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了空跟周克在龍空劍派消磨時間的事後,大荒國發生了一件足以震動整個國家的大事,就連閉關的佛骨大師都不得不出關,用最快的速度趕往皇宮。
接着皇上暴斃,新皇繼位,佛骨大師重傷,皇帝下旨封鎖龍門山等等,都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生,讓人一時半會摸不着頭腦,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因此了空跟周克告別了郝申,回到龍灣城金鱗世家,想從哪裡打聽一下情況。
“黃龍鐗丟了?那是什麼?”了空喝着清茶,疑惑的說道,而坐在他下手的正是夏承志,只見他臉色很不好看,不過對於了空的問話,依然盡心回答。
“大師,實際上大荒國的開國皇帝本是容華國的一位邊關大將,還是皇親國戚,是當時皇帝的親叔叔,只不過後來叛亂失敗,帶着一幫親兵來到這裡,纔打下了大荒國的基業。因爲此事涉及到容華國,又很不光彩,因此世人都不知道,只有跟隨大荒國開國皇帝打天下的一幫親信近臣才知道此事,不過也從不外漏。”夏承志知道此事也是因爲祖上跟那位開國皇帝關係匪淺,否者富可敵國這個名號就足以將金鱗世家葬送了。
“而那黃龍鐗是容華國先帝賜給那位皇叔的,具有上打昏君下斬奸臣的能力,也是那位皇叔起兵的本錢,只不過叛造反失敗後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藏起來還是丟了。”
“直到前不久有人闖進皇宮,劫持了皇帝,奪走了此寶,才知道此物一直被皇家藏起來秘而不宣。”
“不過老皇帝也因此又氣又急,一命嗚呼,這纔有新皇繼位。”
了空跟周克聽後咂舌不已,大荒國雖然只是小國,但那也是國,作爲皇宮要地肯定戒備森嚴,所以能劫持皇帝的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幹得出來的,而有這個能力的都知道里面的忌諱,更是不敢輕舉妄動纔對。
皇帝是真龍天子,雖然不可能真的如此誇張,但是命格氣運也絕非凡人就是,是有一國氣運庇護的,因此修士是不能對皇帝出手的,先別說業力問題,光是在國運龍氣的庇護下,尋常法術法寶根本不起作用,甚至就連皇親國戚,大臣將軍們也同樣如此,否者這天下早就亂了。
“有問題。”周克摸了摸下巴說道,按照描述,對方顯然並非尋常的功夫高手,可偏偏對方不光能夠硬闖皇宮,還能劫持皇帝,這裡面有大問題。
“你說對方是不是有特殊命格?”了空突然說道。
“你是說!”周克一愣,然後恍然大悟的說道。
修士是不能夠輕易對這類人出手,但若是換成這類人出身的修士那。
了空跟周克兩人的臉色有些古怪,修士歷來很少參與凡間之事,更別說收皇族血脈的人爲徒了,那麼對方難道是另有奇遇?還是說真有某個不甘寂寞的修士敢這麼幹了?
這件事的麻煩還不止如此,黃龍鐗可以說是歷代容華國皇帝心中的一根刺,只不過大荒國位置特殊,加上沒有真實的證據,這纔不了了之,可一旦被確定黃龍鐗真的在大荒國皇室手中,那麼問題就大了。
大荒國剛剛繼位的皇帝跟皇家宗室用最後的速度商量出一個辦法,親自去容華國謝罪。
這丟臉嗎,丟臉,一個皇帝,哪怕只是一個小國的皇帝,竟然跑去另一個皇帝哪裡謝罪,這是讓人無法相信的,又不是戰敗國的末代皇帝。
但是也極爲高明,因爲但凡容華國的皇帝要點臉面就不會借題發揮,藉此對大荒國出兵。
這就足夠了,實際上就連大部分皇室,甚至就連剛剛登基的新皇,都不知道黃龍鐗的事,他們也是冤枉的,但是有些事是沒辦法解釋的。
當年那位皇叔能拿着黃龍鐗,以清君側,打昏君爲藉口掀起叛亂,雖然失敗了,可也差一點打到皇城。
而且在這個具有修士的世界,那柄黃龍鐗是真具有一些特殊能力的,是能夠破開皇帝護身龍氣的,那個皇帝也不會任由這玩意流落在外,所以大荒國敢隱藏這玩意的存在,就是在作死,所以新皇只能置於死地而後生,賭一把了。
好歹也是大荒國出身,更與佛骨大師有點交情,所以了空打算去大荒國的王城看看,而周克自然也跟着去了。
坐在金鱗世家準備的豪華大船上,了空也難得開動腦筋,想要看看有沒有辦法幫大荒國渡過此劫,但是想來想去,還是新皇的那個辦法靠譜,雖然消極,但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想要添加點籌碼,就只能將黃龍鐗尋回,然後交給容華國。
可這淡何容易,因爲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幹的,了空想的頭都炸了也沒有想出辦法,只能走到船頭吹吹風,沒想到看到上游有一個木盆飄來,而裡面是一個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
了空趕忙控制水流將這個木盆捲上來,將那不哭不鬧的嬰兒抱在懷裡。
將船主喊來,讓他派人打聽一下上游發生了什麼事情,順便到岸上找個奶媽過來。
聽到了空見到一個嬰兒,周克也走來,逗弄了一會說道。
“這孩子包裹整齊,顯然是被親生父母放入河中的,所以萬一對方不承認怎麼辦?”
“那就找個人收養就是。”了空雖然挺喜歡這一見到他就呵呵笑的小傢伙,但是他一個和尚,又是修士,怎麼能收養他。
金鱗世家在大荒國的勢力不弱,打聽一個消息還是很容易的,這小傢伙的出身還真不一般,乃是當朝一品大臣的孫子,只不過在告老還鄉的途中遇到強盜,滿門老幼被殺了個乾淨,只有這個小傢伙被父母放入木盆中順流而下逃過一劫。
了空跟周克兩人面面相識,神他媽的遇到強盜,當朝一品大臣,哪怕告老還鄉也不是一般的強盜能夠動得了的,這絕對是有其它勢力出手。
“怎麼辦?”周克一皺眉說道。
“此事只有你我跟船主知道,叫他隱瞞此事,將此嬰兒安置到某個較爲富裕的人家收養。”這種事情了空也不知道如何插手,只能如此安排。
“怎麼說也是被你救了一命,你給起個名字吧,怪可憐的。”周克搖了搖頭說道。
“就叫江流兒吧。”了空鬼使神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