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等會岸邊要是有什麼東西攻擊我的話,我不就死翹翹了,再說了,說到水,我比你熟悉的,可別忘記了,我天生帶着水靈根呢?”
花容覺得不會承認她其實是被嚇破膽了。這要是承認了,可不怕笑話死了。
“那好吧。不過我們必須綁在一起。”
說完,手中出現一根細細的繩子,瓊寒將繩子分別綁到自己和明珠的手中,然後對着繩子輕輕一點,繩子便消失於無形,像是從來沒有過一樣,但是一拉,就能感覺到另外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
“我們下去吧。”
花容做好準備後,雙雙跳進潭中。
受苦的依舊是花容,她依然看不清楚,但是一進到水中,那種親切的熟悉感,頓時包裹着花容,使得她心裡很安心
。
“瓊寒,你要是有想去的地方或者遇到什麼障礙了,你可要提請我啊。”
花容不放心的再一次囑咐,瓊寒忍俊不禁。
“伯父,這裡無路可走,是不是走錯路了?”
玄閔站在四處張望的南宮少奇身邊,迷惑不解,明明就是一個很高很高的懸崖下面,除了一條荊棘的小道之外,四面環山,也不知道南宮伯父是怎麼確認這裡就是通往極星大陸的通道。
南宮少奇看着這片綠水青澄的湖泊,同樣不解,關於怎麼知道這裡的,也得說說他的故交了。
自從墨兒他們在妖獸區消失之後,他就到處在找,結果發現傳音符是可以用的,於是在很多天之後,他才收到墨兒的音訊,墨兒還說了一個令人開心的消息,那邊是她那媳婦懷孕了,總算墨兒在堅守了這麼多年之後,守得雲開見月明。
後來他才知道,他們無意間跑到一個叫做極星大陸的地方,妖獸區的某一個出口就連接着極星大陸,只不過他們通訊的時間很是緩慢,當聽到墨兒說花容爲了生了一子一女的時候,他真的開心壞了。
決定親自要將孫子孫女接回來,纔有那四處打探通往極光大陸的消息,卻不想,老天還是對他很不錯的,在她打探了數十年,終究從相遇不就的故交哪裡得到消息,於是就有了這樣的一幕。
與他同去的還有懷海真君,玄閔和瞬紀,於是他們日夜兼程趕到了這裡,卻停在這片湖水處發呆。
“我想,我那好友說的消息絕對不會有錯,可能唯一的通道就是這湖底,不知有誰是水靈根的,且和我一起下去看看便知。”
玄閔一臉無奈的說到。
“這倒是不巧,想必除了伯父之外,這裡應該沒人是水靈根了。”
南宮少奇看着一一搖頭的懷海真君和瞬紀,說到。,
“既然如此,那便由我下去,三人請暫時等待一下
。”
“少奇兄只管去便是,有什麼不妥之處,先出來再說。”
懷海真君關切到,南宮少奇痛快應下,撲通一聲,潛入湖底,瞬間的時間便不見。
“看來南宮師伯精通水性啊,想來應該不會吃什麼虧吧。”
懷海真君深以爲然的點頭。
“的確是的,我們且在這裡等着吧。”
瞬紀點點頭,不多說話,席地而坐,閉上眼睛,打坐練功去了,玄閔一個人很是悠閒的這看看那摸摸。
“玄閔,過來陪老夫下一盤棋。”
懷海真人招招手,玄閔一團黑線,剛纔還一般正經的,現在沒人外人在了,老不休的架勢又出來了。
“師伯,玄閔可不太會下棋,要不叫瞬紀吧。”
玄閔眼中金光一閃,推卸到,懷海真君就知道會這樣,似模似樣的掏出一葫蘆酒,拔開塞子,頓時酒香四溢,無可奈何的說道。
“哎呀,這千醉可真是好酒啊,花容這還是明珠當年給我這個師傅釀的,如今可就只剩下這一葫蘆了,本來還想着找一個人邊喝酒邊下棋,現在看來是不成了,哎,還是老頭子自己喝好了。”
玄閔眼前一亮,問道這熟悉的味道,眼光怎麼也能從這壺酒中移開了,這些年,明珠也留了一下給他 ,只不過他以爲源源不斷地有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因此肆無忌憚的拿出來顯擺,被討去好幾壺酒,還沒等他喝光之後,那些淘酒的人去而復返,糾着纏着就是着他討酒。
沒多久,他便把所有的酒清了一個精光,完了還意猶未盡,時時想起那些酒的味道。特別是千醉,更是讓他日日惦記呢。
“師伯,我下,我下”說着人就到了跟前,懷海真君揚手一揮,便出現一張矮桌,桌上擺着一副棋子,棋子觸手清涼,色澤如玉。
“晚輩應該讓着長輩,師伯先請
。”
“懷海真君,摸摸白花花的鬍子,點點頭,一馬當先,執起白子便毫不猶豫的落霞,玄閔緊跟着落下。
“師叔,那個那個”
玄閔笑嘻嘻的看着懷海真君,不是的舔舔嘴脣,懷海真君笑眯眯的說道。
“不急,不急,我們就以三局兩勝來決定這壺酒的歸處如何?”
玄閔苦着一張臉,無可奈何的答應了。三局啊,誰會知道三局中發生什麼事情呢,說不定南宮師叔馬上就回來了。
“玄閔,這湖底這麼深,南宮兄要是想上來,也要多費些功夫,足夠我們三局兩勝的了。”
玄閔這麼一聽也是,沒有絕對的把握,師伯可不會說這樣的話,既然這樣,就認認真真的下完三盤棋吧,想着,又落下一子,兩方廝殺了起來。
“哈哈,哈哈,玄閔,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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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海真君很是開心的說到,玄閔一臉的不甘心。
“師伯,我不會一直輸給你的,下一場一定是我的勝利。”
說完信誓旦旦的落下第一個子,懷海真君緊追其上。
“這可不一定哦,玄閔。你就等着看好了。”
“願觀其詳。”
咕嚕咕嚕咕嚕,這邊在廝殺,那邊在打坐,瞬紀第一時間便發現了有動靜,連忙說到。
“有動靜。”
怎麼這麼快救回來了,懷海真君深深思索,有着淡淡的不解,但是手下可是一點也不含糊,抄手一送,將棋盤什麼的都收了起來,就連哪壺千醉就,他都警備的看了一眼玄閔,似乎他隨時能將自己手中千醉搶走一般。
咕嚕咕嚕咕嚕,湖裡的泡泡越來越來,接着便看到兩個人快速的往上游,兩人離得很近,其中有一個穿紅色衣服,紅色頭髮的人,支起了防護罩,不遠不近的跟着前面一個白色的身影
。
白色的身影很是就像魚兒一樣,靈敏,敏捷,速度還不賴。兩人在三人的目光中,衝身而出,浮在了水面上。
岸邊三人一看,白色衣裳的女子不是花容又是誰?
“明珠”
三人異口同聲的呼叫出口,花容一愣,看到熟人之後,隨即喜悅之情油然而生。
“師父,玄閔,瞬紀、”
花容順着視線一一打招呼。最開心的莫過於玄閔呢,剛剛還叨唸着她的千醉,現在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明珠啊。”
待到花容站定後,玄閔也不管花容旁邊站着一個魔教的人,猛地就撲上去,卻被瓊寒擋住了。三人才從喜悅中清醒過來,一臉詫異的看着紅衣紅髮紅眸的瓊寒。
“明珠,他是誰?”
玄閔問道。花容訕訕的笑起來,
“我來介紹一下,他叫瓊寒,是廣物大陸的魔尊,我之前深陷廣物的時候,他幾次相救,是我的恩人。”
懷海真君點點頭。
“多謝。”
其餘多一句話都沒有說,倒是花容接着介紹起來,
“這是我師父。”
指指瞬紀。
“這是我師叔。”
有指指撲過來的玄閔。
“這是同門師弟。”
“什麼?我是師兄吧,明珠。”
這會就有人不答應了,玄閔跳起來就抗議,花容捏捏耳朵,直接忽略了她
。
介紹完之後,幾人便開始敘舊,特別是花容,很多年沒有見到師父了,因此第一時間便上前請罪。
“師父,弟子有事情請師父諒解。”
其他人看她一臉鄭重其事,不由的嚴肅起來,懷海真君看着一臉愧疚的花容,問道。
“哎,被你叫了這麼多年的老頭子,突然這麼鄭重其事的叫我師父,我還真是有一點,不習慣,明珠,你可是越客氣,越算計人哈。”
花容一臉黑線,瓊寒站在一旁,看着他們的相處方式。
老頭子,你還真是,對你客氣一點,你還不習慣。”
玄閔挑眉相望。嘴角噙着一絲笑意。
“哈哈,你倒是說對了,你還是該怎麼叫就這麼叫吧,放心哈,天大的事情砸下來,老頭子也給你頂着呢。別害怕。”
能得到如此的厚愛,花容頓時感動的眼淚嘩啦的流。
“老頭子,我又拜了一個師傅。”
“啊”
“什麼”
“怎麼回事”
三個聲音三種截然不同的回答,花容一下子又笑了起來,看着一臉呆若木雞的三人,心中暖洋洋的。
“你們還記得我第一次出去遊歷的時候嗎?那時候我遇到墨,遇到一個叫義君的人,就是他教我的釀酒,我和墨在哪裡呆了十年,離開的時候,他把一個簪子交給我,說遇到一個叫上官瑤姬的女子就將簪子交給她,後來我和墨輾轉在極星大陸遇到上官瑤姬,才知道他們是兩兄妹,而這個簪子的含義便是義君向瑤姬推薦的我,......”
“所以你就順理成章的成爲了上官瑤姬的弟子?”
玄閔接着說完花容沒有說完的話,花容點點頭,在懷海真君面前跪下,連磕三個響頭,是賠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