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強的氣勢,
即便是隔着遙遠的距離,依然能夠被張清元感受得到。
而那幾股氣勢當中,其中的兩道氣勢,張清元猜測其應該是真元后期,最強的那一位更是達到八重以上!
就在張清元思索之際。
那幾道氣勢已然是迫近了月連羣島。
不過讓他放下心來的是,那些氣勢的主人並沒有直接闖島,而是在港口之處停了下來,似乎正派人出來交談引見。
這樣子做的話,那就應該不是什麼敵人了。
張清元起身,
朝着門外走去。
既然人家沒有帶惡意上門,也給面子,自然沒有冷眼對待的道理。
“彭師兄?”
當張清元出現在島嶼的港口之處,看到迎面而來的幾道身影,
其中一人,卻是讓他有些一愣。
“清元師弟,多年不見,卻是沒有想到你已經是達到了這般的地步!”
來人正是張清元曾經認識過的彭立師兄!
當年來到南海的時候,因爲舟山一代的海盜橫行,舟山附近的一些島嶼開始組成聯盟,對縱橫海上的盜匪進行清剿。
那時候張清元參加過這樣的一個盟會。
同時在這過程當中,他也得到了彭立師兄不少的幫助。
後來他才得知,其實彭立師兄並不是舟山一帶生活之人,那一次只是奉上頭的任務過來,解決舟山一帶的匪患,維持秩序罷了。
也正是因此,
自從當初那一別之後,他再也沒有遇到過這一位師兄。
沒想到卻是在今日再度相見。
“可以啊,當年看到你的時候,修爲不過是連真元都不是的小個子,沒想到一轉眼之間,就達到了今日這般地步,還成爲了我的師弟!”
彭立上前,拍了拍張清元的肩膀。
聲音之中不無感嘆地道。
當年他就覺得這個小子乃是人中龍鳳,日後成就必定不低,那般出色的天資,讓後來者的他也爲之產生了一些嫉妒。
沒想到這傢伙比之自己想象的還要更爲之天才。
短短不過二十來年的時間,就接連突破,突飛猛進般達到了真元七重的境界!
走到了很多真元境窮盡一生都未能達到的位置。
“師兄謬讚了,師弟也不過是運氣好一些罷了。”
張清元謙虛地道。
隨後面上鄭重地道:
“而且當年若不是師兄出手,我早已是死在了當年的那一場截殺當中,哪裡還有今日!”
“當年救命之恩,清元此生都難以爲報!”
“哈哈,還不是你小子機警,提前察覺到了襲擊,就算是沒有我出手,我看那傢伙也奈何不了你!”
“更何況,歐陽老鬼作爲瀚海宗的真元后期修士,竟然做以大欺少這種事,不要臉對付一個連真元都沒有進入人,老子早就看不過他了!”
一番交談,
氣氛頗爲之熱烈,並沒有因爲多年不見而有什麼冷場。
這和彭立心性之豪爽也不無關係。
兩人又交流了一會兒。
彭立連忙向張清元引見身後的幾人。
“來來來,師兄給你介紹一個人,這是樑龍,雖然與我這般已經不是年輕一輩,不過實力可是南海這一地少有的強力人物!”
那樑龍是一雙目灼灼,眼神蘊含精光的魁梧漢子。
只是站在一旁,
就有着一種穩重雄渾的氣勢油然而生,彷彿一座鐵塔矗立在那裡,任憑洪流衝擊,依然是巋然不動的模樣!
“張道友,久仰大名!很期待與你交手!”
那樑龍拱手地道,雙目映泛精光,望向張清元的視線充滿着熱切!
這是一種熱切的戰意!
站在張清元面前,
他感覺到了對面傳來的一股沉重的壓力!
對方,很強大!
但這,
反而是激起了他的戰意。
他想要和這一位最近聲名赫赫的年輕後輩交手一番!
“滾蛋,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哪一輩的人,都到八重後期了還打算欺負一個新人,好意思嗎你!”
說話的,是彭立。
沒等張清元說什麼,直接打斷了樑龍的話。
“清元師弟不要介意,這個傢伙其實是個戰鬥狂,看到什麼人也不管是什麼身份,只要是覺得能夠一戰的都會上前挑戰,都上百歲的人了,心性還是那麼的不成熟,倒是沒有什麼惡意。”
彭立在一旁對張清元有些頭痛地出言解釋道。
可不能讓這憨貨亂搞,讓人家以爲自己等上門是砸場子來的。
“沒關係的彭師兄,其實我這幾年來閉關偶有所得,也正好想要找人練手一番,只希望樑前輩莫要在意纔是!”
張清元望向樑龍的目光,也是帶着一股戰意。
他並沒有從樑龍的言語之中感受到什麼惡意。
事實上也是如此,
他從其身上,只感受到了一種直率和豁達。
不過,張清元也想要有一個人能夠和他交手,以確定自身層次。
數年的閉關修行, 一直都在吸收各種修真知識,增強自身底蘊實力當中度過,平靜的生涯讓張清元都未曾出過手。
這讓他都有些手癢了起來。
這送上門來的樑龍,
正和自己的意!
“好小子!你也莫叫我什麼前輩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樑龍的兄弟,叫我樑兄即可!”
聽得張清元刺眼,樑龍一拍手掌。
兩眼幾乎放光。
幾乎要豎起大拇指,
這小兄弟,
合自己的胃口!
“見過樑兄!”
張清元也順勢拱手抱拳地道。
一旁的彭立眼見劇情這般夢幻發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巴,卻是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誒,這......
彭立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我記得當年清元這小子不是安安靜靜,爲人謙虛慎重的嘛,這發生了什麼?
難道某人的一根筋會傳染的?
一時間,
彭立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
他的想法,
如果張清元知道的話,肯定會說,彭師兄你想多了,
我就是單純憋了好幾年,手癢而已。
想不明白的彭立,終究還是放棄了思考。
覺得自己是正常人,不能理解那一根筋的傢伙的想法,索性也就不想了。
“得了吧,你們兩個,想要交手的話,先讓我把事情幹完再說吧,後面隨你們怎麼打都行。”
最終彭立無奈地打斷兩人道。
“那是自然,師兄請,樑兄請,今日我等不醉不歸!”
在張清元的指引之下,衆人進入了島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