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四盤算着已經到了那山洞上面,化血老怪也應該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按理說他便要立馬出來,然後收拾掉這兩個結丹期的魔頭,只可惜這一番對話結束,化血老怪卻依然沒有出現的跡象,自己也感覺不到有高人存在的蹤跡。難道,這個老怪物竟然玩弄了自己?郭小四有些後怕起來,若是這化血老怪提前走了,那麼自己可就危險了,兩個結丹期的修仙者,即便是自己擁有幾件法寶,恐怕也是於事無補。
“你以爲憑你們兄弟兩個魔頭,就能要得了我的性命?哈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也不怕傳將出去,墮了你們楚家雙魔的名頭!”郭小四仰天大笑起來,他目前也只有拖延着時間了,如果讓楚趣偉兄弟兩個此刻便殺過來,那麼自己倒還真是毫無還手之力。
“什麼?”楚趣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們兩個結丹期的高手,竟然擺不平你這旋照期的小子?呵呵,小子,你的修爲進展得是比較快,也已經接近結丹期了,只是,你恐怕還不知道,接近結丹期與已經達到結丹期,這之間的差距是多大吧?”
“老二,不必跟他嗦,使出金光鎖,將他拿下便是了!”一旁沉默着的楚趣儀卻突然冷哼一聲。
郭小四正焦急着,突然聽到化血老怪在他耳邊說道:“再往前飛三丈遠,把他們引過去,我這是用密語跟你說話,他們。兩個是聽不見的。”
這句話宛如救命稻草,郭小四也不多說,因爲那邊楚趣偉已經祭起了一件法寶,一座金光閃閃的屋子一般大小地金鎖飄忽在半空當中,並且有越長越大的趨勢。只聽得楚趣偉一聲喝喊:“去!”
那金鎖呼地一聲,朝着郭小四的頭頂壓去,郭小四卻早就駕馭起靈翠羽,急速地朝前飛去,並祭起了幻龜殼,四個幻像均是同時朝後疾射而去,讓楚家兄弟難以分辨究竟哪個纔是真相。
但楚趣儀卻冷笑一聲。一道俘虜飛出,竟貼上了那道金鎖,金鎖便似乎有了直覺一般,朝着郭小四的真身壓了過去,與此同時,兩個魔頭也是緊追上去,準備將郭小四一舉拿下。
追了三丈多遠。眼見着那碩大的金鎖即將壓向郭小四地身子,而楚趣偉兄弟的臉上也都露出得意的神色,他們這法寶金光鎖,施展出之後能夠變得巨大,將人死死地壓制在下面,卻一時半會兒不會要了對方的性命,生擒活捉住對手。
此刻楚家兩兄弟,目的便是活捉郭小四,然後將他煉製成他媽期盼已久的傀儡術。要說着傀儡術。還是他們的師傅白眉老怪流傳下來地,一直到前一個月才被楚趣儀翻到,當即如獲至寶,不過這傀儡術上面說是可以用一些材料煉製出傀儡獸和傀儡鳥來做攻擊之物,當然。在最後也有如何將人煉製成傀儡人的秘術。但書中也交代,煉製傀儡人需要的代價較大。但這兄弟兩個卻被其中傀儡人的威力所吸引,顧不得書中所說的什麼代價了。
正當那金光鎖快要落向郭小四的時候。突然憑空裡伸出一個大手,竟是生生地將金光鎖一把拿下,金光鎖一被這大手抓住之後,便頓時消散掉金色的光芒,變回原先那小小地金鎖來。而更讓楚家兄弟和郭小四驚訝的是,那隻大手只有半個手臂現出,一根手指卻足有一棵大樹那樣粗壯。
“是何方妖人,敢取走你二爺的法寶?”楚趣偉又驚又怒,不由得怒聲喝問道。
但這話音剛落,他們兩個人的四周卻陡然出現了無數只這樣的大手,均是毫不留情地朝着他們揮劈過去,兩個從相反方向拍過來的巨掌,竟似乎要將這兩人拍成肉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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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中了這小子的奸計了,老二,快走!”楚趣儀知道不妙,再聯想起郭小四引他們過來時的不慌不忙,便立即想到,自己兄弟恐怕中了這個小毛賊的陣法,這樣四下裡揮舞過來地巨大手掌,顯然是某種陣法中才能顯現出的跡象,只是,這樣一個只有旋照期的弟子,催動的陣法,是怎麼能夠抓走他們的法寶地?這個問題楚趣儀也不去多想,此刻先逃離這套陣法地限制纔是上策。
楚趣偉還想糾纏不清,嚷嚷地罵着些髒話,卻突然聽得上空有個喝道:“楚家兩個小娃娃,在老夫的跟前,也配稱什麼大爺二爺地?”
楚趣偉一愣,這個聲音很熟悉,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而楚趣儀則是面如土色,嘴脣也哆嗦起來:“你,你是,你是化血師叔?”
憑空裡響出這樣熟悉的聲音,讓楚趣儀面色大變,楚趣偉也閉上了先前喋喋不休地嘴,臉上露出極爲驚恐的神色來。郭小四站定之後,看着楚家兩個魔頭的表情,頓時明瞭其中緣由。化血老怪與白眉老怪的仇怨看來不是一般地深,大概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當年他們同在魔宗擔任左右護法的時候,就已經是形同水火,對彼此的弟子打罵責罰也是常事。常言道打狗還得看主人面,他們互相責罰彼此的弟子,便是不願意給對方面子。既然有人從中勸和,不讓他們同室操戈,那麼他們責罰一下對方的那些弟子,在魔宗當中也便無人問津了。
楚家這兩個兄弟,恐怕被化血老怪責罰得也是不輕,此刻一聽到他的聲音,都已經嚇成了這副模樣,看來今天這倆兄弟是逃脫不了一死了。“你們兩個小子,還記得老夫的聲音?呵呵,不錯不錯!”化血老怪哈哈笑道,同時疏忽地一現身,竟出現在了楚家兩兄弟的身後不遠處。腳下也沒有飛行器,但整個人卻飄飛在半空中,並沒有下落的跡象。
這便是練氣化神境界裡地御空飛行?郭小四疑惑起來,在自己的這個煉精化氣境界,修仙者都是駕馭者飛行器飛行。但聽說更高的一個境界裡,修仙者有這樣的一套功法,竟然能夠不借助飛行器而在空中飛行,此刻化血老怪的樣子,便儼然是御空而飛了。
楚趣儀一聽化血老怪這樣說,心中稍稍安定,自己這個師叔。儘管當年對自己等同門師兄弟是嚴厲無比,那不過是因爲跟師傅白眉老怪鬥氣而已,此刻他已經進入練氣化神境界,自然不會跟自己等小輩爲難,更何況他之前也算是魔宗中人,更沒有理由去幫助那長淮宗地小子。
“師叔的聲音,師侄們自然是記得清楚。師侄們給師叔請安了,恭祝師叔功法大進,萬壽無疆!”楚趣儀、楚趣偉兄弟兩個趕緊磕頭請安起來,說起這些話來,竟是肉麻兮兮的。
而化血老怪也不覺得奇怪,想是在魔宗的時候聽多了這樣的恭維話,但卻是冷笑起來,笑聲無比淒厲,讓郭小四都覺得毛骨悚然。化血老怪笑罷,怒喝道:“什麼功法大進,萬壽無疆,你們師傅白眉老怪差點要了老夫的性命,將老夫的功法耗去大半。由心動期降到結丹期。虧得我花了一十八年地時間,才重新煉迴心動期。你們師傅的這個大仇大恨,今天就由你們兩個來償還吧!”
楚趣儀臉色大變。驚慌地磕頭如搗蒜:“師叔明鑑,師叔明鑑,師傅這事情做得的確不該,師侄們也覺得師傅太過狠毒,求師叔不要遷怒我兄弟,饒我兄弟一命,我兄弟自然對師叔感恩戴德,不敢有絲毫違背。”
楚趣偉磕了兩個頭,卻昂然道:“師叔因爲師父的緣故而遷怒我們兄弟,我們也不敢怨言師叔,但若是師叔要幫着長淮宗的小子誅殺我們兄弟,師叔卻是萬萬不該!”
“哦,你倒是說說看,我如何不該幫助他殺你們?”化血老怪冷笑一聲,問道。
楚趣偉不顧楚趣儀所使的眼色,繼續說道:“師叔與我師傅有隙,這是我們兄弟知道的,師父這樣對師叔,也確實不該,我們兄弟在這事情上可是向着師叔您老人家地,但師叔怎麼說也是魔宗中人出身,緣何要幫助那長淮宗的門人打殺我們?於情於理,師叔都不該問罪於我們,而應該滅了這長淮宗的小子。”
“哼,”化血老怪哼了一聲,道,“難道我該如何去做,還用得着你們兄弟教我嗎?你們只知道他是長淮宗的門人,卻不清楚,他眼下已經是我的關門弟子了!告訴你們,你們這幾天來蓄意要害我弟子,我早就想興師問罪了,現在倒好,你們居然找到我的洞府上來了,我若是讓你們活着回去,被你們那老鬼師傅知道了,豈不要更看我不起?”
化血老怪這話倒也不假,他之前剛剛傳授了郭小四納貢,也可以做郭小四的師傅了,儘管郭小四並沒有磕頭認師,但化血老怪此刻說出來用以堵住楚家兩兄弟的嘴,卻還是很有用處。
化血老怪說罷,手頭上現出一柄鬼頭大刀,正是魔宗中人最常用的兵刃,但化血老怪這鬼頭大刀與尋常弟子地鬼頭大刀不同,這是件中階法器,達到左右護法這等位置的高手,他們的兵刃都是煉化成法寶的利刃,絕非一般鬼頭大刀可言。
楚趣儀面色如灰,繼續磕頭不停,而楚趣偉卻惱怒起來,霍地一聲站立起來,也從背後的袋子中取出一柄鬼頭大刀來,高聲衝着化血老怪喝道:“我們敬你是師叔,不肯與你爲敵,你這老匹夫竟然毫不念同宗情誼,非要殺我們,我們卻也不能束手待宰,老大,起來,咱們跟這老匹夫拼了!”
郭小四見他們劍拔弩張,乾脆退讓到一旁,由他們交戰去,自己權且當做一個看客。楚趣儀見化血老怪依舊沒有放過他們地意思,也只好隨着楚趣偉站了起來,更不再多話,抽出鬼頭大刀,與楚趣偉一道,將這兩柄鬼頭大刀變幻成數百個小型地鬼頭大刀,然後一聲“疾”呼之後,那幾百鬼頭小刀便衝着化血老怪襲去。
他兄弟兩個人的鬼頭大刀也都是法寶,因而合力一擊,也不是完全沒有勝機。
“自不量力!”化血老怪冷笑一聲,手中鬼頭大刀也是脫手,卻是變幻出九顆骷髏頭來,九顆骷髏頭形成一個圓圈,在化血老怪面前不停地盤旋轉動着,圓圈四周,一股冷冽地寒風驟然而起,隨之而起的,是一團彌散開來地淡淡的黑色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