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點了點頭,輕輕的走到碧心毒君的身邊,擡起眼簾瞅着碧心毒君,目中滿是疑問:“不知公公喚我何事!”
碧心毒君眯起眼睛,傳音道:“我知道我這個做公公的虧欠家康和你,毒瘴村的村名雖都是我的後人,與你感情難免深厚些,你覺得此時該如何辦呢!”
聽到了碧心毒君的話,慧心驚詫的張大嘴巴,半響後才恢復過來,對着碧心毒君福了福身:“慧心只是一介婦孺,公公卻是個金丹期的高手,慧心自認爲沒有辦法做這個主,還望公公諒解!”
碧心毒君想了片刻,很是贊同慧心的話,隨即揚聲對宮若桃和宇墨說道:“老夫不想與暝伽教交惡,這個魔教第一交椅的名頭可不是說說而已,老夫認爲集合你我三人之力,定能破除爐鼎的瘴氣,屆時希望二位能夠辛苦一趟,跟老夫去趟暝伽教的總壇,有二位幫襯,那暝伽教即使如何威風,也是需要掂量掂量着行事!”
宮若桃扯起嗓子:“我這可都是爲了慧心,白白幫了你在老頭一把,得了,算我被你賴上了得吧!”
有了宮若桃的話,碧心毒君稍稍感到安心,把視線轉到宇墨身上,說實話,自己和宮若桃相交數十年,知道他的秉性,所以毫不擔心宮若桃會不幫忙,只是眼前的這個宇墨道友,來自谷外,雖然只是個金丹初期的修士,可是以自己多年來的敏銳直覺來說,是個危險的人物,只是如今還拿捏不準宇墨的心思,微微有些不安起來!
倒是宇墨,聽到了碧心毒君的話之後,微微沉吟起來,隨即看了眼噬花公主和殘陽道人,滿含深意的笑看着碧心毒君,饒是碧心毒君這種見慣了人情冷暖的老怪物,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只見宇墨輕輕的說道:“在下不勝榮幸,只是還望道友說的話算話!”
碧心毒君的心漏跳了一拍,忙扯起嘴角,不跌的點頭:“那是自然,有了道友幫忙,定時如虎添翼!”
宮若桃微微有些恍惚,靈光一閃,大聲說道:“可是這爐鼎如何淨化,你這老頭修習的便是毒瘴,只會火上澆油,而我着重修習媚術,這淨化爐鼎一事,我可是絲毫辦法都沒有!”
“或許?”碧心毒君把希望寄託在了宇墨的身上,自己可是沒有忘記宇墨在湖底如何的把自己的瘴氣給消滅了的!
大家眼見着碧心毒君看着宇墨,也都把視線轉到宇墨的身上,宇墨被大家看的有些毛骨悚然,尷尬的笑了笑:“在下確實有辦法,卻需要道友幫忙一二!”
碧心毒君肅然起來,沉聲說道:“道友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在下需要童子血三小瓶,還有一小瓶女子的穢物!”
聽到女子的穢物之後,噬花公主、依蘭和慧心全都紅了耳根,微微幽怨的瞪着宇墨!
宮若桃瞪大眼睛,指着宇墨:“去淨鼎,要勞什子的童子血和女子穢物!”
宇墨走了幾步,擡起頭:“此鼎是集齊了污穢之物而成,天生能夠招引毒物,而那爐鼎能夠有今日之威,恐怕是鼎中已經孕有毒物,而爐鼎孕有毒物,非童子血引不出來,非女子穢物不可破!”
宇墨頓了頓:“當然,若是有元嬰期修士的威力,可以憑蠻力破除毒物!”
慧心忙不迭的點頭:“我這就去找童子血和女子穢物,前輩稍等片刻!”
慧心果然是極會辦事的人,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拿着四個小瓶子回來了,四個瓶子中有一個瓶子有異於其他瓶子,顯然是慧心爲了區分而特意弄的吧!
宇墨接過四個瓶子,對着碧心毒君和宮若桃點了點頭,當先施展遁術,往高處飛去,宮若桃和碧心毒君緊隨其後!
而留在毒瘴村的七殺,猛然間鬆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留下了一條命!
毒瘴的中心處,宇墨和碧心毒君聯通宮若桃三人,各施手段,把附近的毒瘴轟滅,只是那洞府中傳出的毒瘴速度之快,遠遠超過了宇墨三人!
碧心毒君一臉的凝重,伸手一拂儲物袋,拿出一隻小巧的蟾蜍,蟾蜍通體墨綠色,呱呱的叫着,肚皮一股一股的,只是樣子實在很醜,讓宇墨也不敢恭維!
碧心毒君撓着蟾蜍的肚子,那蟾蜍呱呱的叫着更勤,猛然間把毒瘴給吸進了肚子裡,而隨着毒瘴的吸入,一股股白色的液體從蟾蜍的背上流了出來,那些白色的液體發出腥臭的味道,而蟾蜍的體形,也隨着毒瘴吸入的越多而漸漸的變大,最後到了磨盤大小之後,那蟾蜍悲鳴一聲,猩紅色的瞳孔閃過一絲黑光,身子逐漸的乾癟下去,最後只剩下一層墨綠色的皮,一灘白色的液體從皮裡流了出來!
宮若桃挑起眉頭:“呦,老頭還真是捨得下血本,這碧血蟾蜍可是你心愛之物,也捨得拿去吸毒瘴,真是浪費!”
也虧的碧血蟾蜍吸收了這麼多的毒瘴,洞府出現了一條路,而路周圍的毒瘴也比較稀薄,宇墨三人衝了進去,直往爐鼎的位置而去,一日不見,爐鼎周圍的毒瘴似乎越發的濃重起來,爐鼎內也微微有異聲傳開,爲了驗證宇墨的話,宇墨拿出一瓶赤紅色的瓶子,往爐鼎邊緣撒了少許的童子血,過了片刻之後,血腥味散開了,爐鼎內的動靜越來越大,一羣火紅色的小巧毒蟲從爐鼎內爬了出來,爭先恐後的衝向童子血所在的位置!
宇墨趁機一拔女子穢物的瓶子,手上法決一掐,一縷細小的黃色液體飛了出來,懸浮在宇墨手上,一撮雙手,黃色液體化爲一蓬霧氣,把那一羣火紅色的毒蟲包裹住,而在霧氣中,竟然傳來了噼裡啪啦的聲音,等到霧氣散去後,原地只剩下一灘紅色的液體!
宮若桃無聊的撇了撇嘴,雖然承認了宇墨的想法,可是礙於面子,所以也沒有絲毫的表達,反倒是碧心毒君,越發的佩服起了宇墨!
只是不明白的問道:“老夫一聲鑽研毒物,到頭來還不如道友瞭解毒物,難道道友也是精通用毒之道!”
宇墨擺了擺手,盯着那一灘紅色液體:“只是在一本古修士的奇聞錄中見過類似的爐鼎,想着魔教萬變不離其宗的道理,所以姑且一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