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眼真君冷笑一聲,只見他袖袍一拂,一道碧色的靈光一閃而過,轉眼間就來到莫言身前,而碧眼真君手臂上的小蛇卻消失不見。
那道靈光猛地消散,露出裡面張着牙,滿嘴腥臭的碧色小蛇,莫言從未看見蛇也能凌空飛翔,嚇得尖叫一聲,捂住臉,等着死亡降臨自己。
“道友未免太過心急了。”
話音剛落,一道藍色的光芒從牀頂飛射而出,轉眼間已經來到莫言的身邊,化爲一道護罩,護住莫言,而碧色小蛇速度稍慢,一頭撞在護罩上,往後退了幾步,呲着牙露出痛苦的神色,不甘心的往護罩上吐出一口黑紅色的液體,看那吱吱吱作響,定然是腐蝕性極強的毒液,可是護罩卻一絲不動,光芒閃爍之後,又恢復原狀。
莫言睜開眼睛,看見自己完好無損,再看看自己周圍那層護罩,就知道自己是被別人所救,撫掌大笑:“我沒死,我沒死啊!”
同一時間,碧眼真君惡狠狠的盯着雕花木牀:“是哪個人,膽敢破壞本座的好事,趕快給本座出來,如果不然,定然把你剝皮拆骨,方消我心頭之恨。”
碧眼真君一拍儲物袋,烏黑的一把寸許長彎刀,盤旋在碧眼真君周圍,只見碧眼真君中指一點雕花木牀,口中輕吐一聲:“去。”
烏黑彎刀發出一聲劍鳴,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道劈在木牀上,可憐那上好的紫檀木木牀,竟然從中間分成兩半,轟的倒了下來。
而宇墨卻依然漂浮在原地,右手夾着一道淡白色的刀光,右手輕輕一用力,刀光化爲一絲絲靈氣,消失在空氣中。
碧眼真君瞳孔一縮,神識一掃宇墨,發現宇墨也是一個築基初期的修飾,不禁感到有些棘手,只見碧眼真君朝着宇墨一拱手,語氣客氣的說道:“哦,爲i不知道道友藏在木牀上,一時出手,得罪了道友,還望道友見諒,只是我希望道友不要插手我們只見的事,免得惹來一身腥。”
宇墨的衣袍無風而動,俊朗的面容在藍光中越顯飄逸,睜開明朗的瞳孔,看了看碧眼真君:“道友如果殺的是其他人,白某或許不會插手,可是道友偏偏要殺莫家人,這就讓白某不能接受了。”
“怎麼?”碧眼真君召回烏黑彎刀,平靜無波的看着宇墨。
“莫非道友和這莫家有什麼牽扯嗎?”
宇墨雙手一掐訣,人已經緩緩的降落在地上,輕輕的拾起地上的紫檀木木屑:“可惜了這上好的紫檀木了。”
見宇墨不接話,碧眼真君有些沉不住氣,語氣也顯得跋扈了許多:“道友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在這裡,還沒人敢這麼無視我的存在,你不想成爲死在我手上的第五個築基期修士吧。”
宇墨理也不理碧眼真君,只是指了指莫嗔和莫言:“這兩個人,我保了。”
宇墨猛然間轉過頭,盯着自己的右方,右手虛空一抓,一道磨盤大小的藍色手掌一抓而下,隨即化爲一道流光,飛向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