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老爺叫你過去。”
段安做好他僕人的身份,不僅對着上官惜雪恭敬有禮,就是面對她說話的時候,也是講僕人的身份做到極致。
“安郎,你怎麼了,出了門就對我見而遠之,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事情了。”
上官惜雪看着越來越不對勁的段安揪心的問道,生怕什麼時候他就離她而去,不再理會她了。
“二小姐說的哪裡話,段安只不過是一個隨從而已,哪裡配當的上二小姐的溫言細語,二小姐真是折煞段安了,老爺正在等只二小姐,還請二小姐去一趟。”
段安撩起袖子,不知不覺便掐起了蘭花指,上官惜雪樂呵呵的說的到。
“安郎,你要真是隨從的話,那爲什麼連習慣都不改變一下,說明你就是在與我賭氣,還是那個我中意的安郎。”
段安轉過身軀不看上官惜雪,眼底滿是厭惡,而上官惜雪只以爲他拿喬,故意做足姿態,也不過是爲了引他注意而已。
“二小姐不知道,二小姐一點也不知道,二小姐不顧段安的意願便要段安一路相隨,段安是不是應該開心纔是,二小姐也是因爲在意段安,纔會有所行爲,但是段安卻是一點也不開心,很不開心。”
上官惜雪看着段安似喃喃細語,又似埋怨,一雙不大的眼睛更是眯的只剩下一條縫隙。
“安郎,原來是你不願意出來呀,早說嘛,不過現在來也來了,就不要計較這些了,你看看外面的世界多麼豐富啊,你又何必再悶悶不樂呢?”
上官惜雪耐着性子好言好語的哄着段安,在她的思想中,沒有她得不到的,但是卻有她求而不得的,她雖然得到了段安的傾身相陪,卻始終搞不懂他的心裡在想寫什麼。
段安冷冷的說到。
“二小姐永遠都不知道段安在說什麼,還是明知故問?”
上官惜雪蠕動了嘴脣,不自在的笑了笑。
“怎麼會呢,我上官惜雪一直把安郎放在心間上,這是惜雪閣都知道的事情,安郎爲何還有此一問呢?”
段安回過身定定的看着上官惜雪,一字一句的說到。
“二小姐既然這樣說了,段安也不怕說實話,段安之所以會生氣,完全是因爲二小姐根本就不顧及段安的感受,便要求段安做這個做那個。”
上官惜雪上前拉起他的手,寬大的手中上沒有絲毫的傷痕,厚繭之類的,甚至比起她的手都是不遑多讓,這樣美的雙手,她上官惜雪更是歡喜。
“安郎,你怎麼會這麼說呢,我若沒有將你放在心中,又怎麼會讓你跟我出來,我也是因爲愛你啊,纔像想時時刻刻陪在你的身邊,你及是這樣也不能接受麼?”
段安龜裂的臉,慢慢柔和起來,看着上官惜雪情意綿綿,沒等多久,似乎想到什麼,又是臉色一變。
“惜雪,你的愛太沉重了,我真的沒辦法接受。”
上官惜雪陰冷的看着他,彷彿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驀然鬆開雙手,退後一步,眼底一片冰冷。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段安猶豫再三終於還是沉重的說出口。
“二小姐,請恕段安不能再陪在二小姐身邊了,段安是來辭行的,還望二小姐珍重。”
上官惜雪看着一臉煞有其事的段安,手裡還不忘記抱拳,令她失望的h是,他居然沒有再掐蘭花指。
那不是他最愛的麼。
不是習慣使然嗎?
還是,他已經心情沉重的忘記了?
“安郎,你真的要離開我麼?”
上官惜雪試圖做最後的挽留,她不想失去自己一直以來有想得到的東西。
“請二小姐珍重。”
段安再次抱拳,看了最後一眼之後,轉身毫不留戀的往外走。
“安郎,不準走,沒有我上官惜雪的允許,不准你踏出這個地方一步。”
驀然,上官惜雪出手了,隨後而至的便是她淒厲的聲音,誰也不允許段安從她身邊拉走,誰都不行。
說時遲那時快,上官惜雪的法術先話語一步,襲擊到段安的後背,段安準確無誤的接下。
“你,你的修爲,怎會這麼高?”
悄無聲息便揭下一個出竅期修士的法術,除了比出竅期更高深的法術之外,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
“讓二小姐失望了,段安的修爲已經到了大乘見佛的地步只需一步便是登天之造化。”
“你”
上官惜雪驚訝的看着段安,眼裡心裡滿滿都是不相信。
“二小姐是想問段安,爲什麼明明知道修爲這麼高深,卻還甘願被困你這小小的惜雪閣是麼?”
上官惜雪不其然的點點頭,她是很想知道,怎麼會不想知道呢?自從她認識他之後,便被他的風采所折服,想永遠的囚禁在自己牢籠中,因爲無論他清高也好,目空一切也罷,疏離也好,裝模作樣也罷,她都是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自己看到的仍舊是那個愛掐蘭花指般美好的男子。
“二小姐總有一天會知道,段安即便不說,他日該知道的,二小姐必然不會錯過。”
上官惜雪呆呆的看着空氣凝結的地方,心裡有一大片空落落的,視乎失去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她彎彎腰,茫然四顧,卻沒有看見自己所要找的東西。
究竟是她丟了什麼呢?
爲什麼她的心不痛不癢,卻是像沒有存在過一樣,既沒有流血般的刻骨銘心,又沒有完好無損般的安然滿足,剩下的就像那細水長流般,日日侵蝕她的心,夜夜感受那空缺的孤寂。
大廳中,花容可憐巴巴的跪在下面,上首做着的是,濃墨如黑,長及腳踝的上官瑤姬,右手處是一手抱一個面帶焦急的南宮墨。
“師父,你要罰弟子便懲罰吧,弟子不能看你被誤會而不理不睬,所以當日看到師父神情古怪,便找來蜜蜜詢問。才知道師父是爲了這件事情發愁。”
花容一半真一半假的說着,蜜蜜感激涕零的看着花容,還是明珠姐姐好,明珠姐姐的師父生氣了,她都沒有把蜜蜜供出來,還待它受罰,明珠姐姐最好了。
蜜蜜哪裡能知道花容的心思,小蜜蜂本來就是花容暫時送給蜜蜜的,說什麼也不能讓上官瑤姬知道蜜蜜對於她的依賴,不然以後她肯定會退回蜜蜜的。
“明珠,爲師的事情自己會做主,還輪不到你來插手,你說你”
上官瑤姬擰着眉頭看着花容,嘴裡說着與心理截然相反的話。
“是,明珠知道,明珠知錯了,請師父原諒明珠這一次。”
上官瑤姬清冷的看着花容,又看看南宮墨懷裡的兩個孩子,臉色漸漸緩和了下來。
“南宮,孩子們今日可進食了?”
南宮墨偷偷瞟了一眼花容,對於上官瑤姬的舉動很是理解,明珠的師父出自大家族,與他母親的處事方法有些不謀而合,這是要涼一涼明珠呢,讓她知道自己的錯了,以後纔會甚重考慮。
“剛喝下奶,現在開始要睡覺了,師父,孩子們越來越大,我一個人帶着着實力不從心,不知道師父有什麼還的想法。”
上官瑤姬認同的點點頭,完全把中間跪着的人忽略個徹底。
“這倒是個問題,你一個大男人每天要你帶孩子,也是爲難你了,不若再去找個人來幫忙帶着,順便教教啓蒙也是好的。”
“師父說得對,翻過年,孩子也是一歲有餘了,可不能在這樣下去。”
花容討好的藉口,南宮墨忍着笑意,情義濃濃的看了花容一眼,只看得後者面紅耳赤。
這大白天的,就這麼**裸般的注視,可還是有師父 在呢,也不知道收斂一點,花容橫了南宮墨一眼,後者喉嚨輕輕的震動。又是惹來大大的白眼。
“明珠,既然你已經知道錯了,那麼就去修煉罷,在沒有練到水將之前,都不準在上來了,我會囑咐琴瑟好好看着你的。”
花容的臉立即便垮了下來,欲哭無淚的看着上官瑤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