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嚴家和嚴兆不開心,天倉真君怕是更不開心。
作爲天倉真君最寵的小弟子,趙琦自然是跟自己師父站在一邊的。
能讓嚴兆不爽,她還是挺爽的。
林柒和姜月看着她樂的傻樣,忍不住直搖頭。
這事有什麼可開心的?
怎麼說丟的都是天倉真君的臉,把天倉真君不願意提及的舊事鬧得又多了幾個人知曉,這是好事?
趙琦還沒意識到自己以後的日子可能會有點難過。
有這麼一位心胸狹窄的隊友,她往後完成任務時,怕是處處都會有麻煩。
林柒嘖嘖了兩聲。
姜月轉頭看她,“白衣師伯的命令我已經知曉,這段時間你準備住哪?”
“這個可以由我自己選?”林柒好奇一問。
“白衣師伯沒說,你按照自己的意願來就行。”
其實姜月懷疑白衣真君把林柒帶着身邊有其他原因。
白衣真君性格端正冷傲,不喜與人接觸,若無其他原因,怎麼會第一面就要把林柒待在身邊?
她懷疑這件事有些隱情,納蘭蒼蒼的憤怒完全沒必要。
“師姐,既然是隨侍,那我還是住在白衣師伯身邊吧,這樣也方便隨時聽召。”
姜月點頭,又問了林柒一些要準備的事宜,確定後幾人就分道揚鑣。
林柒剛回到茅草屋,和梅就迫不及待出來相迎。
“你回來了?!”
“怎麼樣,白衣真君獨留你一人說了什麼?可是見你厲害,要單獨獎勵你?”
和梅一臉八卦樣。
林柒笑眯眯道,“當然不是!”
和梅臉上笑意收斂了些,又想起林柒殺邪修那利落勁,忽然多了一種自己竟然變得膽大包天的感覺。
“白衣師伯準備讓我跟着他,往後怕是不能和你繼續做隊友了。”
“哦哦,這樣啊……什麼?!”
和梅驚的一雙眼睛瞪的老大,驚叫道:“白衣真君竟然叫你隨侍?!”
她本就消瘦,這會兒更顯得眼睛像銅鈴一樣大。
林柒之前只對她的膽小印象深刻,這會對她的眼睛印象更深刻了。
林柒含笑點了點頭,“其實我有件事很好奇。”
和梅壓下心裡的翻涌,說話時感覺整個人都像是在飄,“好奇?什麼事呀?”
“小隊隊長是一直在家養病?另外一名隊友既然當了逃兵,怎麼會無人監管追回?還有你……”
林柒直勾勾看着和梅,“你爲何不跑?明明怕的要死,還要待在妖皇殿守門?”
和梅表情一收,整個人頓時沉靜了不少,看向林柒的眼神一時間有些複雜。
林柒以爲她又會和以前一樣,懶懶的讓她別問那麼多,或者是讓她習慣就好。
她覺得和梅這個人很有意思。
在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就對她非常感興趣,這纔會冒昧的問出這麼多問題。
問完後,林柒隨意的攤了攤手,“如果不能說也不用爲難,我只是單純好奇,嗯……對你更好奇。”
和梅沉默片刻,“隊長是城裡大家族的弟子,任務只是掛個名號,人從來沒來過,說是在家裡養病。”
“逃跑的那人是被邪修砍斷一隻手,被嚇破了膽子,當天墜落懸崖失蹤不見了,宗門派人來尋了幾次,沒找到他的屍體,就認定爲逃逸了,說是派人去追……”
她罕見的嘲諷道:“人都不知道是死是活,追什麼追呀!”
林柒表情聽平靜的,這些她並不是很意外。
這讓她更加好奇和梅遭遇過什麼。
“那你呢?”林柒靜靜問道。
和梅一怔,輕哼了一聲,“我?我窮呀,又怕死,這個任務每個月會發三十塊上品靈石,還會有靈藥……算了,和你說這些幹什麼,你一看就不像是缺靈石的。”
林柒低下頭笑了笑,“我確實不怎麼缺靈石。”
她盯着和梅,卻見她表情依舊是懶懶的,並沒有太激動。
真缺靈石不該是這個樣。
她不想說,林柒也沒繼續追問,只道:“好歹相識一場,日後若有需要,可前來宮殿與我傳信,能幫的我自然盡力。”
和梅這下眼睛亮了亮,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她舔了舔嘴脣,最後還是沒開口。
說實話,林柒一路來認識的人不少,但僅僅見過幾面就能讓她說出這句話的,和梅是第一個。
倒也沒有太複雜的原因,就是閤眼緣。
她真對和梅這個人挺感興趣的。
她東西本來就不多,隨便收收,裝模作樣拎着個包裹的出門了。
期間和梅一直躺在搖椅上,默默看着她的動作。
林柒一看過去,她立馬就閉眼裝睡。
一隻腳踏出大門,林柒隨意的擺了擺手:“有緣再見!”
此刻正午的太陽正濃烈,刺目的光芒照射在林柒身上,逆着光,幾縷細小的光線穿透房屋進來,刺的和梅眼睛又酸又脹。
她下意識的擡手遮擋,只隱約看見林柒的身影被耀目的光線包裹,幾乎能灼傷人的眼睛。
外面烈日灼灼,她卻每日窩在這麼間又小又破的熬日子,像是見不得光的老鼠。
想到這裡,和梅忽然笑了起來。
她躺在椅子上,仰頭捂臉一笑,笑着笑着,忽然就覺得很沒有意思。
姜月給林柒安排的房間在白衣真君隔壁,過一段距離就是那個五輪圓環交織的妖皇墓。
她對那座墓沒感覺,但對那五輪圓環還挺感興趣的。
不過白衣真君沒發話,她不敢亂走亂動。
一連半月過去,林柒每日專心修煉,琢磨劍術陣法,偶爾幫助姜月小隊追殺邪修。
白衣真君沒有交代她任何事情,好像只是特意送給她一個進入妖皇墓的資格。
林柒也曾主動詢問過白衣真君她要做什麼,白衣真君只讓她自己隨意安排,別鬧騰就行。
林柒表示很不解,“難道我以前很鬧騰?”
這話問的是趙琦。
這段時間林柒閒的沒事,正好和姜月小隊的人混熟了,趙琦尤其愛往妖皇墓裡跑,主要是來找林柒練手的。
聽到這句話,趙琦眉頭皺了皺,“你怕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不鬧騰能初入宗門就在北地立下大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