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權嘿嘿冷笑着看向乾元,那眼神讓乾元心裡直發毛。
啪!
凌空一個耳光抽過去,伴隨着低沉地痛哼聲,劉權被抽飛出三米多,一顆牙齒連同鮮血從嘴巴里吐了出來。
狠狠往地上吐了口血沫,混跡黑道的狠勁也被激發出來了,劉權一骨碌趴起來,指着乾元厲喝道:“幹你孃個B的,有種就宰了老子,到時夏雷也一樣宰了你。老子在你眼裡就一俗世螻蟻對吧?幹你祖宗,宰了老子咱們正好一命換一命,搞不好老子一條賤命還能換下整個雲劍門哩。”
啪!
這個耳光比剛剛重得多,劉權只覺得眼前全是小星星,腦袋裡好象有一萬架轟炸機猛丟雲爆彈。隨着身體傳來劇痛,才知道撞到了合金牆壁上,肩膀上的骨頭立馬發出清脆地破裂聲……
乾元不知從哪拿出塊雪白的手帕,擦着手上幾滴來自劉權的鮮血,兀自冷笑道:“這裡是女媧基地,一個獨立於國家之外,介乎俗世與修真界中間的特殊部門。當然,這裡有各種各樣的手段,特別是對付像你這樣嘴硬的人,他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就範。”
過了至少五分鐘,劉權搖了幾下有些昏沉地腦袋,一張醜臉腫起了半寸,嘴角流下的鮮血把面前的衣服染成殷紅。
就跟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靈一般,他淒厲地大笑道:“幹!有種就把那一萬種方法都用出來,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你養的!我呸!”
混雜着鮮血的口水,蘊涵着足以把木板打穿的真氣,帶着絲絲破空聲朝乾元飛去……
“唉……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就慢慢享受吧。”
乾元輕輕地揮了下手,口水混雜着血水的液體,詭異地倒飛回劉權嘴裡。
隨着他這麼一揮手,劉權驚愕地發現一身真氣好象消失了一樣,或者說是失去了聯繫再也無法調動。一名穿着深綠色軍裝,肩章赫然有着兩槓兩星的中校走過來,拎雞崽似的提着劉權向外面走去。
不一會工夫,某間用以拷問囚犯的密室裡,迴盪着淒厲的慘叫聲,那個中校手裡的老虎鉗裡,夾着一片鮮血淋漓的腳趾甲……
透過單向玻璃看着裡面的嚴刑拷問,乾元嘴角挑起冰冷地笑容。
被封住了真氣之後,對方只是個普通人,不可能用真氣減輕痛楚,在種種殘酷的刑罰下他能堅持住麼?
儘管這樣會得罪夏雷,可是隻要沒有殺了劉權,只要沒用搜魂術,完全按照俗世的法律對付他,就不存在任何把柄可言……僅僅得罪他有什麼關係?事實上,雙方早就處於對立面了,在臨浪縣那一次已經把他給得罪了不是?
“骨頭很硬麼,那就用些再稍微激烈點的手段吧。”乾元毫不在意的說着,身邊的一名少將立馬恭敬退下,向刑訊室走去。
痛!
真的很痛,這些慘絕人寰的酷刑,比起自己在黑道上對付敵人的手段,不知道要狠毒多少倍。
劉權把發明這些酷刑的人罵了一萬遍,然而他從沒想過背叛。
就算不去想夏雷日後的成就,自己一旦背叛睚眥必報的九幽宗,雲劍門就真的能保得住自己麼?混黑道混了這麼多年,除非他是頭豬,又怎麼會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一旦說出了那些秘密,他根本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雲劍門哪會爲了他跟九幽宗徹底翻臉?
到時,夏雷會親手活剮了他不說,還得落個叛徒的罵名,搞不好連家人都要受牽連……
他依然記得夏雷誅殺陳羽帆時說過的話:天道可鑑,從今天起,我夏雷不會對任何敵人仁慈,所有對我不利者,雞犬不留。
突然!
兩個老軍人急急忙忙從遠處跑來,對悠閒愜意欣賞着刑訊的乾元恭聲道:“前輩,出大事了!”
“大事?什麼大事?能有什麼大事需要跟我說?”乾元毫不在意地笑着……
“各省市黑道、世家至少六成起衝突,正在鬥得不可開交,我們……”
“什麼?”
乾元不由地驚呼出聲,瞪大了眼睛半天沒回過神,好久才吶吶道:“所有的黑道和世家麼?該死!”
女媧基地負責協調和牽制全國大大小小所有黑道勢力,清除任何敢於違背潛規則的能者和武者,形成國內黑道勢力的平衡。然而,面對全國範圍內的黑道暴亂,就算基地的人馬再多十倍,也不可能短時間內忙得過來。
如今,他被雲劍門派來負責這件事,那就表示他成了女媧基地的主官。
平時這些事情他根本不管,一心放在對付夏雷這件事上面,畢竟他對很多事情的程序還不清楚……
作爲基地主官就必須肩負起責任,平時不管,那是因爲其他人能搞定,而這次如此大範圍的暴亂,一旦沒處理好責任就在自己。師門自然是不會爲這點小事怪罪自己,可是其他門派就說不定了,自己在抓夏雷的小辮子,難道他就不準備反抗麼?
一想到‘反抗’二字,他立馬想到這件事來的蹊蹺,哪有全國那麼多勢力同時暴亂的道理?這分明是有人從中搗鬼!
然而,負責黑道、世家管理培植事務的是血魔門,他們應該不會傻到幫九幽宗正面跟雲劍門爲敵。儘管九幽宗在魔宗一脈威望極高,儘管血魔門跟九幽宗關係很好,但眼下玄魔二宗結盟,他們沒道理直接挑事纔對……
不知多少年沒在俗世待過,儘管憑藉修真者強大的適應能力,對一些東西強行記了下來,但是面對實際問題時明顯不足。
乾元頓時覺得腦子發矇,一時之間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時,女媧基地以前的主官上將急匆匆走來,說道:“師兄,不知誰幫夏雷接通了基地通訊頻道,他正在等你過去通話。”
“混蛋!”
乾元狠狠地握着拳頭,低沉地喝道:“果然是這個的混帳東西,九幽宗……血魔門……很好!”
當他向通訊中心走去的時候,夏雷剛離開教室幾分鐘。
是的,他中午叫大家回學校就是爲了等消息,先不說找不到乾元在哪裡,就算真的找到他又能怎麼樣?他敢抓劉權就表示有證據在手,如果強行搶人,鐵定被對方抓住小辮子,所以他選擇了另一種方法——圍魏救趙……
坐在那輛法拉利跑車車頭,眼角餘光瞄着遠遠看來,卻沒有一個敢走過來的學生,他心裡的邪火一個勁往上竄。
沒多久,通過血魔門俗世勢力血月基地的幫助,接駁到女媧基地的訊號臺傳來聲音。
通過手機的視頻功能,屏幕上出現了乾元暴怒的面孔,他陰沉地臉喝道:“夏雷?很好!我警告你,不要以爲有血月幫着你就能怎麼樣,你最好給我乖一點,要不然……”
“我幹你祖母!”
夏雷對着手機怒聲大喝,瞪着眼睛咆哮道:“你以爲老子猜不到麼?一定是你設計讓劉權碰黑道生意,跟老子玩這種手段?幹你孃的,我現在清清楚楚告訴你,你打壓我沒問題,那是你的本事……如果你敢對我身邊的人下手,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你以爲有云劍門做靠山沒人敢動你是吧?”
乾元被他罵得火氣,一張臉變地鐵青,狠狠點頭道:“那麼,我現在就把他拿下了,就在幾分鐘之前,劉權的指甲全部被拔了下來,現在不知又再受什麼刑罰,你能怎麼樣?”
緊握着拳頭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見到夏雷低聲咆哮的幾個男生,正遠遠的駐足旁觀,一聽這聲音全都嚇得跑了個乾淨。
反倒是有不少女生,站在更遠處眼角含春,若非仙蒂站在旁邊,恐怕早就跑上來搭訕了。
“師弟,我都說了不管用的……”
活了一百多歲的怪物,就在今天也轉到了成紀中學上學。
風絕倒不是很在意劉權的死活,待在修真界那麼多年,視凡人如螻蟻的觀念短時間還轉變不過來,只見他靠在車門旁淡淡說道:“如今,在合體初期頂峰晃盪了幾百年的一羣老傢伙,都在短期內突破了境界,我九幽宗穩穩壓過其他宗門一籌。加上仙劍紫電和輪迴谷、血魔門相助,我倒覺得有些事不用如此遷就那些牛鼻子。”
隨着突破了金丹期,潛意識把自己雕琢的英俊非凡的賤人跳過來,幽雅的氣質隨着習慣性的賤話消失殆盡:“風絕大哥說得對!有一種人,你不干他親孃,他永遠不知道你是他親爹!”
“叫你胡說……”
仙蒂的鞋跟狠狠地踩在某人腳背上,於是成紀中學大門口出現了精彩的一幕——某人抱着只腳一邊慘叫,一邊跟上了發條的青蛙一樣跳來跳去。
看着猛跳的賤人,夏雷的心思不知飄哪裡去了,回味着賤人的那句。
有一種,你不干他親孃,他永遠不知道你是他親爹!
這時,風絕瞥了一眼賤人,冷聲笑道:“本門行事就講個隨心而爲,快意恩仇,哪來那麼多顧忌?核心弟子又如何?只要你比別人強,就算打了個左臉,他也會主動把右臉伸過來,玄宗那些雜碎全都一個德行——虛僞。”
這句話終於讓夏雷下定了決心,就連血月搞出這麼一手對方也不買帳,那也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仙蒂揉了揉靈動的大眼睛,眼淚撲簌撲簌滴了下來,取出傳訊玉符可憐巴巴地哭了起來:“師尊,雲劍門有個叫乾元的壞蛋欺負徒兒,他還罵了徒兒,說只有邪靈子那個老混蛋,纔會教出我這個小混蛋……嗚……師尊,你要給徒兒做主啊,要不然我就不活了……”
衆人直接愣在了當場,風絕吧嗒了好幾下嘴巴,暗想自己以後是不是也可以學小惡魔這一手。
不過細細一想還是算了,要是師尊知道自己撒謊,連他老人家也給罵了進去,非把自己揭去層皮不可。
當然,這種事換成仙蒂就不同了,邪靈子哪捨得動她一根小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