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月影摸着耳朵裡面的小巧聯絡器,“你們要保護好明主的安全。順便,也注意一下明主心理醫生的安危。你們兩隊人要留下兩人,專司聯絡彙報,不要全員都進入小鎮。”
手提電腦屏幕前的嵐嶽手指快速敲擊着鍵盤,“我查到了一些東西,你快過來看看。”
“有任何狀況馬上向我彙報,完畢。”彌月影關掉聯絡器,來到嵐嶽身邊,彎下腰,低頭看着電腦屏幕,“你查到了什麼?”
“你看這裡。”嵐嶽指着一行字,“月湖,祭奠,龍鳳之爭。”
彌月影仔細看了起來,這段文字說的是在一個以月爲名的湖泊周圍,生存着一羣人,這羣人分以兩家爲首,龍家和鳳家,這兩家之人都擁有神賜的能力,爲了在艱難的環境中生存下去,大家都依附着龍家和鳳家。
但是每年鬼節,都要向月湖之神進獻祭品,否則不止神賜的能力會被收回,他們這羣人也會遭遇滅頂之災。
“據說這月湖千百年來從未乾涸過。”嵐嶽突然道。
如今這個年代,還有人相信這種迷信的傳說嗎?
彌家作爲一個極爲古老的家族,自然知曉一些普通人所不知道的東西,可是他也無法確信,究竟這月湖的傳說是當地的居民太過迷信還是真實存在的事實。
彌月影一直都很相信他弟弟的能力,弟弟十五歲就可以甩掉暗中保護的影衛,並且可以在彌家的重重勢力下離家出走,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但是彌憐月如今卻失去了記憶,在這種情況下,他能否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保護好自己呢?
“我已經派人去接回他們了。”彌月影道,“如果沒事,他們最快可以在五個小時內回來。”
彌家所派去的兩隊人在剛進入月湖小鎮的時候就折損了。
不僅如此,一直在彌憐月身邊保衛明主安危的兩名暗衛也早就遭遇不幸身亡了。
可是這件事,駐留在月湖小鎮之外的人不知道,彌月影也不知道。
玄穹十八歲,彌憐月十五歲
玩鬧了一上午的彌憐月停下腳步,“穹哥哥,我走不動了。”其實他雖然有那麼一點點腳痠,但是以他的體力,就算是再走個三天三夜也不會累,他現在只是在跟玄穹撒嬌而已。
要知道,即使是他哥哥再寵愛他,但是他作爲彌家的明主,哥哥絕不會放任他偷懶的。
但是玄穹不一樣,玄穹不會對他說“這樣不好”“不可以偷懶”。
玄穹只會無奈地笑一笑,然後對他說,“好吧。”
就像現在
玄穹看着彌憐月撅起的小嘴,搖頭笑了笑,蹲□子,“還不快上來?”
“喔!”彌憐月歡呼着跳上玄穹的背,“你最好了啦。穹哥哥。”
彌憐月被玄穹背上後並沒有太平下來,一會兒在玄穹耳邊吹氣,一會兒又要看這看那的,把玄穹使喚的團團轉。
偏偏玄穹還不覺得他過分。這就更讓彌憐月得寸進尺了。
彌憐月突然道,“唉,等等。”彌憐月突然跳下玄穹的背,活蹦亂跳地跑到前方,“這裡居然有樹屋唉,穹哥哥,我們上去看看吧。”說罷不等玄穹同意,就靈活地爬上了樹屋。
彌憐月站在樹屋外,對玄穹招手,“你快上來呀。”
玄穹無奈笑笑,還是跟着爬了上去。
玄穹和彌憐月推門進入了樹屋。
“有點簡陋呢。”彌憐月捏着下巴道。
“這不是很正常嗎?”玄穹道,“在這個地方,能有個……”
“啪、啪。”兩聲,玄穹和彌憐月背後的木門和木窗都被關上。
彌憐月和玄穹都愣了愣。“這是怎麼回事?總不會是風吹的吧。”彌憐月說着推了推門,“推不開。”
玄穹也去推窗戶,“這個木窗也打不開。好像從外面被關上了。”
這時候,彌憐月和玄穹臉色都變了。
“總不會我們被人關在這裡出不去了吧。”木屋中一片黑暗,只剩下門縫和窗縫中漏下了一絲絲光亮。“有誰和我們這麼深仇大恨啊。”彌憐月有猜測過會不會是彌家的仇敵,但是彌憐月只是想了想就拋掉了這種想法。
有哪個仇敵會不殺他,反而只把他關起來的?
玄穹用力拍了拍門窗,“這間樹屋的門窗都很厚實,外面關的也很牢。”
“我身上只帶着一把瑞士軍刀,不知道有沒有用。”彌憐月身上穿着簡單的t恤和牛仔短褲,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拿出來的軍刀。
有把刀在,就好像有了護身符。讓人能夠放下不少心。
玄穹道,“你把它放好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夠派上用場。”
玄穹和彌憐月在黑暗的木屋中安靜地坐了下來。
從門縫和窗縫中透出的光線也變暗,最後整個木屋都陷入了黑暗。
彌憐月坐在硬邦邦還不知道乾淨與否的木牀上,玄穹就在他身邊不到兩個拳頭的距離。
(中間跳過一段h,大家自行想象吧)
黑暗中
“你還好吧。”玄穹摟着彌憐月,把自己當牀給他睡。
彌憐月閉着眼睛,“你覺得呢。”手指在玄穹胸膛上划着圈圈。“別鬧了。”玄穹抓住彌憐月白嫩的小手。
彌憐月靠在玄穹的懷裡,老實說,這麼大膽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做,甚至於,他剛剛做好後,就有點後悔了。
如果不是因爲是在黑暗中,他肯定不會這樣的。
黑暗,可以催生很多東西,也可以掩蓋很多東西。
在黑暗中,他看不到玄穹的神情,這也令他可以不去想那麼多事情。
玄穹也是一樣。
他才十八歲,彌憐月也才十五歲,他剛剛簡直是在嗶--未成年。
他們兩個人很快就會分開,日後再無見面的機會,他剛剛怎麼可以被衝動控制住身體?
對他來說,這只是一次帶着曖昧色彩的美好回憶,可是對彌憐月來說,這會不會影響他的一生?
越是想,玄穹越是後悔。
彌憐月還是個孩子,偶爾想一出是一出可以理解,可他已經成年了,應該對自己的所作所爲負責。
彌憐月休息了一會兒,站了起來。“我們還是快點想辦法出去吧。”這樣待着也不是個事。
“你沒事吧。”玄穹有點尷尬地問。剛剛彌憐月還有點痛,他現在已經可以行動了嗎?
事實上,不止彌憐月有點痛,就是他自己也有點痛,因爲彌憐月實在是太緊了。
在黑暗中待了這麼些時間,兩人已經不是兩眼一抹黑了,差不多能夠視物。
彌憐月拿起小矮凳,試着砸起了窗戶。
碰!碰!碰!
“還是我來吧。”玄穹阻止彌憐月,拿過彌憐月手裡的木凳,他可不太敢讓彌憐月剛剛嗶--過就讓對方做耗費大體力的事情。
玄穹憋足了勁,砸着木窗。
砸了三十多下,玄穹終於把木窗砸了開來。
玄穹推開木窗,“好了,我們出去吧。”
玄穹和彌憐月先後跳了出來,彌憐月還特意看了看木窗,這木窗果然是從外邊被鎖住了,還有那扇木門,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