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宇墨醒來的時候,夕陽已經西下,眼角看了四周一眼,才吐出一口濁氣,附近不再是嘸祿絕地那般蒼白灰暗,鬱鬱蔥蔥的,就連空氣都有着一絲的甜味。
撐起身子,宇墨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四周躺滿了人,就連宛心和祤勺都在人羣中酣睡,腦海一轉,宇墨就明白其中的緣故,自己修爲較之他們都要高深許多,所以自然而然都會比他們要快醒來。
猛然間發現四道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宇墨循着目光往來處看去,只見一塊巨石上,獨木劍客、印柔月和黃執事都不可思議的看着宇墨。
宇墨內心暗歎一聲,怪自己太不小心,只得上前,朝着三位築基期的修士拜了一拜:“晚輩參見三位前輩。”
印柔月探究的看着宇墨,似水的目光上下的打量宇墨:“好一個風神俊逸的男子,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宇墨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戰戰兢兢的回到:“晚輩白青冥。”
印柔月聽到宇墨的名字,不禁愣了一愣,轉過頭看着黃執事:“難道這位就是白前輩的嫡系子孫,你的師弟嗎?”
黃執事摸了摸鼻子,悻悻的承認了。
看到黃執事承認,印柔月卻更加詫異的看着宇墨,不知道宇墨原來如此大的來頭。
“據我所知,從嘸祿絕地出來的低階修士,至少要睡三個時辰,你怎麼才一個時辰就醒來了。”獨木劍客閉着眼冷冷的問道。
宇墨早已想到應付的辦法,微微一拱手:“晚輩出門前,家祖曾賜予晚輩一枚靈神丹,有着不可思議的效用。”
獨木劍客睜開眼睛,饒有興致的看着宇墨,半響之後才悠悠的說道:“原來如此。”就重新閉上了眼睛,似乎外界的一切事情都激不起他的興致。
倒是印柔月,知道宇墨的身份之後,對宇墨卻很殷勤,完全沒有一個築基期修士的風範,圍着宇墨問東問西,時不時的還想施展媚術迷惑宇墨,想從宇墨口中探聽到靈神丹的效用,畢竟白家老祖是出了名的煉丹高手。
可是任憑印柔月如何的打聽,宇墨都三緘其口,只說這是家族的秘密,讓印柔月恨得牙癢癢。
黃執事知道自家的師傅爲了看在白家老祖的面子上,一定會對這個自己所謂的師弟青眼有加,所以也不想別人對他太放肆,驟起眉頭,喝退了印柔月。
四個人一時相顧無言,只得各自盤腿做下,慢慢的修煉着,時間悄然的過去,黑夜慢慢的襲來,可是那一堆人還是沒有醒來,黃執事擡起頭,一拍儲物袋,一顆鵝卵大小的月光石懸掛在空中,把整個空地照的尤如白晝。
還是有些不放心,黃執事轉頭和印柔月說道:“印道友,把你的那套七情陣法拿出來吧,免得熟睡的弟子被山間的野獸偷襲。”
印柔月媚眼如絲的看着黃執事,從儲物袋裡拿出七個陣旗,赤橙黃綠青藍紫,分別是人的七情,印柔月把陣旗往空中一拋,七個陣旗就各自沒入地下,消失不見,一層薄薄的七色護罩卻憑空的出現,把所有人都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