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呆在地下?”小狐狸看着三兩下被挖出來的洞口,驚訝的說道,但下去之前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圈兒周圍,確定沒人才跟着莫鬼鬼下去。
“北地大多是雪原,只能暫避在地下,”莫鬼鬼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月光石,頓時照亮了不大的洞口。
“這樣不會被發現嗎?”小狐狸探出頭去,伸出爪子將旁邊的積雪又堆回來,力求它像是沒人來過一樣,不過不遠處到處是它擊殺妖獸時留下的腳印,想要完全沒有痕跡根本不可能。
“別急,”莫鬼鬼將月光石固定在牆壁上,擡起頭來,先將積雪以靈氣懸空固定在洞口,緊接着拿出陣盤防置於其下。
“這樣就可以了?”小狐狸像是地鼠一般,來來回回的打量着。
“只要天黑下來沒人發現,基本上不會有事兒,”莫鬼鬼左手腕一晃,將幻思鈴也掛在洞口的位置,這才坐下。
“爲什麼啊?”小狐狸最後看了一眼,跳到莫鬼鬼的肩膀上。
“北地的夜晚,氣溫驟降,元嬰修士都不敢放肆的行走,更有無數妖獸隱藏在暗中,在不熟悉地形的情況下,一旦被圍攻,很難脫身,”莫鬼鬼從儲物袋中拿出雪松。
“那像你這樣燒着雪松,不會被發現嗎?”小狐狸又跳到地上,抱着比它大上幾倍幾一截木頭。
“雪松燃燒,沒有任何味道,溫暖的也只有周身的範圍,只要離這裡幾步遠,便感覺不到什麼,”莫鬼鬼沒有立即點燃,靜靜等着黑夜降臨,體內運轉着靈氣。
隨着最後一縷陽光被隱在天邊,天色完全的暗了下來,雪原上寂靜一片,溫度達到了最低,雪花一片片的落下。
“我還在擔心如何隱藏那邊的痕跡呢!”小狐狸的頭縮回來,說話時一陣霧氣,鼻子紅紅的,“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剛剛打鬥的痕跡都沒有了。”
“在北地,冬季的每一天幾乎都會下雪,三個月的時間積雪會增厚一臂左右,”莫鬼鬼的手上僵硬,從儲物袋中拿出火種。
重修之後沒了丹火,引火決出來的火焰又是最普通的,要許久才能點燃雪松,乾脆直接用儲存的火種來引燃,“夏季是這裡最熱的時候,積雪會相應的融化。”
“在這裡的低階妖獸沒有雪松,到底是如何生存下去的?”小狐狸自己是五階的妖獸,都有些受不住這裡的寒冷。
“北地的妖獸極易產生變異,據說沒有人能完全的辨認出這裡妖獸的種類,”莫鬼鬼服下一枚回靈丹,恢復着靈氣,從儲物袋中將白日的妖獸拿出來。
從袖子內取出匕首,順着小狐狸造成的傷口將其化開,竟意外發現了一枚珠子。
“這是什麼?”小狐狸走過來,“也不像是內丹啊!”
“這妖獸不過四階,哪裡來的內丹?”莫鬼鬼用手帕將上面的血跡擦拭乾淨,握在手中,頓時察覺到一陣冰涼的觸感,“拿着它,出去走一圈兒試試看。”
“出去?”小狐狸看上去不情不願,“外面這麼冷···”
莫鬼鬼將珠子扔到它的手上,拎起它的尾巴往上面一甩,立時不見了小狐狸的影子。
“鬼鬼!”小狐狸站到地面上,氣鼓鼓的掐着腰,“讓我出來幹什麼啊?這天寒地凍的···”它的話說到一半,忽然覺得不對勁,怎麼感覺沒有這麼冷?
它看了看手上的珠子,小小的一個,發着蔚藍的光,握緊一瞬只覺得像是握着冰塊一樣。
“這是什麼啊?”小狐狸察覺到這一點後立刻跳回去。
“你在外面覺得冷嗎?”莫鬼鬼將妖獸的臟器剔除,留下背部堅硬的外殼,一些成塊兒的肉也沒有留下,擔心上面有毒。
“不冷!”小狐狸搖搖頭。
莫鬼鬼將剔除的臟器扔到燃燒的雪松上,上面的火焰立刻高漲,這纔看向小狐狸,伸手將珠子拿回來,藉着光仔細打量着,“沒想到運氣這麼好,恐怕是避寒珠。”
“我就聽過避水珠,避寒珠是什麼?”小狐狸爪子碰了碰還留在地上的外殼。
“原理是一樣的,”莫鬼鬼的指尖捻在上面,沒有了小狐狸剛剛拿回來那麼寒冷,“某些陸地上的妖獸,改變了棲息地後進入水中,經過長時間的適應會產生變異,極小的概率會凝結成珠子。”
“最開始有修士獵殺到這樣的妖獸,取出珠子之後發現可以避水,便直接稱爲避水珠。”
莫鬼鬼拿出一根銀針,比普通的要堅硬不少,在雪松燃燒的火焰上炙烤。
“避寒珠也是一樣的,”莫鬼鬼輕輕捻着銀針,每個面都要烤到,“如今這北地的妖獸,可不全是本就生長在此的,大部分都是隨着修士一起過來。”
“經過長時間的適應,逐代的繁衍,纔有了今天這種局面,”莫鬼鬼拿起尖端已經通紅銀針,“而這些適應北地寒冷的妖獸,有極小的概率體內會凝集這種珠子。”
“它們可以吸收寒氣,只要佩戴在身上,可以抵禦大半的寒冷,”莫鬼鬼慢慢的將銀針插入珠子,做成了孔隙,“但實在太過稀少,雙泉鎮的雲霄閣內都沒有。”
“這樣的好東西,我們第一天過來就碰到了?”小狐狸總算弄懂了,值錢就對了。
“這枚珠子不大,並不能完全吸收寒氣,在外面呆的久了,照樣需要靈氣,”莫鬼鬼用一截鐵絲,順着孔隙穿過去,掛在了手腕的幻思鈴上。
“但也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有價無市,這也算一個好兆頭!”
莫鬼鬼晃了晃幻思鈴的手鍊,除了避寒珠,避水珠之前也被她用同樣的方法串起來。
“有了它,起碼可以不需要無時無刻的使用靈氣,也能在夜晚短暫的外出。”
“那就好,”小狐狸放下心,跳到莫鬼鬼的懷裡,“你快給我講講這裡,妖獸怎麼變異的,這裡的修士什麼時候過來的?”
……
莫鬼鬼爲小狐狸仔細講着北地,天色在不知不覺中擦亮,一人一獸重新踏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