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雨澤跟南昊天、葉怡、凌霜兒一起離開了落霜峰,而在若水宗的宗門口留下了一臉怨婦樣子的古楠,幾乎是三步一回頭般地才消失在門口處。
看到古楠的樣子衆人都不由地發出了笑聲,想起昨晚古楠硬是在霜靈子的竹屋求了一晚上,最後霜靈子不厭其煩,直接封掉了他的嘴巴,轟出了竹屋,並且施展陣法不讓進來纔算是清淨了一些。
也怨不得古楠會這麼不捨,畢竟是爭一個靈礦,其中肯定是有數萬甚至更多的靈石,只是打一場架就能得到不菲的報酬,誰不想去呢。
張雨澤其實知道霜靈子的心思,這一次爭奪靈礦百花宮那邊肯定也會找幫手,但是隻要沒有金丹期的修士去,那麼以現在這一行人就已經足夠了,就算是遇到一兩個築基後期的存在,憑藉張雨澤跟南昊天也足可以應付。
要知道南昊天是跟白士風這樣的築基後期的高手打了很長時間才輸掉的,而張雨澤則更加沒有問題,加上九尾等於是兩個張雨澤,更何況這件事霜靈子還另有安排,古楠去了反而會失去鍛鍊弟子的機會。
一行人按照霜靈子給的地圖,一路前行,由於也算趕時間,所以衆人都是全力驅動飛劍前行,這使得沒有極品飛行法器的葉怡就有些落後了。不過即使是其他三人刻意減速等她,速度也是不慢。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幾人來到了寧國,隸屬於若水宗勢力範圍之內的一箇中等國家,此地卻是山嶽連綿,在寧國的西部邊境有一處城池,喚作長陽關,遠遠就發現這座城池散發着一股煞氣,並且可以輕易地發現城池上空滿是陰魂。
“怎麼回事,爲何此地會有如此濃厚的煞氣,莫非被人屠城了嗎?”葉怡輕皺眉頭。
張雨澤搖搖頭:“看城牆下面,此地應該是剛剛發生過一場世俗國家的戰爭。”
衆人隨着張雨澤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高高的城牆之下堆滿了一具具屍體,甚至還可以看到有人正在將那些屍體搬走,還有陣陣火光,竟然是直接將屍體火化了。
“世俗國家之間的戰爭便是如此,攻城結束後,守方會先去回收士兵屍體,他們不會派出很多人而且大多都是老弱病殘,不會開大城門。接着便是攻方,此時正是黃昏,想必雙方已經停戰,派出的士兵,不攜帶武器,去搬用己方陣亡者的屍體。”張雨澤也只是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倒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冷兵器時代的戰爭。
葉怡依舊緊皺眉頭:“搬回去以後怎麼辦?”
“就地掩埋或者直接火化,大量屍體堆積會同時損害交戰雙方的士氣,另一方面也是爲了防止發生瘟疫這種疾病,”張雨澤輕嘆一口氣,“恐怕這兩個國家的戰爭就是因爲靈礦的爭奪。”
“很有可能,地圖上靈礦的位置剛好地處兩國的界山,而這兩個國家剛好又是我們若水宗跟百花宮所轄,因爲這個兩國交戰並不是沒有道理。”凌霜兒也是表示贊同。
張雨澤忽然感覺到一股氣息,頓時喚出清虛劍對着虛空射出,而後一聲慘叫,只見那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之中掉下一個人影。
“還想跑?”張雨澤的速度極快,瞬間就出現在那個已經被自己擊傷的人身後,寒氣瞬間爆出,將此人生生凍住,而此時另外三人也來到了張雨澤身旁。
“百花宮的人?”凌霜兒看着這個身着黑衣的人道。
張雨澤點點頭:“應該是,如果此人只是前來監視的倒也算了,要是參與了這場戰爭,那百花宮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修真界有一規定,凡是修行之人絕對不可以參與世俗的鬥爭,就算是在某個國家擔任國師地位的門人,最多也就是負責挑選這個國家有靈根的孩子上報宗門,絕對不可以參與權力鬥爭。
“怎麼做?”葉怡看着張雨澤道。
張雨澤微微一笑,冷冷地看着被自己擒住的這人:“你們先去徐峰師兄那裡,這個人就交給我吧。”
南昊天直接離開,葉怡等了一會也離開了,而凌霜兒則想說什麼,不過卻最終沒有說出口,離開了此地。
張雨澤帶着此人,來到一處偏僻之所,在這人極度恐懼的目光之中將自己的手拍在此人的頭頂,片刻之後此人便目光空洞,而在瞭解了具體的事情之後,張雨澤想也沒想一劍結果了此人。
長陽關南邊有一座不知名的山,此山風景尚算秀麗,在一座山谷之中有一座湖,而湖畔坐落着一座山莊,此處便是徐峰所創立的修真家族所在之地。
而此時山莊之外早有數人在等候着,看到張雨澤御劍而來,便有一約莫中年的男子前來迎接:“這位就是張師弟吧,愚兄徐峰。”
張雨澤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徐師兄實在是太過多禮,勞煩師兄親迎實在讓小弟受寵若驚。”
徐峰沒想到這個比自己修爲還高了一個層次的張雨澤竟然會這樣平易近人,這可是比剛剛那個沒有一句話,差點轟爛自己山莊的守護陣法的南昊天是好了不少,頓時臉上的笑容就更濃了:“這是應該的,師弟遠道而來,愚兄已經在山莊內擺了宴席,還請師弟移駕前往。”
“師兄先請。”張雨澤對於這種應酬即使多年沒有接觸了,還算是得心應手。
兩人直接來到山莊的一座極其豪華的院落上空,落了下來,走進正廳便發現有十數人正在此廳之中等着,之前先來的南昊天等人也在此處,分賓主入座之後不理會那些俗世的應酬,張雨澤直接切入正題:“師兄,將事情的始末告知我們,也好早日解決此事。”
徐峰倒是不覺得奇怪,直接揮退了在一旁侍奉的丫鬟,便將此事的始末告知衆人。
原來在半年之前,徐家的弟子在不遠之處的山脈發現一處靈礦,這自然是讓他們欣喜不已,可誰知被路過的一名百花宮所轄的一個小門派的弟子發現,最後自然有了爭鬥,而對方也有一名築基期初期的修士,一時無法分出勝負,所以才向宗門求助。
“只有一名築基期初期?”張雨澤對對方只有這種戰力有些不滿。
徐峰點頭:“雖然只有一名築基初期,可不排除他們去找百花宮求援,所以……”
“走吧。”南昊天聽都沒有聽完,直接站了起來。
張雨澤也笑了笑,站了起來:“還請師兄帶路。”
徐峰一愣:“我們是不是應該從長計議,就這樣直接過去會不會太過冒失了?”
“徐師兄,你忘了我們若水宗跟百花宮本來就是各有歸屬,一正一邪,難道還有講道理之說嗎?再說,以我們這裡足足五名築基期的戰力,他們又有什麼還手之力?”張雨澤冷冷一笑,渾身都散發着一股傲氣。
徐峰沉默許久,才點點頭:“好吧,還請幾位師弟師妹稍等片刻,愚兄去安排一下馬上就來。”
“師兄請便。”張雨澤毫不在意,跟南昊天等人對視了一眼,對事情也都各自了然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