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人點點頭,表示贊同。
“就是,那人也太過分了些,怎麼就能這樣呢,可見這個世界利慾薰心就連修道之人都是一樣。”
左邊又跳出一個人來,之乎之也的說到。
“這位兄臺說錯了,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
旁邊兩位老百姓早就被他的之乎者也繞暈了頭,敲敲腦袋,拍拍屁股轉身又加入了別的陣營裡去了。
花容對此不發表意見。此時任務堂開始吵了起來,衆人秉着看熱鬧的想法,閉口傾聽了起來。
花容也隨着衆人的目光望了過去,站着三男三女,其中兩男兩女仍舊保持着十八九歲時的容貌。
金丹後期修爲,另外一男子則是金丹中期的修爲,
還有一女子便是站在任務堂理直氣壯爭吵的女子,雙頰貼上閃耀的花鈿,透着朦朧之美,卻是金丹初期修爲。
那女子臉色很是不好看,聲音尖銳的說到。
“高道友,你之前都沒有跟我商量,眼看現在快到出發時間了,你才通知我出發,請問道友,這是什麼意思,我有說過要去嗎?”
那名金丹後期的男子,冷哼道
。
“你還用商量嗎?高某隻是來通知你的,到時候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道空開口阿彌陀佛的唸叨,花容轉頭看了他一眼,有繼續聽着那邊的對話。
那女子敢怒不敢言,瑟縮了一下,想要爭取最後的希望。
“高道友,並非我不想去,只是家母近來身有不適,作爲子女理應侍奉與左右,又怎能棄她於不顧呢?”
高姓修爲沒有繼續咄咄逼人,語氣一轉。
“你要去盡孝,我倒是無話可說,但是我已經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眼看出發在即,本就少了一人,你要真不想去,可以找兩個人來替代你,不然,這事情就沒得商量。”
那女子聽見高姓修士鬆口,心下一喜,在聽到說要找兩人才能抵消她一人,頓時覺得毫無希望,語氣也凌厲起來。
“高道友還真是好笑,我自認爲修爲尚淺,難堪大任,卻不想還能一個頂倆,還真是笑話。”
“哼,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花容看出來了,他們那個隊伍裡面,那名金丹後期的修士纔是領頭人,說一不二,其他男男女女在一旁皆沒有開口說話,花容感受到師父口中說的修真界有實力爲尊的意義所在。
“這位施主,有話好說,既然女施主都不願意了,你又何必強人所難。”
道空一開口,迎來數人的目光,只見他鎮定自若的擡步走過去,剛剛硬撐的女修士,這一刻不由的眼淚汪汪,到似一副以多欺少和尚挺身而出的戲碼。
花容無奈的搖搖頭,卻想到剛剛道空過來是想阻止她們戰鬥吧,可惜來晚了一步而已。
高道友從頭到尾把道空打量了一番,見對方修爲與他同樣,便沒有太多顧忌。張口就說。
“和尚,奉勸你少管閒事,高家不是你一個遊方僧人惹的起的
。”
道空不爲所動,低頭唸了一聲道號,說道。
“罪過罪過,高施主,佛說衆生平等,視人與螻蟻等同。又何爲分出個貧賤富貴,視一切衆生平等無差別,就像下雨,一味平等遍佈大地,但隨着衆生根性有別,所感受到的法益也各不同罷了......施主何故拘泥於表象。”
高道友耐着性子說完,隱隱有些不耐煩,一揮衣袖。
“和尚你一口一個佛說,衆生平等,我們不是修佛的,又怎麼會知道那些,今日高某就只要一個答案,要不她按時出面,要不就找兩個人加入我們,再沒有第三個選擇了。”
道空看着淚眼不止的女修士,心中憐憫,轉頭對着花容說到。
“花容姑娘,你可願與貧僧走一遭。”
衆人的眼光又順着道空投向了花容,花容很想回答,不願意,很不願意,非常不願意,憑什麼你一句話,就想把我也拉進來,佛說平等,我難道就不能選擇不去麼?
花容如是想,但是嘴裡卻不是這麼回到的,她震驚的聽到自己嘴巴說出同意兩個個字,那一刻,嘴巴好像不受控制一樣,無端的被誰牽引着走。
道空輕輕笑道。
“花容姑娘已經同意,道友可有歧義?如沒有的話,便放了這位可憐的姑娘吧,佛說,一切皆是緣,緣起緣滅,只是一場空。”
花容清楚的看到那女子閃過詭異的笑容,然後迅速的逃離現場,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嘴角抽搐的看看道空,以眼神訴說他做的壞事。
道空不惱不怒,只是雙手合一,微微含笑。
花容走上前站在道空身邊,同另外幾人回合,打量的目光投過來,有兩道目光在花容和道空的臉上徘徊,一臉曖昧,似乎在問,兩位什麼關係,這麼好,一句話就能以生命危險去支持。
花容嘴角抽搐,很想甩袖而走,看向道空的眼神裡都帶有一絲的責怪。
開口的仍然是高道友
。
“現在人已經足夠了,現在我來爲大家互相介紹一下,這位是芳虹道友,納言道友,修毅道友,聞道友,高某道號敬守。”
他先從那兩名女修士開始,叫芳虹的女子,身着醬綠色,額間畫上一朵小花,名喚碗蓮,花容在想她是不是也是百花派的弟子,但見她神色並無異常,因此花容也確定到底是還是不是。
另一名女子則是叫做納言的女修士,她藍色長衫,臉小的只餘男子手掌大小,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顯得很是柔弱。
修毅道友最讓人一眼記住的便是那兩道眉毛,似乎天生就該同在一條直線上,不變喜怒。
聞道友倒是幾人中,身量最高的,花容都要擡起頭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花容基本不用回答,道空自會細細道來。
“師父賜下道空的名號,這位則是途中相識的道友,花容。”
幾人互相認識之後,由敬守帶路登記了姓名,出來任務堂後,便由敬守帶着幾人一同去了暫時落腳的客棧。
這時候,幾人在聚在一起談論去參加任務的細節。花容也才明白前因後果。
任務堂的任務統共分爲五等,一等是最簡單的任務,二等稍微難一點,五等是最困難的任務,當然相對於來的報酬也是不用說的,五等任務雖說難度最大。
有時候甚至有生命危險,但是高報酬卻一直有人報名,最重要的還有一點便是任務堂只收取需要徵集的東西,別的卻不會收回,這也是衆人即便頂着生命危險也要去闖一闖的原因。
幾個月前任務堂發佈了一個五等的任務,前去悅臨島拿到太白青元書,衆所周知,悅臨島是妖獸的地盤,最厲害的一隻已經達到元嬰中期頂峰,早早便化作人形,於是乎每去一批修真者,必定被埋在悅臨島上。
花容一點也不明白,既然知道是去送死爲什麼還要毫不退縮的前進,要知道修真者都很惜命的,特別是修爲越高的修士,越是珍惜生命,遠離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