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的就來了,馬午很自覺的就醒了,他這次不再選擇午夜了,因爲經過上次,翁鹿一定會加強防備,尤其是午夜。更是重要之極。
但是,馬午卻是知道他們這樣的一個壞處,那就是爲了保證午夜有足夠的精神,他們必定是白天睡覺,那些守衛的人,此時應該和馬午一樣,都是剛剛的睡醒。
人在剛睡醒的時候,是反應最遲鈍的,因爲他還沒有完全的從睡覺的狀態中復甦過來,這個時候,也是最好的潛入時機。
再次的來到陰陽城主府,馬午不像第一次那樣生疏,他很熟悉的走過一道道的路,很快的就是找到了翁鹿的房間。
在馬午認爲,翁鹿這樣的人,一定不會想到馬午還會再來,而且還是在同一個位置上偷聽他們。
被毀壞的房頂已經修補好了,這會兒天色也算是黑了,眼裡不好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馬午將自己完全的隱藏於黑暗之中,然後自己一個人上了房頂,身子貼上去,附耳聽裡面的動靜。
事情好巧,這個時候,裡面正是翁鹿和使者的談話。
“翁先生,爲什麼會是這樣,你這裡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認爲該如何解釋。”
“使者,莫要生氣,那個人我也不知道,這生命裡突然出現的變故,也不是人們能夠意料的,我擔保,要是那人還敢來這裡,我一定讓他有去無回。”
“這倒不是我的擔心多餘,要是這個人是冀州某些人派來的,或者就是他們中的一人,我們豈不是一切都完了,要是讓冀州的那些勢力知道我們兩個人合作了,那麼他們會怎麼想?本來冀州是人家的事情,我們卻要插一腳,說不準我們反而使得那些勢力明白,不能內鬥了,他們必須的先將外部勢力剷除,否則冀州,他們只能對外人做嫁衣。”
“使者,你過濾了,你對冀州的人不瞭解,他們現在都開始你死我活的,就是真的發現了我們,他們誰敢出手,他們能夠合作,那冀州早就統一了,能夠成爲現在這樣,從冀州王一消失,整個冀州都一直處於混亂中,雖然有暫時的安穩,但是整體還是混亂是主流。”
聽着兩個人的話,馬午也感覺到了他們這樣說下去,很快就會說明他們的事情,到時候,自己知道了,也算是對着靈風城一戰有着詳細的瞭解。對於整個局勢,有一個判斷。
“這樣說來,冀州現在已經沒有主人,它就是一塊肥肉,有能力的才能夠吃到,而且就算是外人得到了冀州,也沒人會說什麼,因爲本來就是無主之物,誰也不能認領,而要真的要認領的話,也只有冀州王有資格,但是冀州王已經不能來領了,因爲他已經死了。”
“話是這樣沒錯,但是誰要是繼承了冀州王的道統,誰就是冀州的主人,所以,大家纔會將山河社稷圖看的那麼重要,因爲那是冀州王生前指定的東西。得此者,得冀州。”
兩個人的話說的是越來越接近馬午想知道的,就這個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想必上面的朋友很累了,不如下來,坐這裡,聽着我們講。”翁鹿朝着馬午的位置說道。
被發現了,什麼時候被發現的,馬午心裡一驚,正要逃走,轉念一想,穩定了一下,這有可能是在詐我。若是我慌亂了,就完了,就算真的被發現了,我也不懼他們兩個人,也是能夠逃掉的。
這樣一想,馬午心神穩定下來,然後繼續的聽。
“翁先生,怎麼了,爲何說出這樣的話,上面明明沒有人啊。”
“使者,我也是故意這樣一說,也預防萬一,要是真的有人聽着,這會兒想必也被嚇走了,我們接下來的話,很重要,不能再讓外人聽見了。”
兩個人就繼續的說了起來。
“翁先生,現在我們需要一夥人,這夥人必須的要對於冀州很熟悉,這樣,我們才能夠徹底的瞭解冀州,才能把握更大。”
“使者的意思,我明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翁先生真是想的全面啊,我看我不如翁先生啊。”
馬午心裡正想着這翁先生在冀州有暗線,是那股勢力呢,按照他的能力,想必不會到冀州上安插,只能是在一些冀州的城中。而又不能太遠,否則情報傳遞不便,而且容易被發現。
這一推斷,馬午猜出幾個地方,正是緊挨着這裡區域的冀州四城。靈風,天風,名風,勝風。
歸根到底還是猜測,馬午就不再細究這件事情,現在還是全身貫注的聽他們的談話,接下來的談話纔是最重要的,自己必須認真的聽,不能錯掉一個字。
“我們都準備好了,現在就差你那邊的了。”翁鹿眯着眼睛道。
“我們也是,就差一件事情了,現在我們都是等着少主的出關,現在少主在珍寶之門中修煉,只有少主一出來,那時候,纔是我們計劃的行動時候。”
“好,那我們就等吧,我們的傷也正好需要時間來調養。”
“翁先生,你的傷還好嗎,上次的靈風城中,你受的傷可不輕啊。要是不嫌棄,我倒是有療傷的功法,傳授於你。”
“使者不也受傷了,還是使者自己趕緊的痊癒吧,老夫這點小傷,誤不了大事,到時候,老夫一定能夠出力。”
兩個人看似是互相關心,其實都是笑裡藏刀,兩個人因爲暫時的利益,達成了共識,纔會合作,不過,這個過程,兩個人自然是互相提防,而且還想着辦法將對方控制住。
馬午一聽,就知道兩個話中的話,使者獻出的功法,想也不用想,就是套,隨時能夠圈住那個老頭,而老頭也很明確,你要給我玩陰的,我也不怕,我還是有點力量的,你可要擔着點。
等了很久,重要的話,兩個還是沒有說,馬午也不着急,他不信自己等不到,今天不行,就明天,總有一天,能夠知道的。
“翁先生還記得上次的靈風一戰嗎?”使者一說出。馬午就更加的仔細認真聽了。
“呵呵呵,當然知道,這輩子我都不會忘的。”翁鹿簡單的回答,然後突然的大喊道:“動手。”
一時間,馬午所處的位置飛來一張大網,幾十個人都一起的拉開。覆蓋住馬午。
這一下變化太大,馬午一點徵兆都沒有體會出來,他將精神都放到了聽話上,此時,他想要逃,也晚了。直接被網住了。
更要命的是,這網不是一般的網,是一個修凡的人用元神之力化作的,自己想要掙脫,想必是難了。
馬午被困在網中,整個人都開始往下落,一下子落到了房間中,他被這網上傳來的光刺激着眼睛,一時間看不清楚周圍,而周圍卻是藉着網上的光,將他看的清清楚楚。
“我當是誰,原來是這麼一個年輕人,修爲也不過是一個修王巔峰,居然敢來這裡撒野。說,誰指使你的。”
此時,馬午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他也不說話,他知道,就算自己被網住了,這兩個人拿自己也沒辦法,因爲還有小武子的力量,到時候,等着自己能夠看清楚了,找到網口出去。
馬午沒有回答自己的話,翁鹿一臉的青色,又是一個不聽自己話的人。
“你說,是不是這個人,將你打暈的。”翁鹿指着一個人道。
那個人走了出來,看着馬午道:“報告師尊,當時那個人出手太快,我還沒反應,就昏了過去,不過,他身上的這衣服,是我的沒錯。”
聽見這個話,馬午才知道,自己忽略了什麼,他當時進入城中,爲了得到衣服,把一個陰陽道弟子身上的衣服穿走了,但是那個人他卻忘了處理。這一天一夜的時間,足夠他將這個事情上報了。
更是因爲自己第一次暴露了,翁鹿自然會查詢自己,而那個弟子的報告,自然能夠引起他的猜想。能夠潛入自己的地方的人,不僅僅是爲了救那個徒兒,因爲那會自己的徒兒還沒有見到自己,所以,潛入的人,一定有着別的目的。
正是這樣,翁鹿纔會知道,馬午一定會再來,因爲他的目的顯然沒有到達,一定會再來。
翁鹿將自己房上做了一個陷阱,等着就是馬午的上鉤,在他看來,像馬午這樣的人,定會選擇這個地方。
果然,一切都按照翁鹿的想法進行。他就是等着馬午過來。
而剛纔他的那聲詐人,也是對着他們人的一個信號,意思就是要動手了,他也明白馬午會感受到危險,所以,故意的將話題引到靈風一戰上,吸引馬午的注意力,這樣,其他人對馬午就有機會出手了。
他相信,過來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都是關於靈風一戰的,所以,他纔會選擇這個吸引馬午。
這些計劃,馬午被網,然後想起那個弟子,自己就明白了。
“老頭,你對我也算是煞費苦心啊,但是你能夠奈我何?”馬午現在有底氣說這話。
“你一個小小的修王巔峰,死到臨頭,還敢放肆,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馬午也不說,一下子將小武子的力量用了出來,修凡初階的力量使得周圍的人都逼退幾步。
“好啊,那天的果然是你,我就想一個修王巔峰的人,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原來是你隱藏了實力。”翁鹿也明白了,馬午就是那一個人,那個救走胖臉的人。
“現在你們兩個受了傷,對我也產生不了威脅,但是我馬上就能夠出去,到時候,你們誰也攔不住我。”馬午這個時候有點得意,因爲自己還有小武子這樣的後招。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
“是嗎?你倒是自信,不過,你別忘了,這網是誰做的,我和使者已經受傷,做不出這樣的東西。”翁鹿得意道。
“師弟,出來吧。”
一句話完,一個人就從後面的陰暗處走出,他的實力自然是修凡初階。
又是一個修凡初階,馬午利用是小武子的力量,對抗修凡初階,只能逃掉,不能正面的匹敵,但是現在他還在網中,又一個修凡初階的看守,他就是插翅也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