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天一夜的花容,在纏絲睜開眼的第一課就關切的注視它,纏絲咧開嘴角,癡癡的笑起來,呆呆的樣子,看傻了花容。
“它是不是傻了?”
花容眼睛直直盯着纏絲,卻微微轉頭去問霧影。霧影耐心超級好的,回到花容。
“沒有傻,它是修爲又上了一步,自己給自己樂傻的,等會就會恢復了。”
“哦”
花容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就是不移開眼睛,生怕纏絲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還及時施救。
“我們走吧”
纏絲意氣風發的走在前面,小烏龜被霧影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到毛毛的,聽到纏絲一聲令下,顧不得到底誰命令誰,跟在後面屁顛屁顛的走,只是烏龜的通病就是走的慢,可憐的衆人都要慢吞吞的走。
纏絲本就是個火爆性子,這麼慢它怎麼能受得了呢,於是兩隻小爪子一伸,捉到小烏龜直接往背上丟。也不待它坐穩,一個前傾,躍步向前,那速度叫一個快呀,顛的小烏龜眼淚都流出來了,想要叫喊着停止,卻沒有拼過風聲。
落地處是一條百米來寬的大河,沒有大海的波濤洶涌和一望無際,有的只是一條小魚形單影隻的游來游去。
河裡的誰很是清澈,幾乎一望見底,水裡仗着各色不一的水草,輕輕搖曳。
對面是一座白色宮殿的樣子,入口處兩隻石頭大雄獅子守在門口,很是威風。
水裡可是小烏龜的強項,一掃之前的委屈,站在河邊,縱身一條,濺起小小的水花,散落在四處,纏絲被迫更了上去。卻在觸及到水的那一刻,感受到來自水裡的妖獸。
此時此刻,花容也只有跟着進去了。
“且慢”
一上手橫在她面前,花容對上了霧影的眼睛,卻見到裡面有絲擔憂。
“怎麼了”
花容儘量溫和的說着,霧影意識到自己的不正常,尷尬的轉過去去看別的地方。
“我觀水裡平靜的有些異常,雖然我什麼都看不到,但是那裡有危險,你小心點,我先下水。”
花容點點頭,跟着霧影身後跳下水,好在她身居水靈跟,對於水底穿遊也是非常容易的,而且對着水有一種親切感,像回到了自己家一下。
只是霧影說的對,下了水裡她才知道,確實是處處透着一股不尋常之勢,化被動爲主動,花容示意纏絲走在最前面,由它來帶領方向,這樣也不會小烏龜帶到那裡他們就去哪裡。
小烏龜卻非常聰明,它見纏絲在水裡絲毫沒有影響到它,於是從旁邊一拐,強行帶着纏絲往一旁游去。
花容暗自咬牙,卻也拿它沒有辦法,只能不緊不慢的跟上去,天知道她這會已經緊張到不行,修真者天生就有察覺危險的敏銳力。她雖然可以避開危險,但是纏絲還在她能丟在纏絲一遍不理。
果不其然,河水帶着巨大的動力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瘋狂的攪動起來,那一刻,花容只覺得自己腿都是軟的,好在,游泳不需要腳踏實地,不然一準就漏了出來。
“啊,是生肉的氣息,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生肉了。”
一陣刺耳的聲音就在花容耳邊響起,卻找不到說話的目標,聲音細細密密的,直接透過耳朵刺進了她的心裡,那一刻,心裡猛的被針紮了一下,疼的她差點呼吸不過來,好在霧影給她加持了個防禦罩,這纔回過神來。
“前輩,晚輩無意冒犯與你,這是借這河渡一下,過了對面,就不會再來打擾前輩,還望前輩行個方便。”
花容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做到不顫抖,做到不讓那聲音覺得她是害怕了,退縮了。
“哦,你是渡河去另一邊?膽子倒是不小,與其到了那裡魂飛魄散,還不如現在就做了我的餐中之物,也好體現你的一點點價值。”
聲音再度傳來時,花容身體一緊,仿若踩在冰刃上,哇涼哇涼的。護着花容的霧影,臉色也是付出蒼白之色,花容頓時明白,它是在拖延時間,只要自己繼續跟他交談下去,必定會受它影響。倒是後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怎麼辦,怎麼辦,花容焦急的問着自己,不能說話,不能被影響,這裡只有自己是他們的主心骨,一旦自己出事了,他們也逃不開命運的制裁。
不能慌亂,一定要鎮定,再鎮定。花容一直鼓勵自己,堅定自己的道心。這時候還不如一句話不說來的好。
“怎麼,不說話是認同了我的建議了嗎?既然如此,就快快過來吧,我會給你個痛快。”
建議你個大頭,花容原本以爲自己道心很堅定,不會輕易爲外界所影響,而那聲音再度出現的時候,她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只想抱着頭,死死的抵抗聲音的襲擊,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在這一方面有着很大的不足。
“明珠,你快走,我去對付它”
關鍵時刻霧影傳音到她耳中,帶着安撫,帶着破釜沉舟不顧一切,更帶着堅毅,花容頓時清醒了過來,掏出魔靈傘遞給他。
“這是魔靈傘,可以去除魔氣,希望能對你有用,我會等一刻鐘,一刻鐘過後,你沒來,我便去尋你,生死不離。”
也許是被他的決定打動,也許是覺得自己不能做到抵抗勁敵,但是能做到同生共死,那麼這樣就夠了,至少臨死的時候不是一個人。
霧影複雜的點點頭,一馬當先直衝過去,花容則向另外一邊游過去,纏絲在那裡,她必須先制止小烏龜才能帶着纏絲逃出河邊。
花容拿出如意鞭來,烏黑的鞭子透着一種低沉的氣息,她知道那是巨蟒的殘留氣息,向前一甩,鞭子瞬間變長了好幾倍,纏着小烏龜一圈一圈的捆了個結實。
花容便拖着小烏龜朝對岸快速的游過去,一直到上了岸,她的心還是突突的緊張。纏絲也被那個聲音刺的頭暈目眩,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
花容就這樣坐在岸邊,細細的瞅着河底,生怕錯過什麼。
只是一來岸邊離河底有些遠,加上海底有些光波若隱若現的遮擋住她的視線,以至於她感受不太真切。
她就這樣,一邊數着時間,一邊揪緊的心,捏着耳朵很是擔憂。
突然,河中竄出一大朵浪花,很快水面上被血染紅了一大塊,不消片刻時間,血水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水中之人不是霧影又是誰。花容又驚又喜,急忙催促他上岸。
待霧影上了岸,花容才瞧見了他背上的傷口,那一道血口子,在水裡時衣服不佔不點,一上岸,頓時染紅了一大片衣服。看的花容不忍別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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