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青丘子突然從高臺上飛昇起來,來到擂臺上方,那個碩大的蛇頭正前方,隨手便是一道青光飛出。
青光一閃,射入那蛇頭腦中。
而後青光和赤火一陣交纏,原本凝結如實的巨大蛇頭一陣抖動,開始逐漸虛化,最後歸於虛無,消散不見,徒留下一個火焰瓔珞網孤零零的撐着。
青光再閃,射入那火焰瓔珞網中,瓔珞網應聲而碎,現出裡邊的赤煉霞來,只是此時的赤煉霞已經癱軟在地。
青光又閃,射入赤煉霞的印堂。
至此,青丘子卻好似沒事人一般,轉身飄然而去,回到了高臺上;下一刻,一道人影飛到了赤煉霞身邊,赫然便是陵川坊市的三大駐守金丹之一,李婆婆;憐惜的將赤煉霞抱起來之後,李婆婆一雙略有些渾濁的老眼狠狠地瞪了呂承志和蕭勉一眼,這才抱着赤煉霞飛身而去,竟是直接離開了。
高臺上的七位元嬰老祖不發話,自然沒有人敢攔着。
經過這麼一鬧,呂承志和赤煉霞之間的比鬥自然因爲赤煉霞的詭異退場而結束,呂承志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三分。
看着空空如也的擂臺,臺下的衆多修士議論紛紛,有討論方纔那場精彩比斗的,有猜測之前那個碩大蛇頭的,當然更多的,卻是在談論呂承志和蕭勉只間那場最終的決戰。
不錯!
明天還有一場最後的比鬥,比鬥雙方,正是蕭勉和呂承志,巧合的是,兩人的積分都是三十三分,換言之,明天的一戰,將決出本屆鬥劍會最終的魁首,堪稱是最後一戰。
當晚,月明星稀。
厚土坪,載德堂。
丹丘生和冷凝玉兩人安然坐着,蕭勉恭敬在站在下手。
“你和那赤煉霞是什麼關係?”劈頭蓋臉的,冷凝玉就神色不善的問着蕭勉,蕭勉一愣,而後如實回答,臨末了眼見丹丘生始終微笑的看着自己,蕭勉壯着膽子說道:“弟子也不知道那赤煉霞爲什麼要如此偏幫弟子,還請師父解惑!”
“哼!你倒是會推得一乾二淨!”
“凝玉,我看這孩子也不像是有所隱瞞,或是那赤練家的丫頭自作主張呢?”丹丘生打斷冷凝玉的冷哼聲之後,轉而朝着蕭勉說道:“那赤煉霞的身份很不一般,方纔擂臺上的動靜想必你也看在眼裡,只需謹記,以後少與她來往纔好。只是今日這一戰雖然不是你要求她那麼做的,但是她畢竟是幫了你一把,日後,怕是要先還了這個人情纔好呢!”
“是!弟子謹遵掌教師伯法旨!”
恭敬地應下之後,蕭勉心頭卻也暗自嘀咕:赤練家?本來還以爲赤煉霞是姓赤名練霞呢,沒想到竟是複姓赤練!
赤練?
赤練蛇?
莫非……
“別胡思亂想了!目前的當務之急,乃是明天的決戰。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你竟然能以築基期高階的修爲一路順風順水的打入最終的決賽。不過從今天呂承志對戰赤煉霞的這一戰來看,他的實力恐怕已經到了築基期修士所能達到的最高極限了。”這麼說着,丹丘生朝着蕭勉輕問:“蕭勉,對於明天這一戰,你自己有幾分把握?老實說於我和你師父聽!”
“若是呂承志的實力只是今天在擂臺上表現出來的那樣的話,我有十成把握擊敗他!”眼見丹丘生和冷凝玉都是不以爲然,蕭勉繼續說道:“若是他今天表現出來的實力是七成,我有九成把握擊敗他;若是他今天只用了一半的實力的話,那我打敗他的把握只有五成,但是……”
“但是?”
“但是我有把握弄死他!”
“弄死他?哈哈……,原來在你看來,弄死一個人比打敗一個人更容易嗎?好!說得好!”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丹丘生猛然大笑起來,良久才收住笑聲,朝着蕭勉警告道:“今天赤練家的小丫頭雖然逼出了呂承志的一些底牌,更是將他的白金法袍毀掉了,但是你還是要小心,若我所料不差的話,今晚,他會得到新的法袍!”
“師伯是說那元妍老祖?”
“不錯!不但如此,便是他今天因爲服食回靈丹而積累的丹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若我願意,就算不能在一夜之間幫你祛除丹毒,但是暫時鎮壓一段時間卻是絕無問題的!”
蕭勉聽了丹丘生這話,神色一時陰晴不定,雖然他本來也沒想過赤煉霞能夠幫自己多大的忙,但如今聽說呂承志不但丹毒盡去,還很可能得到更加強力的裝備,不由有些無奈。
“弟子一不求法器,二不求丹藥,三不求符籙、雷珠、陣盤、靈獸,只不知掌教師伯能否答應弟子一件事?”
沉思良久之後,蕭勉朝着丹丘生躬身行禮。
丹丘生看着躬身的蕭勉,沉默良久,而後展顏一笑。
厚土坪另一處精舍中,元妍夫人和呂承志獨處一室。
“行了!日間服食回靈丹造成的些許丹毒,我已經幫你暫時壓制,只待日後你自己稍加靜修,便無大礙!”說着話,元妍夫人將自己如玉的右手手掌從呂承志背上挪開。呂承志回過身來,朝着元妍夫人行禮:“承志多謝夫人相助!”
呂承志改投魔影宗之後,許是因爲萬冬瑤的關係,他稱呼元妍並非是姑奶奶,而是宗主夫人。
“明日一戰,有幾分把握?”元妍夫人的問話和冷凝玉如出一轍,呂承志劍眸一凝,低聲道:“不知道!”
“嗯!別說是你了,便是我都有些看不透那小子了!當日他應該是第一次面對了一的金鐘罩,卻能夠在片刻間就找到了金鐘罩的唯一破綻,並將之徹底擊潰,難不成那小子真的和佛門有緣?”
元妍夫人秀眉微蹙,卻原來呂承志之所以能夠破開了一的金鐘罩,很大一個原因便是元妍夫人事先將金鐘罩的秘密告訴給了呂承志,畢竟了一每場比鬥都是以金鐘罩爲籌碼,後者這纔能有的放矢,擊潰金鐘。
沉思片刻,元妍夫人從自己的儲物法寶中取出三件東西,一一交給呂承志。
一件是色作灰白的法袍,毫不起眼;一件是寸許長短的黑色小針,針尖閃爍着青溜溜的寒芒;一件是一張符籙,上邊繪製着一個黑影人像,面目模糊,體態婀娜,頗似元妍。
“這件‘陰陽法袍’,我已經幫你清除了裡邊所有的原始烙印,你只要完成最後的祭煉便可以;這枚‘子午追魂針’,你要格外小心,不可輕易動用,但若是時機到了,便用掉它;至於這張符籙,一併賜予你,防身攻敵,皆是不二之選。”
“多謝夫人!”頓了一頓,呂承志重又說道:“多謝姑奶奶!”
“哎!我呂家,如今就只剩下你這麼一個男丁了,天幸冬瑤對你青睞有加,她的體質你也是知道的,若是你們兩人能夠雙雙結丹,屆時雙雙凝嬰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說出這一番足以讓任何人都詫異的話之後,元妍夫人緊接着卻又說出更驚人的言語。
“若你們兩人真的能夠共同凝嬰,屆時,魔影宗還不是我們呂家的?到那時候,五行門還跑得了嗎?”
“夫人深謀遠慮,承志不及也!”
“我只希望你日後好好待冬瑤,這便夠了!”
“承志待冬瑤之心,日月可鑑!”
“承志,明天一戰,便是你踏入修行界上流圈的奠基之戰,此戰過後,你便可以順利結丹,以你的年紀若是能夠結成順利結丹,前途不可限量,在魔影宗內的地位自然不可與現在同日而語。也因此,明天的一戰,你只許勝,不許敗!”
“承志明白!”
此前呂承志寄身魔影宗,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
畢竟魔影宗內部分成萬、古、斷、胡四大家,其他諸如胡英、斷水流等人對於呂承志的突然出現自然是十分牴觸,即便是一些老一輩的金丹修士,也頗有些看不慣這個五行門的棄徒,加之萬冬瑤又對呂承志情根深種,讓魔影宗內不少對萬冬瑤有心思的年輕高手更是恨死了呂承志。
也因此雖然有元妍夫人照應着,呂承志在魔影宗內過的卻並不是很如意。
此番若是能夠奪得鬥劍會的魁首,不但是威名震南越,更可以奪回萬天風遺失的飛舟,算是全了魔影宗的面子。
若是那樣,想來呂承志在魔影宗內的境況會改善不少。
也因此,便是元妍夫人不說,呂承志也很明白明天一戰的重要性,當然更是因爲他對於蕭勉的仇恨。
只許勝,不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