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很快,蕭勉就確定了自己先前的那個猜測。
只因爲就在蕭府大門口,蕭勉見到了那位蕭白露,不光如此,他還見到了蔡羅經和其他幾名修士。
蕭白露守在蕭家府門前,蔡羅經等人則對着蕭白露指指點點。
遠遠地站了片刻,蕭勉就聽出個大概。
也因此,蕭勉不自覺得蹙了蹙眉……
看來,這天都蕭家,也不太平啊!
天都蕭家,在天都城中,並不顯赫,甚至可以說有些微末,蕭家只有一位元嬰老祖,而且還是一位壽元將近的元嬰初階老祖,除此往下,蕭家竟是連個準元嬰修士都沒有!
正是這種青黃不接的現狀,讓蕭家舉步維艱。
這不?
蕭家老祖還健在呢,蔡羅經等人就來沒事找事了!
來日若蕭家老祖壽終正寢,蕭家的下場可想而知。
小布還真是出工不出力!
當初讓它好好覈實一下蕭家的情況,它就是這麼覈實的?早知道,就換一家了——蔡羅經他們家就不錯嘛!
正如此腹誹的蕭勉,卻渾然忘了,當日正是他自己欽點了蕭南天這個身份……
誰叫——一筆寫不出兩個蕭呢?
“蕭白露!今兒哥幾個可是有備而來,你以爲單靠你一個人,還能抵擋得住嗎?”蔡羅經,對着守在蕭府門前的蕭白露大聲呼喝:“識相的!你們蕭家便趕緊搬出天都城吧!”
“蔡羅經!你別欺人太甚!”
“呦?怎麼成了我蔡某人欺人太甚了?蕭白露!蕭三小姐!咱這話可得說清楚!明明是你二哥蕭南明橫刀奪愛,奪走了蔡某人早已經定下婚約的未婚妻,我可是受害者啊!”
“你!你明知道我二哥和夢鈴姐姐兩小無猜、情投意合,卻趁機逼迫陳家伯父,將夢鈴姐姐許配給了你……”
“那又如何?難道蕭南明就可以明火執仗,強搶人妻嗎?”蕭白露話沒說完,蔡羅經就振臂高呼:“有本事,你可以讓蕭南明去找陳家理論啊!你以爲我的聘禮,是打水漂的嗎?那可都是真金白銀的仙晶——足足三千枚仙晶啊!若你們蕭家出價比我高,想必,陳家也不好駁了你們的面子!”
“你……”
蕭白露,咬牙切齒,卻作聲不得。
“哼!誰不知道你們蕭家,如今已經是窮途末路!單單是爲那位元嬰老祖續命,就花光了蕭家不少積蓄吧?”一言道破了蕭家的窘迫,蔡羅經森然喝問:“但是即便如此,你們也不該把蕭南明那瘋狗放出來亂咬人啊!那多危險啊!”
“你纔是瘋狗呢!你們把我二哥傷的那麼重!如今還來說這些風涼話!你們……你們……我和你們拼了!”
銀牙一咬,蕭白露隨手一揮,便有一道劍光衝擊開去。
真要說起來,蕭白露雖然不過纔剛剛結丹,但她的一身修爲卻都是自己苦練而來,紮實的很。
若是單打獨鬥,她未必就會輸給金丹中階的蔡羅經。
然則蔡羅經如此登門發難,自然是有備而來。
面對蕭白露的白露劍,蔡羅經一動不動。
就從蔡羅經身後,飛出一道淡藍色的劍光,後發先至一般,將蕭白露的白色劍光擋在了蔡羅經面前。
那道白色劍光,自然是蕭白露的白露劍。
前番拍賣會上,蕭白露爲了煉製所謂的飛霜劍,這纔對那塊六如飛霜志在必得。
然則六如飛霜的品質並不出衆,甚至可以說是七階靈材中墊底的貨色,由此可知,蕭白露預想的飛霜劍,不過是初階法寶飛劍,換言之,那白露劍,同樣就是初階法寶飛劍!
那道淡藍色的劍光,卻是中階法寶飛劍。
這還不算!
在劍光御使間,蕭勉更是敏銳的感受到一股神識波動,從蔡羅經身後那人身上散發開來,籠罩向了蕭白露。
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金丹頂階修士,御使中階法寶飛劍,對戰一名御使初階法寶飛劍的金丹初階修士,竟然還動用神識威壓?
這還要不要臉了!?
既然連你們自己都不要臉,就休怪蕭某人不給你們臉!
一念心動,蕭勉神識微微一蕩。
頓時,便有一股神識波動從蕭勉身上剝離開去,縈繞在了蕭白露身邊。
此前蕭白露已然被對方神識所困,若非對方擺明了是在戲耍她,恐怕早就讓她出盡洋相了。
至於說在蕭家府門前擊殺蕭白露,蔡羅經倒也不敢。
畢竟,蕭家老祖,還沒隕落!
然則即便如此,蕭白露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被自己珍若性命的白露劍,在對方那道淡藍色劍光衝擊下,搖搖欲墜。
顯然,對方雖不敢殺蕭白露,卻敢斷她的飛劍!
陡然渾身一顫,蕭白露恢復了對自身的控制。
雖然不明所以,但此時的蕭白露早已經被氣昏了頭,恢復行動能力之後,下意識的,一掌推向了蔡羅經。
似這等推風掌一類的粗淺功夫,在築基期修士面前或許還有些用,但面對已經凝聚了真元的金丹修士,根本就是無用武之地,也因此,蔡羅經雖然有些詫異,卻不管不顧。
不想一掌過處,蔡羅經整個人被推翻出去……
身在半空,蔡羅經的慘叫聲經久不息。
這一下,不光蔡羅經那些狐朋狗友呆若木雞,便是推出那計推風掌的蕭白露,也一臉茫然之色。
唯有那御使着淡藍色劍光的準元嬰修士,陡然心神一凜。
到底是已經凝聚了神識之輩,就算再怎麼遲鈍,單從蕭白露從自己的神識束縛下安然脫困,這人就情知要遭。
莫非,是傳言中行將就木的那位蕭家老祖,出手了?
一念及此,那準元嬰修士便要抽身而退。
便在這時,一個腳步聲,似輕還重,緩緩而來。
每一步,都彷彿踩在了衆人的心尖,把一干人的小心臟踩得七上八下,既驚且震。
“閣下何人?還請報上名來!”
那名準元嬰修士,已然一劍斬退了蕭白露的白露劍,轉而正對着蕭勉,嚴陣以待。
蕭勉卻不管不顧,看也不看那人一眼。
好似閒庭信步一般,蕭勉錯開那些看熱鬧的人羣,來到了蕭府大門前,來到了蕭白露身邊。
此時的蕭白露,正滿臉狐疑的看着蕭勉。
蕭勉淡淡一笑,陡然轉過身來。
“來蕭府門前,問我是何人,閣下,你管的未免太寬了吧?莫不是將這天都城,當成你家後花園了?”
“你!你莫要血口噴人!今日翟某人乃是隨同好友前來蕭府興師問罪的,閣下若是事不關己,還請明哲保身!”
因爲看不穿蕭勉的虛實,那翟姓修士言辭間頗有餘地。
然則蕭勉既然出頭了,豈容對方虎頭蛇尾?
“好友?閣下的好友,莫不就是那位?”伸手一指正從半空中跌落的蔡羅經,蕭勉搖了搖頭:“他好像暈了!”
果不其然,那一切的始作俑者蔡羅經,竟然人事不省!
這自然並非蕭白露所爲,而是蕭勉在暗中搞鬼。
那準元嬰修士,姓翟名衝,和蔡羅經之間,不過是點頭之交,此番也是蔡羅經開出了價碼,讓翟衝來壓陣的。
雖然百般不願,但事到如今,翟衝卻不得不出手接住蔡羅經,不然的話,他也不用在天都城廝混了。
然則翟衝卻從來沒想過:他選擇和蕭勉作對,那就是他放棄了在修行界廝混……
就見翟衝伸開右手,隨手一招。
空中不住下墜的蔡羅經,就朝着翟衝面前漂移過來。
就在翟衝將要接住蔡羅經時,突然神色一變,臉色一白,身體一僵,滿臉不可置信的緊盯着蕭勉。
蕭勉始終保持着淡淡的笑意,回望着翟衝。
一道人影從天而降,將兩人對視的視線割裂……
砰的一聲悶響,蔡羅經,結結實實的掉在了地上!
便在這時,翟衝打個機靈,回過神來。
渾然無視於身旁同伴的指指點點,無視於圍觀着的議論紛紛,翟衝就這麼緊緊地盯着蕭勉。
方纔那一瞬間,蕭勉的神識,威壓了翟衝。
良久,翟衝朝着蕭勉抱拳行禮。
“閣下好手段!翟某甘拜下風!不過翟某還是要奉勸閣下一句:修行不易!看閣下面生的很,想必是剛至天都城吧?所謂君子不立圍牆之下,閣下,蕭家乃是非之地,好自爲之!”
“呼……,翟兄!是吧?君子不立圍牆之下,這話不錯,但也有一句話,叫——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站在蕭府大門前,蕭勉昂首挺胸,反問翟衝:“敢問翟兄:若是你翟家的院牆快要倒了,你是撒腿就跑,還是拼力相扶?”
“這……敢問兄臺:姓甚名誰?”
“不才——蕭南天!”
蕭勉此話一出,旁人或許還沒怎麼樣,他身邊的蕭白露,卻已經用小手掩着櫻桃小口,驚呼出聲。
“大……大哥!?”
“不可能!”卻是蔡羅經,陡然站起身來,指着蕭勉破口大罵:“哪裡來的野小子!開口閉口就說自己是蕭南天?哈!誰不知道:蕭家老大,早在百年前就被逐出了天都城?”
“這,就是你膽敢公然侮辱我蕭家的原因嗎?”正對着蔡羅經,蕭勉雙眸凝神,發動了七情心魔劍。蔡羅經渾身打個機靈,只覺得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絲毫也不敢看蕭勉的眼神,卻又怎麼也挪不開自己的目光。便在這時,翟衝毅然踏上一步,隔斷了蕭勉的眼神,朝着蕭勉好聲言道:“不管閣下是否真的姓蕭,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如何?”
“如何?不如何!各位氣勢洶洶而來,在我蕭家門口大呼小叫一番,如今拍拍屁股就想走?哪有這麼便宜!要走,也可以,蕭某人也不是不講道理之輩!我這便給你們兩條路:一、各位拍拍屁股,只管走人,來日,蕭某人會逐一登門拜訪各家;二、你們自己想辦法,把今天這屁股擦乾淨了!”
“你!你待如何?”
“一人一百枚仙晶!姓蔡的——你一千枚!”
“你!你搶劫啊!?”
“誰讓你他媽的上趕着跑到我蕭家門口,來讓我蕭某人搶?這不怪蕭某人霸道,只管你自己犯賤!”
蕭勉這句話裡,發動了暗自醞釀已久的七情心魔劍。
翟衝還能以自身神識抵禦一二,那些跟着蔡羅經來看好戲的紈絝子弟,可就一窩蜂的敗下陣來。
至於蔡羅經,早已經呆若木雞,形同木偶。
一道劍氣過處,割裂了蔡羅經的金絲腰帶。
這條金絲腰帶,本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防禦法寶,更難得的是,腰帶上繫着一塊龍形玉佩。
以蕭勉如今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那是一件儲物法寶。
將那塊龍形玉佩捏在手裡,蕭勉吐氣如雷。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