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張前輩,若想離開這幻幽林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在下想請您出去之後,能夠去楚家。哦,您放心,我師父向來都很好客,特別是像您這樣有實力的修士,他定然會將您當做上賓對待的。”竹二話鋒一轉,一字一字地說着。
魏炎沒有拒絕,也沒有直接答應,他選擇的是沉默。
瞧到這,竹二又接着說到:“張前輩,那逃走的人他們是包家的弟子,在下是怕他們會找您的麻煩,到時候恐怕”說到這怕字時,竹二停了下來。
這有時候,說半句話,甚至比說全了要強上百倍,這個道理竹二心裡當然清楚。
直到此刻,魏炎纔想起了那個逃走的人。
能在片刻就逃得無影無蹤,這人的修爲雖然很自己一樣,但其逃循之術,着實讓魏炎也是自嘆不如。
“想來那人定是用了什麼神通之術,亦或用了什麼靈符法器”想到這,魏炎心裡已然有了打算。
竹二瞧到魏炎的神情已然與先前相比有了一絲的變化,他不禁心頭一喜,隨即又緊接着說道:“張前輩,那您是否“
魏炎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正好我現在也缺少一個修煉的地方。“
聽到這,竹二的心徹底地落了下來,他知道這一次,他的小命是保住了。
此時,只見竹二雙眉倒豎,隨即便打出一連串的法決,與此同時,他雙手掐決一指眉心,頓時一團血霧便飛了出來,這血霧在竹二的摧動下,向遠處那旋渦飛去。
本來一片沉寂的氣氛,頓時變得張狂起來。
瞬間,一股強大的吸力便向魏炎與竹二他們二人飛來。
“張前輩,快,要想出去,就必須得用精血!“竹二臉色殘淡如紙,沒有半點表情。
聽到這,魏炎並沒有猶豫,頓時他便按照竹二的要求做了起來,隨着魏炎體內精血的注入。
驀然間,那股吸力再次強大起來,就彷彿在召換着什麼一般。
“張前輩,快!“竹二臉色一凝,頓時便身形如鶴一般衝了進去。
魏炎沒有猶豫,緊隨其後。
旋渦內,魏炎再次有了被吸入時的那種感覺。
這種感覺持續了很長時間。
許久之後,當魏炎再次清醒時,他已然到了那片竹林的外部。
此刻,竹二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魏炎望着那片詭異無比的竹林,他的心不禁再次想起了當日的場景。
片刻之後,魏炎對着這片竹林深深地躹了一弓,心中已然有了幾分傷感:“別了火靈,別了!今日一別,也不知下一次相見,會是什麼時候,你在另一個世界,一定要好好的,你放心,我不會忘記你的,火靈……”
想着想着,魏炎的那雙眸子不禁有些失潤了,他與火靈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畫面不禁再次涌了出來。
一幕幕地在魏炎的腦海裡浮現着。
一陣清風緩緩地從魏炎的耳旁吹過,使得他的髮梢不禁向後面飛去。
驀然間,魏炎閉上了雙眼,隨即深深地吸了口氣。
也就是在這時,處於半昏迷狀態的竹二徹底甦醒了,當他瞧見自己依然完發無損時,他那顆浮着的心終於完全落了下來。
“張前輩,張前輩……”竹二一臉不解之色地喊着。
聽到這聲音,魏炎彷彿意識到了什麼,隨即他緩緩地睜開發雙眸。
這時的竹二已然從魏炎的臉上瞧出了絲絲的憂傷之色,他本想詢問個爲什麼,但當他想起魏炎先前那張冰冷的表情時,他停了下來。
將到嘴邊的話生生地嚥了回去。
“咱們走吧!”魏炎一字一字地說着,這四個字魏炎說得字字如山一般沉重。
“好的,紫雲城就是東北方,大約有一天的行程就到了!”竹二興致沖沖地說着,臉上的神情已然變了許多。
“竹兄,以後就不要叫我什麼前輩了,你直接叫我張兄就可以了,咱們的修爲都差不多,更何況我才僅僅結丹初期而矣!”
說這話的時候,魏炎一臉真誠之色。
聽到這,竹二本想說些什麼,但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他只是點了點頭。
如此這般兩人便向着紫雲城飛去。
…………
再來說那神秘逃走的那人——三句半王遠。
當王遠狼狽地逃出這幻幽林後,他沒有停留一息,隨即便向着包家飛去。
這一切的一切,對於王遠來說,可謂是一個天大的驚喜。
至於爲什麼,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路上,王遠很是小心,他生怕那個魔頭跟了上來,直到他來到紫雲城外面以後,他那顆心才徹底地落了下來。
輕車熟路,沒有多長時間,王遠便來到了包家。
當他把這一切都告訴給包飛虎之後,包飛虎頓時暴跳如雷。
包飛虎,如今的包家之主,其修爲已然達到了元嬰後期的境界。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找機會要和這楚家一較高下,包飛虎人如其名長得是虎背熊腰,一臉的鬍子。
若是將他話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讓百姓瞧見了,定然以爲他是個江湖中人,但就是這樣一個長相很是普通的人,竟然修爲達到了元嬰期。
其實這包飛虎並不像其長相一樣,他雖長得很對不起觀衆,但其心智卻高出衆人數倍,否則的話他也不會達到元嬰期的修爲。
此刻的他正坐在大堂之上,若不是這些年紫雲城的氣氛有些不對,他甚至還不會出關。
“師父,那人也不知使出了什麼法術,竟然瞬間就將祖師兄,林師兄,李師兄三人的精血給吸食了乾乾淨淨,只剩下了一具軀殼!”
王遠一臉驚恐之色,三眼吞魂吞噬那高大漢子的一幕再次浮現在他的眼前。
“這沒什麼稀奇的,在這修仙路上,什麼法術沒有,你莫要大驚小怪!記住這事是他楚家幹得,你明白嗎?”包飛虎臉色一變,一字一字地說着。
王遠在包家的形象本是一個木訥之人,不喜言談,這在衆人的心裡已經深深地印了上去。
聽到這,王遠當然知道這包飛虎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故意裝作不明白似得,一臉的不解之色,道:“師父,弟子瞧那人並不是楚家的”
剛說到這,這包飛虎已然將王遠的話給打住了,斥責道:“師父說他是就是,你下去吧!”
聽到這,三句半王遠內心雖然一陣冷笑,但其表面卻是一幅不解之色。
如果在修仙界也有演員這個行當的話,那王遠可以說算是最厲害的了。
望着王遠退去的身影,包飛虎已然有了打算。
一聲血雨腥風已經開始醞釀了。
暴風雨的前期往往是最平靜的時候,此時的紫雲城就是這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