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墨也聽聞過金線蠍的名聲,早年曾經得到一個丹方,可以提升金丹期修士的修爲,這種丹方是上古流傳來的,內容比之現在的丹方更加的詳細,要知道,金丹期修士要想提升修爲,那是非常難的一件事,有的人一直困在金丹初期難有寸進,就知道是如何的困難了,而如今的丹方,一直流傳下來之後,已經不是以前是丹方,口口相傳下來的東西,自然沒有古老丹方那麼難能可貴,只是這種丹方,也是需要金線蠍這種毒蟲作爲‘藥’引的,多少次在坊市中晃‘蕩’,也是爲了能夠找到成熟體的金線蠍,可是卻差強人意,動用宗‘門’的力量,也只是找到幾隻幼蟲,若是強行練成丹‘藥’,威力也是不夠的!
碧心毒君對金線蠍這種毒蟲是又愛又恨,愛的是毒‘性’極強,是種十分珍惜的毒蟲,恨的是這種毒蟲固然珍惜,要養成成熟體,卻需要靈石砸出來,還時不時的要餵養一些劇毒之物,若是照顧的不好,毒‘性’不夠,不能成爲成熟體的話,也是廢物而已!
宮若桃和宇墨三人對視了一眼,宇墨咳了一聲:“金線蠍確實是我等需要的東西,若是道友願意割愛,我等自然十分願意!”
閔梳歌溫婉一笑,點了點頭:“只是金線蠍在毒蟲谷,還要等上明日纔可去,而要去毒蟲谷,需要教司同意,並拿出傳送符!”
宮若桃挑了挑眉頭:“需要傳送符,難道毒蟲谷並不在暝伽教內?”
“金線蠍需要在四季如‘春’的地方纔最好飼養,而暝伽教四周常年下雨,不適宜金線蠍居住,所以在五十里外的金鷹谷中養殖金線蠍,而爲了來往方便,先祖佈下了繁瑣的傳送陣法,只是這個權限被教司緊緊抓在手上,即使是我,也需要教司給我傳送符!”
宇墨暗自思量,在暝伽教中,教司的權利如此之大,連宗主也形同虛設,難怪魔衣和閔梳歌都對這個位置如此的垂涎,如此想來,倒是人之常情!
宇墨點點頭,朝着閔梳歌笑了笑:“既然那金線蠍我和二位道友都十分的需要,在等上一日,等到道友拿到傳送符的時候,在出發不遲!”
閔梳歌瞥了宇墨一眼,顯得有些爲難,‘欲’言又止的樣子:“只是耽誤了三位道友的行程,倒讓我不好意思了!”
宮若桃暗暗啐了一口:“道友不必介懷,是我等自願的,能拿出金線蠍,也要道友大方。我等又豈會如此不識好歹!”
話說到此處,閔梳歌也知道事情終於緩了下來,隨即站了起來。對着三人輕輕的點了點頭:“那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打擾三位道友,宗‘門’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置,梳歌先告退了!”
走出兩步之後,閔梳歌頓了下來,隨即轉過身子,平淡的看着三人:“外面的丫頭讓幾位道友如此惱火,我便幫幾位道友換一個好了!”
等到閔梳歌離開之後,碧心毒君便在三人的周圍佈下防護罩,神識外放身體外面,四周查了查,確定閔梳歌並未在偷聽之後,才鬆了口氣,眉頭皺在一起:“這個閔梳歌,連金線蠍這麼珍惜眼紅的東西都拿出來,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宮若桃暗自思量,眼眸閃爍不定,也沉‘吟’不語!
倒是宇墨,捏着下巴,半響後擡起眼睛,聲音清越:“到了如今,我也不知道這個閔梳歌做的什麼打算,按理我們後日便要啓程回去,就爲了拖延我們一日就送出重禮,也是不合邏輯!”
宮若桃擺了擺手:“既來之,則安之,若是她有社麼企圖,我們三人三劍合璧,任她‘陰’謀如何,我們溜之大吉即可!”
而在魔衣的‘洞’府中,此時卻站着一個身着紅袍的老頭,老頭‘精’神抖擻,是個築基中期的修士,魔衣耷拉着腦袋,眯着眼睛看着老頭:“半夏,怎麼樣,閔梳歌出了殿‘門’之後,又去了哪裡!”
被喚作半夏的老頭直起腰,看着魔衣:“回稟二長老,大長老離開i正殿之後,便去了多年不去的繡樓!”
魔衣似乎來了興趣,眼神也變得有些火熱:“那‘女’人,自從當上了大長老之後,那繡樓便成了禁地,怎麼今日來了興致,去了繡樓!”
半夏看了眼魔衣,有些‘欲’言又止,魔衣看在眼中,擺了擺手:“你但說無妨,要不是我出去那些教司老頭煩着我,我也不必叫你主意師姐的動向!”
“在大長老去之前,繡樓已經有三個人!”
魔衣諷刺的笑了笑,嘴角掛起一絲輕蔑:“肯定是宇墨三位道友了!”
魔衣眼中‘精’光連連,最後閉上眼睛:“師姐爲了壓制我,真是什麼手段都願意使出來,她可別忘了,宇墨可是目靈宗的二長老。正邪自古不兩立,她這樣子,被教司知道的話,又是一場動‘亂’!”
半夏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悅,可是轉瞬即逝,雖然很快,還是被魔衣看在眼中,魔衣放柔聲音,緊盯着半夏:“我知道你還爲我捧上劉英當教司而不悅!”
半夏拱了拱手:“弟子不敢!”
魔衣倚在身後,模樣越發的懶散起來:“你的心思我明白,不必遮遮掩掩,實話告訴你,你半夏在暝伽教,出名的行事果斷,而且心機極深,是個不好駕馭的人,雖然你是我的人,閔梳歌未必不知道,即使你當上教司,師姐也肯定不會閒着,定然會挑你的刺,所以教司之位,你是做不長久的!”
半夏暗自嘆了口氣,也怪自己築基成功之後,便開始展‘露’鋒芒,致使很多人十分的忌憚自己,雖然自己只有築基中期的修爲,可是所練的半夏絕,卻是個威力高深的法決,即使是笑裡藏刀的上官清揚也不敢惹自己!
看見半夏十分的糾結,魔衣笑了笑:“責罰司的位置懸空,那是個好去處,以你的才能,閔梳歌也不會阻擋,你自去跟上官提提,他應該不會拒絕的!”
責罰司雖然沒有教司位高權重,卻是一箇中間的位置,無論宗‘門’誰犯了錯,都要到責罰司領罰,對於教司和責罰司這兩個地方,低階弟子更加的懼怕責罰司這個地方,畢竟與高高在上的教司相比,責罰司這個血腥的地方,纔是低階弟子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