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門之內,那東北角的祭壇之中,四名元嬰期修士分立於祭壇四角,正不斷地運轉真元,輸入半空中的一個巨大光球,在這個巨大光球之下,正平躺着一個身着宮裝的美麗女子,這名女子整個人都沐浴在白色的聖光之下,整個人彷彿就像正在沉睡的一個聖潔的女神。
而在祭壇外圍,足足有數名金丹期後期的修士正圍繞着,靜靜地觀看着這一盛大的儀式,四周寂靜無比,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聲響,直到夜幕即將降臨,那四名元嬰期修士才緩緩收功,祭壇上空的巨大光球開始失去光澤。
“鄭成,你過來。”
聖門當今掌門,在這句話的呼喚之下沒有任何遲疑,連忙來到一名面容英武的元嬰期修士面前:“弟子在,聖主有何吩咐?”
這人便是如今聖門真正的掌權者——聖主,只見他慢條斯理地說着:“本座雖然沒有詢問,可卻是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這件事你做得很好,記住,只要再等幾日,只要幾日的時間,我聖門就將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統一大陸指日可待,到時候只要你願意,魔門那些人隨你處置。”
鄭成連連點頭:“多謝聖主誇獎,弟子絕對不會爲了個人小利而損害宗門的利益。”
聖主輕笑:“這倒也不是你個人的小利,雖然申屠信是你的後人,不過再怎麼說他也是我聖門未來的希望,若水宗跟魔門居然敢動我聖門的人,這個代價是他們必須要付的,按照本座的估計,三日之後,聖女即將降臨,到時候若水宗就是我們第一個要去對付的門派。”
“聖主所言極是,若水宗這種背信棄義之輩必定是需要懲罰的,只是弟子聽聞,若水宗那邊還有一位聖女之體,是否應該……”
聖主揮了揮手:“不必,聖女不需要兩個,而且從若水宗傳來的消息,很明顯另一個聖女之體已經破了身,就算真的成功,也沒有這位聖女的實力強大,所以我們大可不必再那麼麻煩,到時候我們要做的就是一網打盡。”
“是,聖主英明。”鄭成眯着雙眼,雙眼劃過一絲仇恨的目光,前幾日傳來申屠信身死的消息讓他差點發狂,申屠信是他後人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聖門之中大多數人都知道,不過申屠信母親的出身有些不好,所以這件事還是被瞞了下來,可並不影響鄭成對申屠信的培養,但是如今,申屠信身死,鄭成卻不得不繼續隱忍下去,直到如今聖主此時對他的承諾讓他沒有了後顧之憂。
“再說,我們已經沒有精力更沒有實力去讓另一位聖女降臨了,原本以爲找到方法就可以很順利,可沒想到竟然耗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幸好功夫不負苦心人啊。”聖主的聲音再次響起,此刻卻將眼神看向了祭壇中那仰面朝天的美麗女子,眼神中透露着期待,還有疲憊。
鄭成也同樣將眼神投向那名即將成爲聖女的女子,心中卻充滿着無比的期待還有興奮。對他,還有整個聖門來說,這個女人決定了未來大陸的歸屬,也決定了聖門的未來。
……
再次來到魔門張雨澤的身份已經遠遠沒有之前那樣純粹了,不過這也並沒有影響他在此處的地位,每個魔門弟子見到他還是一如往常會行禮問候,而見到這一切張雨澤也彷彿沒有任何的陌生感,緩緩踏入魔宮之內,第一眼就看到大殿中正深鎖眉頭的魔主,最近的事情似乎已經讓他深感疲憊。
看到張雨澤的到來,魔主才稍稍回過神來,緩緩道出兩個字:“來了。”
張雨澤點點頭:“弟子此來卻是受了凝月掌門所託,希望能夠從師父這裡得知後一步我們要怎麼辦?”
魔主長長地嘆了口氣:“從有記載以來,我們魔門就已經開始跟聖門對抗,足足過了十數萬年,甚至從元嬰禁制還沒有出現我們就已經開始對抗,但是卻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這樣令人摸不着頭腦,派去的探子大多全死了,就算沒死的也只是一些無足輕重的人,根本接觸不到那些隱蔽的事情,以目前的狀況來看,我們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張雨澤是第一次見到魔主如此沒有自信,往常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沒有見過魔主有任何的不自信,但是這一次例外,聖門難道真的會做出什麼令所有人都無法預料的事情嗎?
“師父,這件事……”
魔主揮了揮手,打算了張雨澤的話:“這件事你不用管,你也管不着,若水宗真的有什麼想法的話直接讓他們的兩個元嬰期老祖過來吧,這件事恐怕已經漸漸開始脫離我們的掌握,最近這段時間你記得要小心一些,最好是呆在宗門別出去了,反正如今外面也沒有需要你去做的事情,看看聖門那邊到底是在搞什麼吧。”
“弟子告退。”張雨澤緊鎖眉頭,這次再見到魔主簡直跟以前有天壤之別,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連說的話都令人摸不着頭腦,既然魔門跟聖門對抗了數十萬年,那肯定是知根知底,既然知根知底又何必去憂慮那邊會有什麼秘密武器,要是聖門那邊真的有的話,魔門這邊也應該不缺纔對,即使張雨澤並沒有接觸到魔門的管理層,可也很清楚能夠對抗那麼久的兩個門派不可能在一瞬間就會失去平衡,所以他總覺得這次魔主想多了。
“相公,魔主有說什麼嗎?”蘇媛此次是陪着張雨澤來的,若水宗能夠放心蘇媛跟張雨澤同行其實是給張雨澤一個示好的信號,雖然聖門在私底下還有什麼動作衆人都不甚明瞭,不過如今的事情也可以說是漸漸明朗,若水宗那兩名元嬰期老祖是什麼意思他並不知道,可凝月真人與霜靈子的意思他卻明白得很,她們已經不再限制張雨澤的行動,只是期望張雨澤以後在選擇哪一邊的時候能夠傾向於若水宗。
然而事情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張雨澤很清楚要是自己太過傾向於魔門那若水宗鐵定會有所動作,自己得不到的絕對不可能讓別人得到,鬧個魚死網破吃虧的還是張雨澤。
張雨澤看着蘇媛搖搖頭:“這件事好像很難辦,我也不知道魔主的意思,不過宗門現在還怕什麼呢,既然都表明了立場就不必再遮遮掩掩了。”
“可能宗門也有自己的想法吧。”蘇媛的話說的沒有一點自信。
張雨澤搖頭苦笑,拉着蘇媛的手打算暫時離開魔門,現在他還沒想過直接留下來,至少要等若水宗那邊的事情處理完才行。
可事情卻好像並不如願,正當張雨澤想要離開魔門之時,卻發現宗門門口卻禁止自己通行,他冷冷地看着門口的這名煉氣期修士,但是這名煉氣期修士雖然害怕但是卻依舊沒有爲張雨澤打開宗門的陣法,戰戰巍巍地道:“師祖見諒,掌門老祖下令您不能出去,說是外面危險,要您再宗門多休息休息。”
“你確定這是我師父下的令?”張雨澤死死地盯着這名煉氣期的弟子,甚至根本沒有刻意運轉真元,但是以他金丹期的修爲已經讓這名煉氣期弟子嚇得站不穩了,連話都說不清晰。
“行了,你不要跟這名弟子發火,他也只是奉命行事,確實是師父下的命令,你現在不能走。”
張雨澤擡起頭,看着從宗門內不走出來的雷洪,臉色並不好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雷洪搖搖頭:“別這麼大火氣,師父也不是想把你軟禁,只是明天寒瑤要回來了,所以你還是留下來呆幾天再說。”
“寒瑤?”張雨澤微微一愣,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蘇媛,發現蘇媛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異色,才緩緩點點頭,“好吧。”
雷洪也沒有多留,只是看了兩人一眼,直接朝着宗門內部而去,張雨澤跟蘇媛也直接來到了張雨澤在魔門所擁有的山谷之內。
魔宮之中,魔主看着從外面趕來的雷洪,緩緩鬆了口氣:“辦好了?”
雷洪點點頭:“辦好了,弟子跟他說寒瑤即將回來,所以想留他幾天。”
“你的腦子倒是轉得快,”魔主輕輕一笑,可很快卻又眉頭深鎖,“知道爲師爲什麼要留下他嗎?”
“因爲他是希望,是我們所有人能夠突破元嬰的希望。”雷洪說的堅定。
魔主點點頭卻又搖搖頭:“這只是其中一點,另一點就是爲了保下他,讓他能夠活下去。”
“師父的意思是?”這下連雷洪都有些不解。
魔主輕嘆:“希望爲師的猜測是錯的吧,前不久爲師……唉~四位老祖此時已經在研究這件事了,不管是不是我們都已經阻止不了,你立刻下令,讓還在外面的金丹期弟子全都回來,尤其是寒瑤,一定要讓她活着回來,一定!”
“弟子遵命!”雷洪沒有去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看魔主的樣子他卻知道這件事絕對事關重大。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