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易天深深感覺到了這股迎面襲來的黑氣強大的腐蝕效果,這不禁讓他想起了“藥水怪人”賴特曾經向他提起過的暗黑魔法,能夠瞬間腐蝕所接觸到的一切的恐怖咒語“黑獄咒”。可是據賴特說,這種咒語是隻有達到了很高級別的幽靈幻術法師才能夠掌握的技能。幽靈幻術?那可是與正統的光明魔法屆相對立的黑暗力量啊!怎麼會有人明目張膽的在這個光明力量的聚居地國都凱米城使用如此大逆不道的暗黑法術呢?
在這一剎那的時間裡,易天的腦子裡面閃過無數種可能,不過此刻已經不容他多想,無奈之下,他只得放開了安東尼的手掌,雙手在身前迅速地結了一個獅子印,雙目精光一閃,口中輕聲念道:“體身無量,幻之爲方,紫金身系,化氣泯之!”
說話間,易天手中法印連環變換,瞬間一股紫金光芒便如雨後紅霞一般由他的身後升起,幻作一股七彩迷霧照在了他的全身之上。與此同時,一道純陽真氣順勢走遍易天的七經八脈,順着他細小的毛孔重提而出,如萬把氣劍齊射了出去。
那迎面而來的黑色霧氣甫一接觸到七彩迷霧,立時止住了去勢,幻作了一道涇渭分明的氣牆,與那迷霧僵持在了一起,形成了對峙的局面。可轉瞬之間,易天毛孔中噴射而出的純陽氣劍又相繼趕到,如同萬把鋼錐一般,一根根地刺進了那原本密不透風的黑氣之中。
只聽一聲冷冷的呻吟聲過後,那原本濃重的黑氣忽然閃過一絲血光,緊接着發出了一串如電擊般孜孜孜的聲響,繼而便慢慢變淡,逐漸地消失不見了。
而與此同時,手掌剛剛獲得解拖的安東尼,趁此機會連忙急退了幾步之後,眼睜睜見那濃重的黑霧被逼退,雙目一索,不禁“咦?”了一聲,lou出了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通體一陣金光閃耀之後,易天身邊的七彩霧氣也隨着他真氣的流轉慢慢地消散了開來。剛剛與那黑色霧氣正面交鋒之後,易天已經可以斷定那股濃密的黑氣一定是某種強大的黑暗力量。因爲與他尋常見到的光明魔法和鬥氣不同的是,那黑氣中帶有一股極強的哀怨與憤怒,似乎是枉死的魂靈消逝前留下的詛咒一般。
“混小子,你沒事吧?”親眼目睹了剛剛的一幕之後,一向大膽任性的愛麗絲也不禁有些不知所措了,一下子撲到了易天的身邊,慌亂地檢查着易天的身上有沒有受傷。
輕輕地扭了扭愛麗絲白皙順滑的小臉蛋,一臉不以爲然的易天笑着說道:“放心吧,我沒事的,這點雕蟲小技還不足以達到傷害小爺我的程度。你說是不是啊,小元帥?”說着,帶着一絲怒火的易天目光銳利地看向了正在審視着自己已經紅腫地像豬腳一般手掌的安東尼。
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城府頗深的安東尼的臉上也不禁浮現了一絲少有的憤怒表情。從未有過的羞辱讓他徹底的記住了這幅東方面孔,記住了這幅帶着一絲輕蔑與調侃的詭異笑容。
“看來我所聽過的事情並不是誇大其詞!不過,今天的這一切我都記住了。相信你也會代表伊卡斯貴族騎士學院參加武鬥大賽的,到時候,我們之間會公平地分出個勝負的!”安東尼說罷,充滿殺氣目光狠狠地看向了對面的易天。他知道,今天他只是過於的輕敵,而且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面,他的黃金斗氣也無法很好的施展。可是如果到了青年武鬥大賽的擂臺上,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相當的信心的。
可是還kao坐在酒吧特製的黑鱷魚軟皮沙發上的易天卻好像十分的不以爲然,微微搖着頭笑着說道:“武鬥大賽?很好!只是不知道小元帥安東尼先生你能不能夠熬得到決賽,因爲前三名的位置我們青年近衛軍可是早就預訂好了!你們。。。”易天的話說到了一半,卻忽然停在了那裡,原本戲虐的表情也彷彿凝固了起來,因爲從聖劍士安東尼高大的身軀背後忽然閃出的一抹如幽靈般冰凌刺骨的黑色已經深深地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那是一個身材極其高挑的少女,就算站在高大的安東尼背後也決不顯得矮小。如美女蛇般修長的身材包裹在緊繃的亮黑色緊身衣之下,把她玲瓏的曲線和傲人的雙峰展現得淋漓盡致。而最致命的還不是她這萬中挑一的惹火身材,而是她那如璀璨黑鑽般的雙眼裡射出的那種冰冷而又極其深邃的眼神。那眼神中似乎埋藏着孤獨、高傲、冷酷以及所有本不應該屬於女人的東西。但是恰恰是這一切讓所有看到她的男人全都深深地陷了進去。
遺憾的是,這名謎一般的女子臉上罩上了一塊薄薄的黑色輕紗,擋住了她大半部分的臉龐。不過那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和淡淡的紫黑色嘴脣卻給易天留下了一個更深邃的想象空間,讓他怎麼猜也猜不透,那薄薄的紗巾的背後到底埋藏着一幅怎麼樣的絕色面容。
“是她?剛剛的那股濃密詭異的黑氣就是她發出來的?”從那少女可以冰凍一切的眼神中,易天彷彿已經得到了他所想要的答案。
而與此同時,那個站在安東尼身後一身黑衣的蒙面少女也看向了面前這個使得她的全力一擊無功而返的東方少年,審視着他那放蕩不羈之後隱藏着的強大力量,審視着他那淺淺壞笑之中充滿的男人魅力與挑逗。
微微地一笑過後,易天終於又收回了思緒,迎着那少女冰冷的目光質直地看了過去,然後一幅滿不在乎的表情調侃地說道:“這位蒙着黑紗的小姐,剛剛的那道‘黑獄咒’想必就是你的傑作吧?比起小元帥安東尼先生,我其實更在乎你到底會不會參加兩個月後的青年武鬥大賽!”說着,兩束炙熱的目光迎着那少女冰冷的目光而去,彷彿要把那份冰冷融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