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乘風等人正要親自前往查探時,陳愷和洛霜已然上來。葉乘風等人猛然看到陳愷與洛霜從山道石階走上來,頓時愣住。
葉乘風與那名當初曾在h市與陳愷交戰過的長老一看到陳愷立馬就一眼認了出來,頓時吃驚的叫道:“是你?!”
另外幾名長老雖然沒見過陳愷,但也從葉乘風和那名長老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種不善之意。頓時紛紛盯着陳愷和洛霜兩人。
陳愷同樣認出了葉乘風,他瞥了眼葉乘風幾人以及一邊練武場上的那上百名太元宗弟子,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邪異的笑容。
不過還未等陳愷開口,那葉乘風又臉色陰冷的道:“想不到居然是你!更讓我想不到的是你們居然敢到太元宗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啊!”
陳愷面帶冷笑,‘嗤’的諷笑了一聲,目光掃了眼左右,不屑道:“就憑你們幾個不入流的東西也配說什麼‘地獄無門’?說你們井底之蛙,那都是對井底之蛙的侮辱!”
“你……”太元宗的那些長老被陳愷囂張狂妄的態度氣得一窒,陳愷那副輕蔑不屑的眼神和語氣更是讓一貫來都囂張慣了的太元宗衆人義憤填膺,對陳愷怒目而視。
“好,很好!自己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囂張狂妄,就憑你方纔那句話,今日老夫若不將你碎屍萬段誓不爲人!”
“沒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兒安敢在我煌煌太元宗口出狂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太元宗的那些長老都紛紛叫囂了起來。一個個眼神陰冷的盯着陳愷,那眼神彷彿是在看待一個死人。
葉乘風同樣面色陰冷的盯着陳愷,冷聲道:“小子,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膽子和底氣敢到我太元宗來,不過我告訴你,今日你既然敢主動前來送死,我定會滿足你。讓你有來無回!”
陳愷冷笑連連的看着葉乘風及那幾名太元宗長老,彷彿是在看一羣猴子一般,眼神充滿輕蔑,“說你們是一羣井底之蛙還真沒說錯,果然是井底之蛙!我也告訴你們,今日不僅是你們所有人的死期,同時也是太元宗自此從世間除名的日子!”
“十年前你們爲了搶奪洛家的祖傳之物,殘忍的殺害了洛家滿門,今日我便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滅絕太元宗滿門!”
“狂妄!”
“找死!”
太元宗的那些長老頓時大怒,還從來沒有人膽敢在太元宗如此口出狂言說要滅絕太元宗滿門!
“是不是狂妄,你們馬上就會知曉的。”陳愷冷笑連連。
隨即對身邊的洛霜道:“霜姐,那邊的那些普通弟子就交給你了,這幾個老雜毛就讓我來替你解決吧!”
“好!”洛霜言簡意賅的一個字,卻透着一股殺氣騰騰,那雙好看的鳳目中充斥着濃烈的殺意冷冷的盯着練武場上的那上百名太元宗弟子,一股強烈的氣勢驀地從洛霜身上激發出來……
與此同時,葉乘風已然猛地一揮手。命令道:“給我殺!”
隨着葉乘風的話音落下,他旁邊的那五名化元期長老立刻便各自喚出飛劍,攻向了陳愷。他們早已急不可耐的想要對陳愷出手,讓陳愷知道太元宗的厲害!
陳愷冷冷一笑。手中驀地捏出一道印決,丹田氣海中的青銅小鐘‘嗖’的一聲飛了出來,迎風而漲,化作一米直徑的大鐘懸立於陳愷頭頂。一層防禦落下,將陳愷保護在內。
洛霜則握着秋泓劍,如一道離弦利箭般。直接衝向了練武場的那百餘名太元宗弟子,那氣勢簡直猶如虎撲羊羣一般……
祭出青銅小鐘後,陳愷直接一步步的朝葉乘風等人走了過去,完全無視了對方攻向他的那些飛劍。
太元宗雖然傳承千餘載,底蘊雄厚,但這些長老所使用的飛劍法器也不過是凡階層次,何況他們修爲也僅僅是區區‘化元期’,他們祭出的飛劍根本就無法對陳愷造成哪怕一丁點兒的威脅。
那些飛劍接連攻擊在陳愷祭出的青銅小鐘的防禦上,發出一陣‘叮叮’的聲響,但青銅小鐘的防禦卻紋絲不動,反而是對方的那些飛劍紛紛被彈飛出去。
也有兩名太元宗長老的飛劍是想要去攻擊洛霜的,不過卻被陳愷隨手彈指發出的兩道勁氣給打偏。有陳愷在,他們想要去攻擊洛霜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已經凝聚金丹的陳愷,已經完全的凌駕於葉乘風等人之上。對於葉乘風等人而言,陳愷簡直就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正因爲如此,陳愷才並沒有急於出手收拾他們,而是像貓戲老鼠般的頭頂着青銅小鐘笑盈盈的一步步朝着葉乘風等人走過去。
葉乘風等人看到他們的飛劍法器竟然對陳愷構不成半點的威脅,頓時大驚失色。縱然當初葉乘風和另外一名長老曾經領教過陳愷的青銅小鐘的強悍防禦,但是當初那青銅小鐘再如何厲害也達不到如今這般可怕的地步。
完全無視了他們所有人的攻擊。說得不好聽一些,他們的攻擊對陳愷來說簡直連蚊子叮都比不上。對陳愷完全沒有任何的影響,這一點看看陳愷始終一臉淡淡微笑的頂着他們的攻擊走向他們就知道了。
“可惡!他的那口大鐘到底是什麼法器?怎麼能有如此強悍的防禦!”一名太元宗長老終於忍不住暴怒的叫道。
當初曾與陳愷交手過的那名長老忍不住說道:“此人便是當初殺害了仲棠師兄的那個星天派妖孽!當初他就是靠着這口大鐘將仲棠師兄震殺的,只是如今他這口大鐘的威力明顯比當初更加強大了太多!”
“他便是殺害仲棠師兄的那個妖孽?那今日就更不能讓他逃走,定要將他抽筋拔骨,碎屍萬段方肯幹休!”
太元宗的長老怒罵着。
陳愷卻是一臉淡然從容的看着那些太元宗長老怒罵跳腳,依舊沒有急着出手,反而是淡淡的說道:“你們太元宗不是有一位真元晶化了一半的太上長老麼?怎麼不見他出來。若是他再不出現,那我可就要不客氣了哦。”
陳愷語氣充滿戲謔調侃,顯然在他眼中,葉乘風等人僅僅只是隨手便可捏死的小螞蚱,根本不值得浪費什麼精力。
不過,陳愷的話卻大大的刺激到葉乘風以及那幾名太元宗長老,一個個氣得怒髮衝冠。
“狂妄的小兒!”
“看老夫如何滅殺你!”
太元宗那幾名長老再次被氣得怒聲大罵。可是葉乘風卻與之相反。
此刻葉乘風一臉陰沉的盯着陳愷,不斷地一次次控制他祭出的飛劍去攻擊陳愷,可是陳愷的大鐘防禦卻從頭到尾都紋絲不動,葉乘風的一顆心已經逐漸的開始往下沉。
當初六年多之前與陳愷交手時他就領會過了陳愷的實力。即便是當初他們三人同時對付陳愷,也被陳愷給震殺了一人。
如今六年多過去,此人的修爲實力顯然比當初強大了太多,此刻祭出那口銅鐘更是防禦固若金湯,縱然同時面對他們師兄弟六人的合力攻擊也是牢不可破。
葉乘風雖然也很十分的狂妄,可作爲太元宗的掌教,他比其他長老要更加理智清醒一些。
“看來必須得要師尊親自出手纔有可能對付此獠了!”葉乘風心中暗道。
就在此時,陳愷看着破口大罵的那幾名太元宗長老,突然一笑,道:“看來你們是在懷疑我的實力啊,既然如此……”
陳愷一個‘此’字的話音剛落,原本好似漫步般的身形突然間便消失在原地,一道殘影瞬間疾掠,那些太元宗長老們只感覺到眼前一花,還未等他們看清楚,陳愷就已經猛地衝到了一名太元宗長老的面前。
此時陳愷那原本空空如也的右手中突然閃現出一道銀芒,那道銀芒宛如天邊的一顆寒星劃過,瞬間穿透那名太元宗長老祭出的防禦法器,刺入了他的咽喉之中,緊接着便立刻消失!
“你……”
那名太元宗長老看到猛然出現在他面前的陳愷,心中大駭。然而未等他把話說出,立刻便感覺到喉嚨間一抹涼意穿入,到了嘴邊的話竟是再也無法說出來。
“嗬,嗬嗬……”那名太元宗長老猛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嚨處,眼睛翻白,喉嚨間只能發出這樣一陣‘嗬嗬’的聲音。他祭出的飛劍已‘叮’的一聲墜落在地,頭頂的防禦法器更是裂開了一道縫隙,跌落在一旁。
他的防禦法器同樣只是凡階,在陳愷催動金丹中的丹氣注入中品寶器的飛星劍中後,區區的凡階法器如何能夠抵擋得住飛星劍的鋒芒?甚至連稍微阻攔一下都辦不到,直接就好似一個泡沫那般的一戳即破!
畢竟那名太元宗長老僅僅只是化元期修爲,與陳愷相差了一個大境界。更重要的是真元與金丹丹氣那是完全兩個層次性質的力量,有着質的差距。
如果把金丹丹氣比作是一把百鍊鋼刀的話,那麼真元大抵也就只是豆腐的水平而已。差距可謂是天差地別那般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