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墨對着司徒掌門略一拱手,面上依舊笑的有如春風拂面:“師兄謬讚了,師弟我只是僥倖而已,這還要回去洞府鞏固修爲呢!”
司徒掌門含笑的點了點頭,右手自然的捋了一把下巴的白鬚:“那師兄我就不打擾師弟你了。”
宇墨點頭微微致意,從司徒掌門身側走過。
站在金殿外的司徒掌門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看着宇墨漸漸走遠的身影,目中閃爍着冰寒徹骨的冷芒。
宇墨躋身築基後期的消息不脛而走,在飛劍門和拜月宗也掀起了軒然大波,一直以來,三方的實力均是勢均力敵,可是現如今目靈宗卻多出了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無疑讓目靈宗一方做大,所以飛劍門和拜月宗都派出代表,一來表示祝賀之意,二來可以查探消息的真假,宗門好做出對策。
而端坐在洞府中的宇墨,卻不知道外面因爲自己變成築基後期修士而翻天覆地,對宇墨來說,追求的是長生之道,身外的權勢、財富,對自己來說都是身外之物,毫無戀棧的必要。
時間來去無蹤,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五天時間,這五天裡,宇墨把一直都不平穩的境界鞏固了下來,還把七月歸西決好好的給看了一遍,丹田內的靈氣也充盈無比。
五天後的早晨,一道傳音符打破了宇墨的修煉,端坐在蒲團上的宇墨,眼睛盯着盤旋在自己頭頂的傳音符,一臉的沉吟之色,半響後,才猶豫的對着傳音符虛空一招,傳音符似乎受到感應似的,化作一道火光,直直的飛向宇墨,神識沉浸入傳音符中,過了一會,宇墨的神識退了出來,一臉的苦笑:“消息還真是靈通,看來我是難有安靜的修煉了。”
宇墨站了起來,拍了拍袍子,把散落的髮絲用一個玉簪輕輕的簪住,才大踏步的走出洞府。
遠在山頂的金殿之中,此時坐着三個人,一個是主位的司徒掌門,左邊的是一個半老徐娘,雖然不是豆蔻年華,可是舉手投足間,依然是風姿卓越,一雙桃花眼媚眼如絲,好像要把人的魂魄給勾走。右邊的則是一箇中年儒士,背上揹着一把殘劍,相貌雖然儒雅,但是身上那濃濃的戾氣,卻讓人不得不敬而遠之,而這三人,均都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對這小小的洲來說,都是抖一抖腳,能震死一大片的修士的人物。
那中年儒士押了一口茶,眉頭卻扭在一起,顯得有些坐立不安,反倒是那女子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司徒兄,你那師弟怎麼還不來啊,我和殘陽師兄都等了這麼久,莫不是要我們一直等下去嗎?”
有了女子的開口,那個被叫做殘陽的便順勢而下:“噬花公主說得對,莫不是要我這兩宗宗主等上個幾年光景不成。”
司徒掌門摸了摸額頭的汗水,饒是自己這一宗之主,被這兩個給纏着,也是毫無還手之力。
“兩位別急,我已經傳去了傳音符,相信師弟很快就會到了。”
司徒掌門的話音剛落,一個穿着月白長袍的男子便走了進來,他掃了三人一眼,才抱拳行禮到:“兩讓兩位道友久等了,在下只是鞏固境界,所以纔會稍稍來遲,希望兩位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