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紫晨還在田天的身邊,以他老道的經驗和小心翼翼的‘性’格,必定會警告田天不要輕舉妄動。
可惜兩年前紫晨就完成了他的願望,田天爲他找來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死囚犯,許諾給其家人種種好處後,死囚答應將身體送與紫晨,終於讓紫晨有了新的身體。
可這傢伙剛達到目的就離開田天隱居起來,連田天都找不到他躲在哪,這讓田天很不爽,直到縹緲之城臨出發前,依然找不到他老人家的音訊。
顯然紫晨已受夠了沒有身體的生活幾萬年,打算好好的過一段平靜生活,不想隨田天去太空瞎折騰。
一個大乘期的修真者蓄意不‘露’蹤跡,田天也毫無辦法,只好悻悻的帶着屬下離開地球,把紫晨他老人家從裡到外詛咒個夠,諸如“生孩子沒**”,“外出丟錢包”,“走路掉下水道”等惡毒詞語連綿不斷的接連而出,連草稿都不用打,讓當時陪在身旁的衆屬下直冒寒氣,深刻領教到自己老大的狠毒心機和一肚子壞水。
此刻田天一個人在未知的世界中獨自冒險,反倒想起紫晨的好處來。
雖然那傢伙爲老不尊,很不着調,連一點長者的風度和威嚴都沒有,可田天確實受到人家不少好處。
可以說田天能有今天的成就,除去本身的聰明和運氣,紫晨的啓‘蒙’教育還有初期的大力栽培,着實功不可沒。
“那老傢伙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了,是不是找了好幾個美‘女’作老婆呢?”田天胡思‘亂’想着向前走着。
由於不瞭解周圍情況,田天不敢衝動的飛行,萬一‘迷’失了方位,可再也回不去縹緲之城了。
可在風景單一,幾乎沒有變化地大地上,用走的實在太慢了,過了好一會只感覺到沒有移動過一樣。
周圍仍舊是那副景象,唯一證明自己在移動的。
只有那逐漸離自己遠去的異空間入口標記。
從剛纔起田天就感覺到有種從未見過的能量,自附近樹木中緩緩的溢出,此刻置身於羣樹之間,這種感覺更加明顯了。
能量溢出的數度雖然不快,但勝在連綿不絕,再加上附近樹木衆多,最後匯聚成不小地規模。
逐漸擴散到空氣中,將整個空間都填滿了。
這正是方纔田天感到不適應、不舒服的原因。
不安寧地感覺越來越嚴重,田天不得不停下腳步,凝望着眼前的一顆大樹。
心想自己爲什麼對這種不明能量能量過敏呢?
雖然目前尚不知有什麼不良影響,但小心點總沒有錯的。
望着這些數量衆多,怪異處處的大樹,田天決定還是先好好研究一下,搞清楚這些大樹的奧妙後再前進也不遲。
謹慎起見。
田天先發出一絲暗黑能量,試探‘性’的探向大樹,一股明顯的抵抗憑空而生,橫攔在大樹前面,將暗黑能量抑制在原地。
田天大爲驚奇,逐漸加大能量。
抵抗力居然也隨之加大起來,始終用無形地能量牆硬扛田天的暗黑能量,沒有後退一點距離。
田天收回了能量,暗自心驚。
方纔釋放出的能量若是組成暗黑炸彈,儘管是微型級別的,也足以炸燬一幢二層樓的小房子了。
若是地球上的樹木早就被炸得支離破碎,找不到原來的模樣了。
可眼前這顆大樹卻輕易的抵擋下來,確是恐怖。
是否要繼續加大攻擊力度呢?那樣做也許能試探出大樹地極限,可會不會引發意想不到的後果呢?身處異界令田天不得不小心行事。
可思考良久後,田天還是決定要消滅眼前這顆樹。
‘弄’不明白這樹的秘密。
自己遲早要被它發出的怪異能量所搞瘋,還不如先下手爲強。
大不了返回到縹緲之城所在的空間,作自己的老大去好了。
這次,田天把能量加工成相當於巡航導彈大小威力地暗黑炸彈,再度砸向怪樹。
顯然感應到這次的危機與前面的不一樣,怪樹居然動了起來!所有的樹幹都開始向田天這方扭曲,帶動着無數的樹葉嘩嘩作響,轉眼間在身前形成了一道由樹幹、樹葉共同構成的木頭牆,大量樹幹和樹葉的能量凝聚到一起,讓“牆壁”上聚集出規模恐怖的怪異能量,不慌不忙的迎接田天‘射’來的暗黑炸彈。
一聲沉悶地聲響自兩股能量地碰撞處傳出來,將田天的頭髮和衣服吹得獵獵作響,漫天地樹葉被炸的脫離樹枝,到處飄舞着。
好不容易落葉散盡,田天驚訝的發現眼前的怪樹居然毫髮無傷(那些落葉不算),自然而然的恢復回平時的樣子,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田天正在冥思苦想,卻感覺到周圍的氣氛變得不對勁了,越來越多壓抑的感覺從四面八方擠向這裡,“難道說我出手冒犯了怪樹,這裡的樹羣都來報復我了?”
連植物都來欺負自己?田天心裡有點惱火,一向習慣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生活,令他很難接收這種被“威脅”、“窺視”的感覺,這讓田天十分不滿。
不滿怎麼辦?當然要有所“表示“了,田天騰身來到半空中,俯視着漫漫草原上無數棵正“盯着”自己看的怪樹,輕蔑的哼道:“不給你們點厲害看看,還以爲我好欺負是不?”
說罷,田天放鬆了對體內暗黑能量的控制,極其恐怖的暗黑能量彷彿海嘯一樣的涌出,將田天附近方圓百米的地方全部“染成”了黑‘色’,田天整個人都隱沒在黑‘色’中,繼續催發着體內的能量。
整個異空間都受到連暗黑能量的影響,開始“不安”起來,怪異能量開始不斷的到處逃竄,躲避暗黑能量的侵襲。
兩種‘性’質敵對能量的‘交’鋒以田天勝利而告終,那些怪樹不敢再釋放能量,乖乖的收斂起來,生怕田天盯上了自己,引來致命的攻擊。
“哼哼,這個地方好奇怪,連植物都犯賤啊!當真是不打不識相!”田天冷哼道,隨手釋放出一道黑箭,從黑暗中‘激’‘射’而出,將距離最近的一顆怪樹扎個對穿,怪樹由樹幹和樹枝構成防護牆這次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暗黑能量的特質發揮得淋漓盡致,頓時開始腐蝕樹幹,黑‘色’不斷的侵襲整棵大樹,最後將它吸收得乾乾淨淨,若非原處草地上那塊殘留下來得樹根,誰能想到這裡原先有一顆參天大樹呢?
降服了怪樹羣之後,田天心情舒暢不少,附近再也沒有令自己討厭得怪異能量場了。
收起暗黑能量,田天的身形再度出現在怪樹羣面前,降落到地面上,向着原先得方向繼續前進。
這次怪樹們很乖,再也沒有試探、挑釁田天得情況發生,讓田天一路走得很順利,很自然。
這一順利起來,田天空閒的大腦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這個地方很不尋常,如果不是針對每一個闖入者都分配獨立的空間,自己爲何看不到其它的生物呢?宇宙很大,不可能只有人類存在吧?應該有許多自己所不知道的智慧生命存在,那麼在這無數智慧生命之中,就沒有一個與自己同樣找到這個進入異空間的方式嗎?
還有,這個異空間是不是隻有單純的草原和怪樹呢?是不是在遠方的盡頭還有其它的東西?例如人類的城鎮?野獸的森林,甚至是海洋?
面對未知的空間,田天在忐忑之餘還有些興奮。
人類的本‘性’就是這樣,面對未知的東西,總是有一種‘欲’望要把他征服,田天當然不例外,想到種種可能以後更加堅定了他一探究竟的決心,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
看了看手腕上佩戴的,華夏公司最新生產的原子表,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可週圍的環境依舊沒有變化,仍然是無盡的草原,這讓田天有一種無奈的感覺,看來只能張揚一些,用飛行的了。
既然決定要加快速度,就要用最快的。
田天騰空而起,用自己能達到的極限速度向草原的盡頭飛去。
大地在下方飛速的後退,怪樹羣好像在‘激’流中游泳的魚兒一樣,隨着水流向後方游去。
遠處的怪樹沒有經過田天暗黑能量的“洗禮”,依舊發出一絲絲怪異能量向田天纏來,田天懶得和它們糾纏,立即撐起巨大的防護罩,將這些能量全部抵擋在自己身外五米處,依舊保持着驚人的高速。
不斷的有新怪樹涌入田天眼際,後方的怪樹則飛快的消失在視線中,千篇一律的草原已經不能再作爲衡量路程的標記,只有參照相對巨大的怪樹,才能大致估計自己飛來多遠。
可又一個小時過去來,情況依舊沒有變化,田天心下暗癝,停止下來。
如果在地球,田天這一頓玩命的飛行,至少能繞赤道三、四圈了,可異空間中卻絲毫看不到新的東西,彷彿仍舊停留在原地一樣,這讓田天震驚不已,看來先前設想的全都錯了,異空間雖然與地球空間平行存在,但並不是利用縮短地球空間的原理,否則自己沿着飄邈之城前進的方向狂奔這麼久,早就找到當初在北寧鎮留下的接口標記了,其中定有玄虛。
不找到其中的關鍵,永遠只能在異空間中狂奔。
估計一下時間,返回進入異空間的出口,大約需要幾個小時,施蕊蕊她們應該發現自己不見了,再不回去估計自己得在全飄邈之城範圍內被“通緝”了,異空間的研究不差這一時,田天考慮後決定先返回飄邈之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