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拋下此事不去多想,陳愷卻是起身找來一個坐墊擱在地上,而後自己盤坐在上面。接着從‘天星衍’的芥子空間中將那面‘陰陽鏡’給取了出來。
當初他剛剛凝聚金丹之後就嘗試過祭煉這面古鏡,奈何……這面‘陰陽鏡’的祭煉難度還要遠遠地勝過那青銅小鐘,以至於憑他金丹期的修爲竟也無法祭煉!
“難道這面‘陰陽鏡’是仙寶不成?以我金丹期修爲尚且無法祭煉哪怕一重控制禁制……”
陳愷拿着那面陰陽鏡端詳着,心中暗語。
他的青銅小鐘至少也是靈器一級的法寶,可陳愷依舊是在化元期修爲時就能祭煉,如今金丹期後更是已經煉化了三重控制禁制。
拿着陰陽鏡看了片刻,陳愷不服輸的再次嘗試去祭煉。
不過,最終的結果,顯然他還是做了無用功。只能無奈的把陰陽鏡重新收回天星衍內。
“等日後修爲突破到金丹中期,乃至金丹後期再試試看能否祭煉吧。如果一直到金丹後期,乃至是元嬰期都無法祭煉,想來這陰陽鏡就是仙寶無疑了。”
陳愷心中暗道。通常來說,就算是極品靈器,在元嬰期的修爲時也能夠勉強的祭煉一重控制禁制了,如果連元嬰期修爲都無法祭煉,那麼就必定是超越了極品靈器的仙寶一級神物纔有可能。
對於自己突破元嬰期,陳愷還是很有信心的。即便地球上靈氣極度匱乏,不過他體內覺醒了三道星脈,要衝擊元嬰境界並非沒有可能。
當然,如果陳愷是在崑崙仙境內衝擊元嬰境界,那基本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週日。
陳愷與母親張麗萍兩人一同去了趙坤家中。
他們兩人來到趙坤家裡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趙坤夫婦都在家中。還有趙可欣也同樣在家裡。
見到‘失蹤’了六年多的陳愷,無論是趙坤夫婦也好,還是趙可欣都有些激動。
“小愷。快,快進屋來!”趙坤開門看到陳愷和張麗萍後。連忙讓他們進屋。
趙坤妻子也馬上招呼着陳愷和張麗萍到廳裡坐着。趙可欣看着陳愷,雖然六年多未見,但那份親切感卻還在。
只不過六年多的時間也讓趙可欣從一個十六七歲的青澀小丫頭長大成了一位亭亭玉立,氣質不俗的大姑娘。
“陳愷哥哥……”趙可欣張了張嘴,這一句熟悉又陌生的稱呼在她喉嚨間卡了許久才終於對陳愷喊了出來。
陳愷看着趙可欣那張褪去了青澀和俏皮,變得成熟了許多的面龐,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欣欣。這幾年有沒有想哥哥?”
以前陳愷跟趙可欣真的是非常的熟悉,兩人的感情也很好,當年趙可欣每次見着陳愷都會撲到他身上來撒嬌。只是兩人誰也不會想到會一別六年多。
聽到陳愷那熟悉的聲音,那溫和親切的笑容,趙可欣似乎找回了當初的感覺,終於按捺不住,撲進陳愷的懷中,摟着陳愷的脖子低聲的嗚咽抽泣……
“陳愷哥哥,嗚嗚……欣欣好想你呢!你終於回來了,嗚嗚……”趙可欣還像以前那樣。臉上哭成了個淚人一般。
趙坤夫婦和張麗萍站在旁邊看着也不由感到一陣唏噓感慨。尤其是張麗萍和趙坤的妻子,她們兩人都不禁有些眼圈泛紅起來。
六年多的時間,真的很長。普通人能有多少個六年可揮霍?
陳愷看着埋首自己懷中哭泣的趙可欣。連忙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慰着:“好了欣欣,哥哥這不是回來了嗎,不哭了哦,乖~”
在陳愷的眼裡,此刻的趙可欣依舊還是當年那個喜歡跟他撒嬌,賴在他身上的那個小丫頭。縱使六年多過去,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嗯。陳愷哥哥,這幾年你都跑哪去了?欣欣可擔心死你了,還以爲。還以爲你……”趙可欣抽咽着,一邊伸手不斷地抹掉臉上淌出的淚水。說道。
“哥哥被困在了一個地方,出不來。所以纔會消失了好幾年。這個事情以後哥哥再跟你慢慢地細說吧,好不好?”陳愷安慰着趙可欣,說道。
“嗯,好!”
這時候,旁邊的趙坤妻子終於開口道:“好了,欣欣,還不快讓你陳愷哥哥和嬸嬸坐着。”
“哦,好!”趙可欣反應過來,微微有些臉紅的從陳愷懷中起來,略帶些許羞澀的偷偷瞥了眼陳愷的神色,接着纔有些扭捏的說道:“哥哥,來,坐着吧。還有嬸嬸,你也坐……”
陳愷看着趙可欣那害羞的模樣,不由呵呵笑了笑。看來還是有一些變化的,至少這丫頭確實是已經長大了,知道害羞了。
“好!”陳愷應了聲,任由趙可欣拉着他過去客廳裡坐了下來。
六年多沒見,趙可欣彷彿有說不完的話要跟陳愷講。兩人也是坐在那聊得興致勃勃,趙坤夫婦和張麗萍坐在一邊看着,都不禁面帶微笑。
“對了欣欣,當初哥哥教你的功夫練得怎麼樣了?這幾年沒有偷懶吧?”陳愷忽然想起此事,遂問道。
其實他也已經注意到趙可欣的氣息平穩綿長,顯然她的功夫應該有一直練着,並且修爲還算挺不錯了。
如今也已經踏入了凝氣期。
畢竟六年多修煉,陳愷傳授她的功法也屬上乘,能達到如此修爲在情理之中。
一聽陳愷提起修煉的事情,趙可欣像是邀功一般的說道:“哥哥,人家纔沒有偷懶呢。這幾年人家可是幾乎每天都有在堅持着練功,現在已經把你教我的功夫練到凝氣期了!哥哥不信的話可以隨時檢查我有沒有說謊。”
趙可欣頗有些自得。
當初她之所以想學功夫主要就是一時興起,加上格外的喜歡那部叫做秦時明月的動漫。後來隨着她修煉了一段時間後就漸漸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各方面確實明顯的提升,甚至是逐漸的變得身輕如燕,力大無比,於是就愈發的有興趣了。
不知不覺六年多過去,她也取得了一些成就。
“嗯,哥哥看出來了。你沒有偷懶就好。現在哥哥回來了,你要是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可以隨時問哥哥……”陳愷道。
“嗯!好的,哥哥。”趙可欣用力點頭應道。
又與趙可欣聊了一會兒,這時陳愷忽然對趙坤道:“趙叔叔,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趙坤點點頭,對陳愷道:“嗯,跟叔叔去書房吧。”
“好!”陳愷應了聲,接着對趙可欣說了句,“欣欣,那哥哥就先跟趙叔叔去說些事情了,待會兒再跟你聊。”
“嗯,好的。哥哥去吧!”趙可欣應道。
當下陳愷起身跟趙坤去了他的書房中。張麗萍則跟趙坤妻子還有趙可欣在客廳裡聊天,這會兒時間還早,不到準備晚飯時候,也沒什麼事。
“小愷,坐吧。”走進趙坤書房,趙坤便招呼陳愷坐下。
“嗯,好的。”陳愷應了聲,在旁邊就坐。
這時,趙坤直接開口問道:“小愷說吧,你有什麼事想問趙叔叔?”
陳愷道:“趙叔叔,我想問的是關於那‘血嬰’的事情……”
趙坤一聽,眉宇間頓時一凝,看着陳愷輕嘆了口氣,“我想你特意來問我,十有八/九就是爲了此事,果然!”
陳愷道:“敢問趙叔叔,那島國上的大規模死亡是不是那‘血嬰’弄出來的?”
“嗯!”趙坤沒有隱瞞,直接對陳愷點了點頭,“不錯。血嬰的事情本是干係重大,若是尋常的話我也不會知曉的,但當初血嬰從h市逃脫,我曾經有過直面血嬰的經歷,所以這幾年那血嬰在海外爲禍時,中央方面也曾多次調我入京協助調查此事,是以才知曉一些情況。”
“果真是血嬰!”即便已經預料到,但從趙坤口中得到確認,陳愷還是忍不住長吸了口氣。
短短六年多時間,血嬰的能力已經提升到了一次性能讓百萬人喪命的地步,只是想想,陳愷就覺得頭皮發麻。
縱然他如今也已經今非昔比,突破到了金丹期,但是,對付血嬰,卻依舊毫無把握。
“趙叔叔,你可只最近的幾次,那血嬰在島國每次造成的人員死亡人數具體達到了什麼數值?”
陳愷深吸了口氣,問道。
趙坤道:“就我從上面所聽知的信息,最近幾次島國每次大規模死亡的人數都在三百萬以上。這只是初步估略的數字,實際情況是隻多不少。”
頓了頓,趙坤繼續道:“而今島國上下早已是國不成國。近兩年來島國人口不斷地逃離國外,但相對於島國那兩億多人口,能夠逃離的只不過是一兩成而已。剩下的人只能龜縮到北海道和本州島,可是幾天前島國的本州島也已出現大規模死亡,可以預見,用不了多久,整個本州島也將步四國島和九州島的後塵,變成空無一人的荒島……”
“那國家方面對於那血嬰可曾找出什麼應對的辦法?”陳愷問道。
當初剛發現血嬰時陳愷就把血嬰的危害告訴了趙坤,而趙坤也是直接上報了上去,如今六年多過去,陳愷希望國家方面能夠研究出一些可以對付血嬰的辦法。
然而,趙坤的回答卻讓他失望了。
“說實話,就我所知,國家方面目前對那血嬰尚完全束手無策。”趙坤搖着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