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瑤姬愣愣的看着花容周身散發的慈母的光輝,有片刻之間的失神。
“明珠,亦杉曾經說夠你身上有一朵花?”
花容一時沒有接上上官瑤姬的思緒,剛剛還說的是慈母,怎麼一下子就轉移到花上頭來了
。
“恩,就是這個,換做茶靡花。”
花容指尖輕點,一朵耀眼的茶靡花悄然在手中的綻放,而上官瑤姬身體一震,似乎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茶靡花,茶靡花,這花哪裡來的?”
一向清冷的上官瑤姬,也有失去理智的時候,花容回答。
、“就是那位母親贈送與我的,並且還有這個。”
說着,另外一隻手上拿着茶靡鏡,上官瑤姬驚呼。
“茶靡鏡,,,,,,”
說着看着花容的眼光更甚了,花容一時之間不知所措,愣在了哪裡。
“明珠,你在哪裡看到她的?”
花容回答。
“就在廣物大陸,鍾離家中的一個寶物的空間中,只不過她已經徹底消失了。”
上官瑤姬頓時失望,萎靡的垂下頭,不讓花容看見。
“師父,你怎麼了。”
花容緊張的看着,上官瑤姬嗡嗡的聲音傳來過來。
“茶靡花是我娘昔日的舊物、。”
花容只覺得道道巨雷在她頭頂炸開,劈的她外焦裡嫩。
“不會,不會吧”
連說話有些說不清楚了,上官瑤姬直接用點頭示意,擡起頭來時,已經滿臉的淚痕。
花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脆弱的師父,自責的連忙將手裡的茶靡花和茶靡鏡交到她的手中,似乎又相處什麼來了,將一把梳子拿了出來,賽帶上官瑤姬的手中,這下又是各種各樣的,
。
上官瑤姬拿起梳子仔細查看,又哭又笑,花容更是駭然了,這副表情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啊?
見上官瑤姬又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不由的捏捏耳朵,說到,
“師父,弟子可沒有藏私,你母親給的都在這裡了,只不過放在我這裡這麼多年來了。”
上官瑤姬感動的看着花容,潸然淚下,看看手上的舊物,不僅懷念起來。
花容看着她沒有心思和自己說話了,轉身想要出去,卻被上官瑤姬叫住了。
“明珠,等一下,你過來。”
花容疑惑的看着上官瑤姬,像是在問嗎,還有什麼事情啊。
上官瑤姬拿出一顆通體光滑的蛋出來,那蛋的顏色確實罕見的藍色,至少花容自己見過這麼多妖獸蛋,卻唯獨沒有見過藍色的妖獸蛋。
“這是?”
上官瑤姬淡淡的說到。
“這是一枚妖獸蛋,是海里的妖獸,爲師先不告訴你這是什麼妖獸,你孵化了就會知道了。”
\“可是師父,弟子已經有了纏絲了。。”
上官瑤姬解釋道。
“有一個靈獸派長老的祖父,還要問我麼?”
花容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叫自己去找祖父問清楚,她心想,祖父早就告訴她了,她只不過是想確定一下這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名義送給自己的。
“多謝師父,弟子這就去將它化出來。”
說完又是一笑,輕快的走出上官瑤姬的屋子,上官瑤姬搖頭淺笑,看着手上的舊物,於是一陣懷念。
上官家族,剛回到家的包氏,剛一坐下,很是氣不過,怒火蹭蹭蹭的往外長,一生氣,將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拂到地上去了,還是氣不過,接連將璧上的花瓶也甩出去好幾個,一時間,滿屋子的碎片,並着大氣也不敢喘的一排丫鬟,只有憐兒到了被茶過去,瞬間也被澆了個透心涼
。
底下的丫頭偷偷在心裡樂呵,神情卻是越發的恭敬,生怕一個不小心,下一個倒黴的人就是自己。
“夫人”
憐兒被潑的一身的茶水,幾片茶葉子還定在憐兒的髮鬢上,顯得凌亂不堪。楚楚可憐。
“賤婢,你這幅樣子做給誰看,老爺如今可是不在家的。”
包氏越說越氣,又是一腳,將憐兒踹到在地,陶瓷碎片割破了青兒嬌嫩的肌膚,讓她不由自主的尖叫一聲。
擡起手時,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幾個碎渣子還刺進了憐兒的手臂。
“出去”
包氏頭痛欲裂的斥責,這滿腔的怒火,才睡發泄了出來。其他婢女都是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好像這裡就是狼窩,而包氏就是狼王一樣,眼神狠戾的盯着他們。
同時對於憐兒也沒有一絲可憐,憐兒自從上位,接替了青兒的位置之後,就一反先前的恭敬,對着其他的婢女毫不避諱的指揮,以至於犯下衆怒,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幫她說一句話的。
就連一直交好的秀兒,也被憐兒毫不留情面的打壓了,想要勸阻,看看她是不是還想着繼續被打壓了。
衆侍女魚貫而出,帶起絲絲的香風,惹的包氏又是一陣頭疼,幽幽的斜躺在牀上,不知不覺間就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窗外漆黑一片。包氏挺屍般躺在牀上,眼珠子不停的轉動,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一般,時而愁眉緊鎖,時而喜笑顏開,如此反覆數次,還好沒有人看見這一幕,不然都以爲她瘋了。
門外傳來的聲音,接着便是說話聲,包氏懶得管這些,反正沒有她的吩咐這些人又怎麼敢造次呢。
收回精神,想着自己的事情,按理說,瑤姬那孩子不喜歡熱鬧,如今現在卻是住了這麼大一羣人,僅僅她這幾日見到的就不少了,既然如此她爲什麼又不肯回到上官家呢嗎,不回到上官家,她又怎麼拿她怎麼辦呢?
或許
!是時候使用哪個東西了。
包氏想着就掀開幔帳,摸上牀壁上一個很不起眼的的地方,牀下的牀板,一轉,包氏的人已經順着船板掉了下去,輕鬆的落到地上的時候,是一間奢靡的屋子,兩個拳頭大的夜明珠高高懸掛在上。四周還分着拳頭般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輝。將整間屋子照耀的如同白晝。
金鑲紫檀木的一套書桌椅,琺琅碧玉吐絲的翠葉瓶,還有正中間擺放着巨型無鼎透着低調中的奢華......這一切顯出來的價值很是貴重,然後,包氏卻將這些放在自己臥室下面的屋子裡,修真着不應該都有儲物袋麼?包氏不將這些收進儲物袋,卻是爲何呢?
“惜雪,我苦命的孩子啊,原本這些都是娘給你置辦的嫁妝,想着你有一天會用上這些,可是,卻被上官瑤姬給殺了,這個仇,娘一定幫你報。”
包氏淚流滿面的臉紅逐漸變得扭曲,巨大的仇恨指使這她,滔天般的恨意,在這一刻徹底釋放出來,上前幾步,將巨鼎打開,鼎中間,赫然放着一個盒子,盒子上雕刻着古老的花紋,簡樸大方,又透着淡淡的怨氣。
盒子面上還封了一層封印,包氏咬咬牙,將盒子拿了出去,回到牀上。
“夫人,夫人,醒了嗎?”
秀兒壓低的聲音傳了過來,以爲她仍然在睡覺,生怕吵醒了她,包氏之所以明目張膽的在自己的屋子裡打開密道,純粹是因爲她的屋子裡,封下了禁制,只有自己才能解得開,平日裡上官允博在的時候,就撤下不用,等上官允博一走,她又從新弄了一下。
“進來吧。”
包氏將盒子放進自己的儲物袋,端坐在梳妝椅上,等着丫頭們給他梳妝打扮。
憐兒昨日被罰,又受了傷,今日便不方便出來伺候,進門而來是的秀兒,也是剛纔與輕聲叫她的那一個。
“夫人,你今天的氣色看起來不是太好,婢子待會弄點湯藥給你喝吧?”
秀兒一臉情真意切的看着她,包氏欣慰的點點頭
。秀兒得到認可之後,微微笑了起來。
只見秀兒雙指上下翻飛,沒多久,一個複雜的髮鬢就梳好了,顯得臉色蒼白的包氏多了些許精神,又帶着端莊高貴。包氏滿意的左右看看,秀兒笑着說道。
“夫人,婢子給你上妝吧。”
包氏看了一眼鏡子中的秀兒,才清楚,眼前的不是憐兒。
“憐兒呢?”
秀兒難爲情的說。
“正在屋裡修養。”
包氏低頭想了想,說道。
“賞她一瓶玉露吧,你帶去看看她,順便去庫房裡拿一個儲物袋給我。”
“是”
秀兒領命而去。待秀兒拿着儲物袋返回來的時候,包氏已經在吃早餐了,秀兒走過去,接過丫鬟的手,開始侍奉起了包氏,桌上那些都是用具有靈氣做出來的食材,普通人想要得到一碗帶有靈氣的米飯,都幾乎是癡心妄想。
“都下去吧,這裡有秀兒在就可以了。”
所有的丫鬟魚貫而出,出門時,個個神情盯着秀兒猛瞧。
“夫人,這是你要的儲物袋。”
秀兒將領來的儲物袋放在桌上,包氏看都不看一眼,帶吃完早膳後,才擡起眼鏡,從自身上拿出纏花盒子,將盒子放了進去。
“把這個給那個人吧、。”
說完一愣,纔想起來,之前一直都是青兒幫她辦的這件事情,如今青兒已經成爲老爺的妾室,事實真是無常,上一秒還是主僕情誼,這一刻已經共事一夫了。
“不用了,你下去吧”
疲憊的臉色,出現在包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