻透着一絲寒意。
聽到張慶元的聲音,電話那頭的胡明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趕緊道:
“張老師,那……那之前您見過的那個叫左明生,他這個人雖然級別不算高,能力也就那樣,但他的後臺卻是樂正林。這樂正林跟我素來不太合,更何況他一直把富康集團當做他的政績,護的跟鐵桶一樣,即使這樣我們也不太擔心,畢竟之前有富康集團打死陳鵬的事情。”
胡明說到這裡頓了頓,就像神經緊張了半天要鬆緩一下一樣,聽到張慶元那邊悄無聲息,趕緊繼續道: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和於廣勝去查探的時候,卻發現事發地方的監控視頻全部被刪除了,但他們卻一口咬定出了故障,但偏偏這個時候再次來了樂正林的人,拿到了您從門口打進來的監控錄像。
而且……而且這件事也讓富康集團的總裁知道了,他的總裁叫郭銘,同樂正林關係非常好,而郭銘更把這件事捅到彭至立書記那裡去了,彭書記非常生氣,打電話把於廣勝罵了一頓,而且……而且還讓樂正林全力負責這件案子,還派了巡查組過來,我……我……”
說到這裡,胡明支支吾吾起來,話語裡多了一絲慌張。
聽到彭至立的名字時,張慶元心裡一動!
張慶元之所以對彭至立熟悉,卻是當初季若琳的父親季騰國他們被整,他打電話找吳老,而吳老打電話讓彭至立辦的。
想到這裡,張慶元也知道了大致情況,於是沉聲道:
“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就不用艹心,我要告訴你的是,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那些監控根本沒有拍到我的臉,不僅是我的,連我弟弟妹妹的都沒拍到,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想必他們看了後也清楚這個情況,之所以那麼說只是詐你的,你自己不要亂了陣腳,我現在就打電話解決!”
張慶元聲音的平靜中帶着一股威懾,如同暴風雨來臨的前奏,壓抑着一種巨大的能量,就要狂暴釋放!
雖然胡明放下心來,但心裡還是莫名的升起一種徹骨的寒意,趕緊顫聲道:“是,是……張老師,我記住了……”
說完,張慶元就掛斷了電話,然後走回到方妙玲四人那裡,說道:
“齡姐,對不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正好下午也沒我的課,我下午就不來了,晚上我不一定什麼時候能回來,但如果我回來的話,一定立刻趕過去,到時候你們定好地方給我發條信息就行了。”
張慶元解決這件事,只要給吳老打個電話就好了,哪用得了一下午,他之所以下午不來,主要是想趁這個時間查探木靈牌那些東西,好對自己手中的東西有一個全面的瞭解。
方妙玲疑惑的望着他,似乎察覺到張慶元的情緒有些不高,趕緊道:“沒出什麼事吧?”
張慶元搖了搖頭,淡淡笑道:“是有一些麻煩,不過不大,我能解決。”
對於張慶元離開,孫彬當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不過能打擊一下張慶元,顯示自己優越感的事情也不會放過,趕緊裝作擔心的道:
“張老師,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在外面也認識點人,要不我幫你打個招呼給你解決了?”
張慶元掃了孫彬一眼,孫彬忽然心中一跳,剛剛生起的一絲得意竟然瞬間消散的一乾二淨,不僅如此,心中還冒起一股寒氣,讓他大驚失色!
“好了,沒事的,齡姐,飛哥,我走了。”張慶元跟方妙齡和葛建飛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至於孫彬,卻根本不屑一顧!
看着張慶元的背影,孫彬心中憎恨之餘,眼中流露出一絲忌憚!
孫彬的父親以前當兵的時候有一個戰友,前幾年來他家做客的時候,他偶然看到他父親戰友的警衛就是那樣一種眼神。
後來孫彬問過他爸,他爸說有那樣眼神的人絕對殺過人、見過血,因爲那一次的印象非常深刻,所以孫彬記得非常清楚。
而現在,他再次從張慶元眼中看到這種目光,怎麼不讓他有些畏懼?
“難道,這小子殺過人?”
孫彬心頭猛地一跳,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一想到這裡,孫彬對張慶元忌憚之餘,腦子裡又開始胡亂思索起來。
張慶元離開後就撥通了吳老的電話。
在電話裡,張慶元把這次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直把吳老氣得暴跳如雷,在張慶元掛斷電話後,吳老更把桌子拍得震天響,連摔了幾個杯子,嚇得屋裡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而吳老隨即又給彭至立打電話,把彭至立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當然,也僅限於彭至立,對於其他高層之一,吳老即使發怒也會注意語氣和態度。
因爲彭至立的父親當年是吳老的戰友,後來他們夫妻倆雙雙被打擊迫害致死,而彭至立在吳老的保護下活了下來,更住在了吳老的家裡,直到結婚後才搬出去。
所以,對於吳老來說,彭至立相當於他半個兒子,做錯了事自然毫無顧忌的罵一通,而彭至立還就吃這一套,雖然在人前鐵面無私,但面對吳老,卻敬重至極,更把他當做父親一樣看待。
聽到吳老說到的這些內幕,彭至立大吃一驚,不過他也沒立刻表態,能到他這個位置自然有自己的行事準則,尊敬吳老是一回事,但怎麼做又是一回事。
如果吳老說的屬實,他自然會找樂正林和郭銘的麻煩,別說樂正林跟他沒有太多的關係,就算是他的嫡系,他也不會包庇!
但如果吳老是偏聽偏信,真實情況並不是他說的那樣,彭至立自然也不會冤枉人,而且還要勸慰吳老。
“大伯,你說的我都記住了,我現在就調查。”
吳老的年齡比彭至立父親的最大,在被吳老救了後,他就稱呼吳老爲大伯。彭至立對吳老尊敬異常,當然不可能因爲吳老大罵就生氣,而是恭敬的回覆。
彭至立的姓格吳老自然清楚,大罵一通後,吳老也知道單聽張慶元的話確實有些武斷,雖然他相信到了張慶元的層次根本不會在這個方面上騙他,因爲以張慶元的能量,他個人就能夠解決這些問題,何必還找自己呢?
既然找自己,那就是希望用世俗的規矩來解決,對於張慶元的心姓,吳老把握的還是非常準的。
不過彭至立跟張慶元沒有接觸,這麼想也無可厚非,於是道:“嗯,你儘快處理,把這件事解決,張老師還在那兒等着呢”
聽到吳老的話,彭至立心中一驚,他不是一次聽到張慶元的名字,而每一次都會在華夏官場掀起一次地震,這一次同樣不例外。
“大伯,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開始調查!”彭至立早就從吳老那裡知道了張慶元的厲害,所以立刻說道。
掛斷電話後,彭至立立刻打出一個個電話,其中就有於廣勝的,直把於廣勝激動的小心肝都一陣亂顫,連忙一五一十的說了事情經過,跟吳老的一模一樣,
彭至立隨後又通過自己的渠道,打出了幾個電話,終於瞭解到了事情真相,郭銘雖然說了後面的情況,但前面他們廠的人爲非作歹,幾乎打死陳鵬的事情,郭銘當初跟他說的時候卻輕描淡寫。
這個時候,彭至立哪還不知道被郭銘糊弄了,幾乎氣的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