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蘭歌也瞅見了那根絲線,頗是訝異的問道:“神仙,那是什麼東西啊,難道是神仙用來釣魚的東西嗎?”
宇墨微微搖搖頭:“我已經杜絕五穀,因爲五穀之中多罕有粗俗之氣,對修仙之人無異,你們往後也不要多吃人間食物了。”
舒蘭歌嘟着嘴:“那我們不是要餓死了。”
宇墨拋出一個淡藍色的瓶子,那瓶子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緩緩的落在舒蘭哥手上:“這乃是靈草所煉製的丹藥,你們每日服食一顆。就會身輕體健,不再需要吃那些食物了。”
舒蘭歌還想再問些什麼,舒蘭哥卻低聲呵斥:“神仙還要去抓那隻幻獸呢,你磨磨唧唧的想要讓那隻幻獸逃脫嗎。”
宇墨神色一動,雙眼緊緊的盯着那淡綠色的湖水,隨即一躍而下:“我去去就來,你們在護罩內不可離開分毫,還有,我名爲宇墨,日後喚我名字也可,叫我前輩也可。”
只聽到咕咚的聲音響起,低頭看去,宇墨已經消失在了茫茫水中,舒蘭歌託着腮百無聊賴的看着水面:“宇墨前輩真是的,想不開也不該跳進這壁縷湖,這湖裡那麼多野物,如果碰上了該怎麼辦。”
還裝着大人的模樣無奈的搖搖頭,配上那天真的少女模樣,着實有些滑稽,饒是舒蘭哥這種性子冷淡的人也被逗得一笑一笑:“你呀,真是一個活寶。”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宇墨沖天而起,腳步輕盈的落在蓮花上,手上的那根銀絲線的另一頭,竟然便是剛剛那隻桀驁不馴的幻獸,那幻獸迷瞪着雙眼,恐懼的看着宇墨,頭頂的尖角有些開裂開來,疼得那廝嗷嗷怪叫。
宇墨神色淡然,雙手揹負在身後,一襲白衣被風揚起,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風範,那幻獸能通人言。心智也是不低,見宇墨身上的氣息隱而不漏,當是金丹期的絕頂高手無疑,也不顧什麼妖族的面子了,磕頭便拜:“晚輩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衝撞了前輩,還請前輩海涵,能夠饒恕晚輩。”
舒蘭歌撲哧笑出聲來:“你這怪物也真是逗人,剛剛還在義正言辭的要把宇墨前輩給殺了,現在竟然磕頭認錯,一點倆面都不要,真是能屈能伸。”
幻獸狠狠的瞪了眼舒蘭歌:“臉面只是人類的東西,對我們這些妖獸來說毫無價值,我能修煉到今時今日很是不易,怎能輕言就死,不是太過可惜了。”
舒蘭歌的眉目滴溜溜一轉,似怒似嗔:“油嘴滑舌的,本姑娘說不過你。”
宇墨緊緊的盯着幻獸:“你在此湖中修煉多久?”
“回稟前輩,自睜眼之時便是在此湖中修煉,剛剛被前輩搗毀的洞府是晚輩父母所留,守護陣法非常玄奧,卻被前輩輕易破除了。”
宇墨心中一喜:“既是此湖中生長,可認得清明島?”
幻獸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懼“想必前輩也看見了壁縷湖的滔天霧氣了吧,那便是從清明島延伸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