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不管是不是真死都已隔了幾十年不見,三個女人對他的感情依舊沒變。魚幼薇忽然有種揪出老爹痛扁一頓的想法,很想對他吼:給不了她們幸福,就不要去招惹她們!
“都只是猜測,爹如果詐死,我們也只能暗中查找,不然會讓他有危險。中洲那邊打他主意的可不少。”魚幼薇警告說。
“我們不要胡亂猜了。”魚四夫人頗爲忌憚的朝御劍宗禁地的方向瞅了一眼,很擔心她們說的話被凌祖師聽到。到了凌祖師這個境界,御劍宗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他想知道,一道靈識掃過就歷歷在目。
順着魚四夫人看的方向放出靈識,看到那棵老松下的兩位御劍宗祖師爺,魚幼薇幽深的眸子裡冷芒如電,赤焰劍彈起如流光射出,強橫的劍威從外門直bi內門禁地。
“敵襲!”
有御劍宗高手示警,爾後一道道身影騰空而起,卻沒人截住赤焰劍。
禁地裡的凌瘋子跟應老祖已經察覺到劍威來處,聽任赤焰劍飛臨頭頂懸垂。
老瘋子喝說:“都退下,該幹嘛幹嘛去!丫頭,你這是來示威嗎?”前面地截話喝退了衆人,後面半截話用的是傳音,只有魚幼薇能聽到。
魚幼薇身形一閃,已經從外門挪移到禁地中,赤焰劍化爲手鐲圈迴腕上。面對御劍宗兩位祖師級強者,表面只有金丹修爲的她強勢的威脅:“拿我姐姐當交易品,沒拆了你御劍宗算給你這老瘋子最後留一點面子。再敢算計我魚家子弟,要你好看!”
御劍宗的兩位祖師宗齊齊動容。從魚幼薇的身上,他們能實實在在的感受到威脅。這太不可思議了。
凌瘋子究竟非比常人,很快恢復正常,瘋瘋癲癲的大笑道:“丫頭,老瘋子只是成全了一段姻緣吧,至於這麼招人恨麼?中洲想嫁白衣秀士薛岷山的女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若霜丫頭能嫁他也是福氣了。”
“多新鮮吶!成全她,爲什麼不拿你凌家女去成全?”魚幼薇冷笑道。
“薛岷山一眼看中的是若霜丫頭,老瘋子也是忍痛割愛,這些年,御劍宗是把若霜丫頭當成宗主培養的。”凌瘋子嘆道,還真有幾分惋惜的味道。
魚幼薇直覺有種陰謀的味道,突兀的說:“假了吧,我姐真成了宗主,豈不是給凌家那位天才擋了路?”
“你怎麼……”脫口說出三個字,凌瘋子反應過來,臭着臉說:“多年打鷹,今天倒給鷹啄了眼。丫頭,你居然耍詐,真是有夠奸滑的!”
應老祖難以置信的望着兩人。
“讓我猜猜那位雪藏的凌家天才是誰?”魚幼薇內心比應老祖更震驚,表面鎮定如常,抽絲剝繭的推測說:“凌瘋子想必不是渡劫期強行壓制修爲沒有飛昇,而是壽元將近才離開御劍宗尋求突破,爲此才讓應家子弟上位做了御劍宗宗主,把你凌家的天才雪藏,以免其早夭。估計,爲免他表現得太耀眼,你肯定在他體內下了封印,直到你回來纔會給他解開封印。什麼立我姐爲御劍宗下一任掌門根本就是掩人耳目,其目地不過是要讓應宗主讓位。”
“你想多了吧?”凌瘋子笑道,笑聲有些乾澀。
應老祖囁嚅着,想說什麼,終究沒能吱聲。
魚幼薇天馬行空的胡亂猜測:“爲了給凌家天才讓位,我姐必然不能留在御劍宗內,我那位姓凌的準姐夫生死不明,是不是因爲發現了凌家天才的秘密,擔心對我姐有威脅想要舉報才被害死的?”
“胡言亂語!”
“那我找出如今進境最快的凌家子弟宰了,看看是不是胡言亂語?”
“你敢殺他!”凌瘋子真急了。從中洲傳來的消息,魚幼薇帶着寧墨非直接打上薛家的門,連薛岷山都不敵寧墨非那呆子,這魚幼薇雖然沒有在那一戰中顯露出武力,能帶着寧墨非大鬧薛家之後又平安的離去,卻展示她的膽魄與智計。她要是真動了毀他凌家天才的心思,即便他功參造化也未見得能防得了。
果然詐出了凌瘋子的實話!魚幼薇沒有絲毫得意,心情反而更沉重,毫不示弱的恫嚇:“你敢算計我魚家子弟,就等着給凌家天才收屍吧!”
“你就不怕老瘋子現在滅了你!”凌瘋子動了殺機,眼神凌厲。儘管魚幼薇展示出遠超金丹修爲的威壓,讓他感到實實在在的威脅,但他主觀上還是認定爲赤焰劍的劍威,覺得無聲無息的滅殺掉她不是問題。只是,他忘了旁邊的應師弟,因爲應師弟對他一貫服從,從做外門弟子時起,就是他的鐵桿支持者。
“凌師兄,此女不能殺。”應老祖淡淡的開口說,保魚幼薇的態度卻堅定無比。他橫踏一步,身體恰好擋在凌瘋子與魚幼薇之間。
凌瘋子驚愕的望着多年的好師弟,好生意外。
“她是若霜的妹妹,殺了她,若霜一定不會答應。”應老祖似乎在迴應,又像是在警告凌師兄,然後提醒說:“這丫頭有恃無恐,師兄一定留不下她。”
“你相信她的話?好厲害的丫頭,舌燦蓮花一番話就成功了使出了離間計,多年的老兄弟都懷疑我了。”凌瘋子感慨道。
“凌師兄瞞得小弟好苦!”應老祖意態蕭索的嘆道,並不爲凌瘋子的話所動。他只是生性耿直而不是傻,能活到今天也是成了精的老怪物,苦澀的笑笑,又道:“從外門一路扶持走來的凌師兄,在我們兄弟可以號令御劍宗時,需要防範的第一個人就是小弟我了吧?當年你渡劫中期,說是不想飛昇強行壓制修爲,還主動提出讓應家子弟就任宗主,不過是以退爲進,在你突破失敗壽元盡時,我發現了凌家天才會抹殺他吧?”
這番話聽上去是提問,其實凌瘋子承認與否都無濟於事。望着多年的老兄弟,凌瘋子只能沉默不語。
“魚家丫頭,你真是個不安份的主兒,到哪裡哪裡就不太平啊!”應老祖掉頭對魚幼薇開了個玩笑,笑聲像夜梟叫難聽又悽慘。
“我也不想啊!我還指望御劍宗是魚家子弟最後的避風港呢。”魚幼薇嘆息道。凌家出了個天才,也打亂了她的步驟,壓力瞬間加大,她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