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紐萊娜走的時候把她的飛機留在蘿馬,當張慶元一行人到威尼斯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
威尼斯是意國東北部的城市,也是意國一個非常重要的海港,在以前張慶元聽說有人叫它西方蘇(空格)州,還以爲是威尼斯的河流比較多,直到昨天張慶元才知道,威尼斯主要建在離海岸四公里的海灘上,一百多個小島由鐵路、公路、橋和陸地連接。
而且,當張慶元得知五世紀就已經建好的時候,對這些西方人也一陣感嘆,他受吳道子的影響,一直認爲華夏之外是蠻夷之地,卻沒想到,比師父還早的時候,意國就已經有這樣的創舉,到底不愧是歐洲文明的發祥地。
威尼斯是世界上唯一沒有汽車的城市,來到威尼斯,自然要坐船,華津南來過這裡,他去攀談了一番,就講好價錢,僱了一艘小船,衆人坐在船上一路欣賞沿岸的異國風情,鼻間傳來鹹溼的水汽味道,別有一番滋味。
“好美啊。”張晚晴四處張望,歡呼雀躍。
“呵呵,要是夜晚更美。”
華津南笑道,轉過頭,看見乃鵬好奇的打量小船,華津南解釋道:
“這種小船叫做貢多拉,一千多年前就是這種造型,那時候人們炫富,就看誰家的船色彩豔麗,裝飾豪華,還有非常精美的雕刻,只不過現在都看不到了,除非是大型活動和特殊場合。”
張晚晴打量附近穿梭來往的小船,疑惑道:“華大哥,爲什麼現在看不到了,而且現在還都是黑色的啊?”
華津南嘆道:“就是因爲這種炫耀越演越烈,當時的統治者就下令,不準在尖舟上面有炫耀的裝飾,即使裝了也要拆除,全部漆成黑色,只留下船頭的嵌板有些裝飾。這種傳統就保持到了現在。雖然這樣,現在就靠船頭和船尾來體現工匠的想象力,才能讓現在看到這麼多花樣繁多的造型,這也算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吧。”
張慶元他們坐的這艘船大概有十米長,但非常窄,連兩米都不到,這當然是爲了不‘堵船’特意設計的,輕便靈活,但就是在船上活動不太方便。
一路上華津南不斷介紹,讓衆人爲這裡的美麗讚歎之餘。更感受到那種悠久的歷史和傳承。雖然張慶元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說這裡的古建築保存的比華夏更好。
下午兩點多吃過飯後,一行人前往聖馬可廣場和聖馬可教堂,這裡是威尼斯最著名的古建築之一,雖然張慶元對這些宗教建築不怎麼感冒。但他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陪同家人旅遊,自然讓他們盡興。
只不過,還沒到的時候,張慶元就感到一股威懾,甚至有一種警告的意味,吃驚之餘,張慶元放出神識查探,竟然被阻擋在了大教堂外面,這讓他不由一愣。
剛剛華津南介紹過。馬可是聖主門徒,《新約?馬可福音》就是他寫的,後人在他的名字前加上聖,就是爲了表示尊敬,公元67年去世。但828年的時候,兩位威尼斯的富商在當時總督的授意下,成功將聖馬可的乾屍從亞歷山大港偷了回來,運回威尼斯後埋葬,然後在上面建造了大教堂和廣場。
但是,讓張慶元想不明白的是,即使在梵岡的大教堂,他的神識雖然也被阻擋過,但全力運轉下還是可以突破的,但這裡不過是聖主一個門徒的教堂,雖然曾經是中世紀歐洲最大的教堂,但畢竟馬可的身份不如聖主,竟然遇到這等怪事,顯然裡面有古怪。
更何況,別人沒遇到,只有他遇到,顯然只是針對他,張慶元一陣冷笑。
“我不找你的麻煩,你竟敢對付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你招惹我,我就讓你後悔,接二連三的被招惹,張慶元火氣再次被點燃!
進去之後,張慶元讓他們隨便逛逛,而他鑽進一個沒人的地方後,施展土遁一路向下,憑着感覺去尋找。
但是張慶元剛進入地下,那種感覺立刻消失,讓張慶元一陣疑惑,“難道被自己嚇住了?”
不過不過張慶元就是這樣,你不惹我,我也不會惹你,但剛剛明明就是什麼東西警告他,現在又縮回去了,張慶元自然不會這麼好說話。
這樣想着,張慶元神識頓時呼嘯而出,將地下方圓幾公里的範圍全部籠罩!
就在這時,剛剛那股威懾再次出現,比之前氣勢更盛,如果說開始時是警告,那麼現在就是威脅了,在張慶元的感受下,這股氣勢至少有金丹巔峰的氣勢,比剛剛更凝聚,也更厲害,顯然感受到了張慶元的不同尋常,發出嚴厲的警告!
“你……走,我……不想……殺你……”
就在這時,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傳進張慶元識海,竟然是鷹語,讓張慶元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明明剛剛是這傢伙招惹自己,現在似乎發現自己不好對付,又這麼說,如果這傢伙最開始不針對自己,張慶元絕對不會發現這裡面有蹊蹺,更不會用神識去查探,畢竟一直神識外放非常消耗,張慶元自然不可能一直釋放神識。
只是張慶元不知道是人還是什麼,但絕對不是聖主教的,經歷過同阿諾夫的交鋒,又在認主的時候查探過教廷的修煉力量,張慶元能分得清他們的氣息,那是一種浩大的氣勢,絕對不是這種偏向陰寒的感覺!
“哼,好大的口氣!真當我是泥捏的?”
張慶元怒哼一聲,鼓起真元朝下潛去!
就在這時,張慶元突然感覺四周的擠壓竟然變大,顯然那傢伙想靠這種方式把他擠死。
張慶元不由大怒,真元運轉下,五行真元遊遍全身,這種擠壓的感覺立刻消失,但就在這時,張慶元識海突然感受到一種針扎似的攻擊,雖然剛剛刺到的時候就被張慶元感受到,並且立刻收回,但依然讓張慶元吃了個暗虧!
“找死!”
張慶元殺氣頓時就上來了,但也讓他心中謹慎起來,這段時間的順風順水,讓他過於自信了起來,一開始雖然感覺到了威懾,但依然沒太放在心上,而現在,竟然吃了個虧,雖然是不防之下,但顯然對方有一定實力。
但是就憑這個讓張慶元退走,顯然不可能。
“你走……否則……我殺……了你……”
那聲音再次斷斷續續的傳來,比剛剛更尖銳,也更刺耳。
即使現在教廷不是張慶元的勢力,碰到這種怪東西張慶元也不會放過,更何況教廷就是張慶元的勢力,這種陰邪的東西藏在教廷的勢力範圍,一旦鬧出什麼事情,對教廷的打擊將是巨大的,張慶元就更要除掉了!
雖然這東西一直叫囂,但張慶元心裡卻一直冷笑,這明顯就是色厲內荏,如果真有實力,何必光動嘴不動手?
張慶元沒有吭聲,五行遁法運轉到極致,身形在石頭裡穿行的速度絲毫不下於地上,幾乎片刻間就身體一鬆,進入一個空曠的大廳!
出來的瞬間,張慶元手一揮,留下一絲神念在牆壁中。
這是一個圓形大廳,一圈一圈的階梯向下,總共有十層,最下面是一個直徑大概在十米左右的圓形地面,而中間放着一個巨大的石棺,除此之外,就是這個圓形大廳周圍有十根粗大的柱子,柱子上雕刻着聖主教的圖騰,看樣子應該是記載聖馬可的一些事蹟。
一進入大廳,張慶元的雙眼就盯住了那個巨大的石棺。
石棺的材質張慶元不認識,但那種陰寒的氣息就是從石棺裡面發出的。
張慶元剛剛吃過虧,不敢再用神識去探查,手中瞬間出現一朵太陽真火,火焰一出來,整個大廳的溫度瞬間升高!
張慶元手一揮,火焰立刻衝向石棺!
但火焰還沒到,石棺上的石蓋瞬間飛出,朝太陽真火砸去,與此同時,一道白色的影子從石棺裡飛出,漂浮在虛空中,竟然是個乾屍,渾身纏着白色的裹屍布,只露出一雙眼睛,眼中泛着藍色的幽芒,看起來邪惡陰冷!
張慶元眉頭一皺,如果不出意外,這具乾屍應該就是聖馬可的,但讓張慶元奇怪的是怎麼是這種氣息?
就在此時,石蓋撞到太陽真火上,這東西雖然比較罕見,但比張慶元從亞馬遜找到的那塊地圖差遠了,幾乎瞬間被太陽真火燒的一點不剩,全部化爲空氣!
看到這一幕,那雙邪異的雙眼中藍芒一閃,似乎極爲震驚,但他立刻感受到大廳裡恐怖的溫度,連那裹屍布也被烤的不斷縮小,讓他眼中的震驚化爲懼色!
就在這時,張慶元手掐訣法,火焰突然變大,朝那乾屍撲去!
乾屍身形一閃,朝後飛退,同時裹屍布被他震開,雙手伸出一股詭異的能量波動出現在他身前,竟讓太陽真火去勢一緩!
“你……你不能殺……殺我,放了……放了我……”
就在此時,一道急促的聲音再次出現,像是有某種力量穿透一樣,根本不是用嘴發出的,而是一種精神力,傳進張慶元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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