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給我來間上等房”
一富貴公子倨傲的擡起下巴,丟出二十塊下品靈石,小二呆愣的看了一會手裡的靈石後,確定不是在做夢,連忙換上一臉諂媚的笑容。
“這位道也這邊請,正好日前,小店騰出了一件上等房,那風景,可以俯瞰整個汝陽城,保管道爺滿意。”
男子跟在小二後面,悠閒的聽着他咯裡吧嗦的話,打了個哈欠,小二回頭一望,立時被男子袍子下襬的繁複花紋上的金光所吸引,更加確定此男子要不就是有權有勢出來的修道人,要不就是從鍾離家走出來的。只是鍾離家很少會在外面寄宿。
其實他眼光不錯,就是猜錯了,他可是女子,剛纔從窗戶跳下去的花容是也。只是完全不見她女子的眉眼,倒是劍眉飛鬢,四四方方的臉,顯得格外的男子氣概。
“小二,小爺剛纔進來的時候,看見街上人心惶惶,莫非汝陽城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小二再次展開燦爛的笑容,吧唧吧唧,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個遍。
“哪能啊,就是鍾離家出現了盜竊賊,竊走了鍾離家的傳家之寶,這不,賊人有人受傷了,鍾離家族趁着這個時機設下了天羅地網,只要賊人敢現身,保管有來無回。”
花容裝作感興趣的樣子。
“哦,還有這等囂張的小賊,按理說,他們既然找到了寶物,應該儘快起程離開纔是,說不定人家此刻已經到了城外了”
“道夜要是這麼想就錯了。”
小二要以賣弄,花容又豈會不知,便隨着小二的話題問道。
“這其中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道爺有所不知,鍾離家早就在城門口布下極厲害的禁制,只要賊人一現身,必定逃不出去,既然都出不去,又怎麼會被她逃出城外呢?”
小二洋洋灑灑說了一大串,花容也把自己想要的內容打聽清楚了,隨手拋下幾塊靈石,語氣淡淡的說到。
“我知道了,打賞你的,出去吧”
小二喜笑顏開的接過靈石,笑意吟吟的關上了門,屋內頓時冷清了起來。
花容思忱,如今纏絲他們都很安全,自己又有易容術自保,呆在汝陽城內也不見的很危險,只是要小心些,不要被人看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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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墨大哥在就好了,花容搖搖頭拍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
“蘇淺淺,笨女人,你怎麼會想墨大哥了,你忘記你還要查清父母的死因的,這不也是你來這裡的目的嗎?清醒,一定要清醒。”
花容一臉苦色,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連傳音符都沒有辦法發出去,墨大哥,他會不會偶爾也想念自己釀的酒呢?
“這個怎麼賣?”
御品閣內,一淺黃色長裙女子,只梳起一半的頭髮在腦後,剩下的則垂落下來,直達腰際。女子拿起一小盒胭脂,問小二。
“仙姑,這個胭脂可是我們最新上架的貨品,它可是最能融貼臉上,還沒有一絲負擔哦”
小二凱凱自誇道。
女子登時打斷他的話。
“哪裡那麼囉嗦,問你怎麼賣?你只回答就是了。”
小二訕訕的回到。
“是,是,仙姑,這胭脂兩塊下品靈石”
“什麼?兩塊下品靈石,你這什麼東西那麼貴,不買了,不買了,這是晦氣。”
女子一時聲音過大,引來了數人圍觀,小二見它走遠了,呸的吐出一口口歲在地上,臉上盡帶鄙夷。
“呸,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貨色,買不起還有理了,你就是把自己抹成個傾國傾城,鍾離錦若也看不上你。”
鍾離錦若,怎麼自己一出門都能遇到這種事情,看剛纔那個女子也不過築基後期修爲,不若,爲自己的茶靡花和茶靡鏡試試看。
想到就做,花容依舊是富貴公子裝扮,只不過她大搖大擺揮着摺扇,跟上了女子的腳步,一步不漏。只是她走的路數比較隱蔽,金丹期以下的修爲休要看出她的目的來。
跟着女子來到一條無人的街道,花容向前一步,攔住了女子的去路,女子頓時一臉警戒之色。
“姑娘不要誤會,在下並無惡意,只是在下想向姑娘打聽一個人的下落,如若姑娘不知,在下絕不勉強”
女子看了看他,見他衣着華麗,手拿羽扇,想必是哪家富貴公子,於是便放柔了聲音。
“公子請問,但凡我知道的,必定知無不言。”
花容爽朗的笑了笑,說道。
“姑娘真是好心,不在姑娘有沒有聽過蘇杭這個名字。”
女子當下一愣,輕輕的抿嘴,接着便僵硬的笑了一下。
“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蘇杭這個人的,”
花容眼光一閃,笑道。
“如此,便打擾姑娘了,還請姑娘見諒,在下告辭了。”
女子笑着搖頭。說沒事,說完便走了,花容見女子轉身走,她勾起了一絲笑容,卻見女子的扶着頭,暈倒的地上。花容立刻操控茶靡花和茶靡鏡。
沒一會兒,鏡子中探出一個畫面,淺黃色女子身披嫁衣,幸福的和同樣身披嫁衣的鐘離錦若站在一處,舉行他們的雙修在典禮,緊接着畫面一轉,便是女子居高臨下的纔在另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身上,面色猙獰的看着女子痛哭求饒,畫面再一轉,便是女子坐上了鍾離家主夫人之位,身邊事呵護着她的鐘離錦若,兩人笑看五六歲的小娃娃在院子裡瘋跑。
花容很是遺憾只能看到女子內心之想,並不能看到女子過去的回憶,可是見她那樣,分明是知道父親的,又或者可能是認識父親。說不定能從她身上得到點什麼有用的消息。
隨後,她返身回了客棧。
她一直在想,那女子到底是誰,怎麼會喜歡鐘離錦若的。想到那小二的話,好像她在這邊倒是有些人認得她,只是她是不是汝陽城的人呢?
糾結很久之後,發現沒有一絲頭緒,花容便擱置在一旁,轉頭想別的事情去了,前些天傳來鍾離家要在準備一個交流會,還邀請了各個門派的精英前來,說不定那女子就是別的門派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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