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招呼南宮墨過來,纏絲很沒眼力勁的擠在兩人中間,卻也解了兩人尷尬的局面。
看着近在眼前的墨大哥,花容甚至能在對方眼中看見自己略施脂粉的自己。還帶着一點點的嬌羞。
南宮墨依舊是溫和無害的笑容,眼底盛滿連花容都看不透的情義。
“墨大哥,你怎麼在這?”
花容似乎是忽略了南宮墨的一身新郎服,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我不在這裡在哪裡呢?明珠?”
南宮墨此時才露出戲謔的神情。看的花容不自然的捏捏耳朵。
纏絲翻了一個大白眼。在心念間說。
“喂,明珠,你難道不知道自己一緊張或者不自然的時候就會捏耳朵嗎?這麼大的漏洞,你怎麼就給漏出來了,糟了糟了,以後你要被你的墨大哥吃的死死的了。”
邊說邊搖頭,那惋惜的神情看的花容大爲光火。
艱難的扭開頭去。決定和南宮墨來個秉燭夜談。
“墨大哥,你是無塵派的弟子麼?”
花容其實是有些好奇的,當日南宮墨走的時候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真相,花容也以爲兩個人都是修真者,沒有必要詢問的很清楚
。
於是就輕輕的放下了。
“恩,我姓南宮,單字一個墨,是無塵派弟子,家父是南宮家主。 當日我本是在執行一個門派任務,不巧正好踏進那個山谷,一困之下就是三年。
出了山谷後,門派發出傳音符,才得知,三年來,很多人找過我,因此我才着急忙慌的趕回無塵派。等我再回去的時候,你已經不再那裡了。”
花容有些羞愧的低着頭。當日兩人是有約着再次相見的。只是她好巧不巧遇到了一個讓她很是懼怕的人。也差點丟了性命。只是這些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墨大哥,我們喝酒吧!我又新研究了一種酒,還沒有人喝過,你先替我嚐嚐如何。”
南宮墨看着明珠,一時間覺得他們並沒有變化,還是竹林的竹桌上,還是他第一個試酒,還是他習慣性的注視她。
花容拿出一罈酒,揭開封布,濃郁的靈氣噴薄而出。滿屋子頓時散發着酒香。
纏絲一躍而起,搶過花容手中的酒罈子,踉踉蹌蹌的找了個角落坐下。嘴裡還義正言辭。
“喂,明珠,你居然釀製了新酒也不給我嘗試,我就說嘛,你就被你的墨大哥吃的死死的。我鄙視你。懼夫。”
花容這下子臉上紅的徹底。起身就要追纏絲,剛一站起來,才發覺兩人不知不覺靠的很近,花容一下子就撞到了南宮墨的下巴。
看的纏絲毫不顧忌哈哈大笑。南宮墨也不惱,笑眯眯的看着一人一獸進行追趕遊戲。在無明谷的時候,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模式了。
只是令她驚訝的是,明珠的修爲竟然增長的如此之快,他幾乎是看着她從築基初期一路走過來的,他也才升了一級。
現在兩人的修爲對等,又在陰差陽錯下結爲夫妻了。想到以後的日子,都要與她一同度過,想到以後有可能會有一個和她一般可愛的孩子,他不僅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喂,明珠,你還追我,你看看你男人傻了
。原來傻子是這個樣子的呀!”
這兩天明珠的好姐妹西門月穎基本上時時刻刻都在明珠身邊,它才知道,男人是什麼意思。
纏絲停下腳步伸出爪子指着南宮墨,嘴裡大叫。
花容一轉頭,果真看見南宮墨一臉呆嗤。她走近南宮墨,拿手背貼着他的額頭。發現他的溫度高於常人。
一激靈,頓時丟出一個大水球,照着南宮墨淋了個透心涼。
等南宮墨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般的水澆到自己身上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在纏絲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回過神來了,只是看見明珠的動靜,他在想接下來她會幹什麼,才一直保持原本的動作不動。
這些想法花容一概不知,在得知南宮墨很正常時,又拿出一罈酒,給兩人斟上一杯酒。
南宮墨拿起酒杯,湊到鼻子下聞了聞,一臉陶醉的樣子,大大取悅了花容。
“墨大哥,怎麼樣,這酒還行吧!?”
南宮墨笑着說。
“明珠的釀酒技術那是沒得說的,當初我也想學來着,誰知道被義君前輩給拒絕了,想來是我沒有明珠那樣的天分,前輩怕我半途而廢才阻止的吧!”
“墨大哥想要釀酒還不容易麼,明珠保管教會墨大哥。”
花容急忙表態。
“算了,如今你我已經是夫妻了,做丈夫的想喝酒,難道做妻子的不給?如果真是這樣,爲夫可要去懷海真君那裡告狀去了。”
“來,喝”
花容聽到這些話,有片刻的失神。接着又化解尷尬的說道。
此時南宮墨心裡五味陳雜,說不出的苦澀滋味。自己心心念唸的都是這小妮子,這小妮子倒好了,一派天真不懂的樣子,讓他本來想好的事情,也沒法說,更沒法做
。
新婚之夜就在這一片打鬧之中結束了。
等南宮家主親自來開門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一幅情急。
整個房間充滿濃郁的酒香,酒香中又帶着靈氣,新娘跪躺在地上,新郎趴在捉住上,不遠處還有一隻狐狸抱着酒罈呼呼大睡。
如此奇特的場景,看的南宮家主不禁扶額皺眉。
“四少爺,四少夫人,醒醒。”
跟在後面的丫鬟隨從倒是機靈,立馬將兩個人從宿醉中拉醒。
只是這三日來,兩人一直把酒言歡,是不是的還有纏絲小狐狸湊趣,雖然話無好話,但是氣氛卻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而這種酒不知靈氣濃郁,就是比起上官義君的千醉也差不到哪裡去。因此,幾杯酒下肚就被灌醉一個人。
首先醒來的是小狐狸,它聽到聲音後,踉踉蹌蹌東倒西歪的朝着花容走去。
“喂,明珠,你又在玩什麼遊戲,怎麼這麼大人啊。酒呢,老孃要喝酒。”
南宮家主眉頭更是皺的緊緊的。眼看新郎新娘叫了幾聲都是迷迷糊糊的,一施威壓,房內之人無一不臉色沉重。
就連剛剛轉醒的花容和南宮墨都一樣。有些修爲低的,甚至直接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去收拾一下。收拾好了,再到大廳來。”
南宮家主轉身出了新房。
南宮墨見花容呆呆的看着南宮家主,忙解釋起來。
“明珠,這是我爹,南宮家主。”
花容這纔回過神來,抓起纏絲丟進靈獸袋。南宮墨避了出去,花容趁機換下絢爛奪目的仙衣,簡單的挽上髮鬢。不一刻就已經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