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戰靈兒整個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捲到了半空之中,上空一朵奇異的植物正張大了嘴準備進食。
戰靈兒嚇得尖叫一聲,想盡辦法想脫困,無奈她現在根本無法移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送進那株詭異植物的口中。
“嘩啦!”一聲巨響。
戰靈兒整個人脫力的掉落到了地上,腿軟到根本站不起來。
“靈兒,你大意了。”莫桑看着戰靈兒,搖頭說道。
“對不起師父。”戰靈兒站了起來,面上是一陣羞愧。
她剛纔看到的一切,不過都是幻覺。
原來她竟不知什麼時候着了道,進入了一處幻陣之中。
這處幻陣十分真實,讓人完全看不到任何破綻。
如果不是莫桑破壞了陣基導致幻陣被破,戰靈兒只怕已經死在了幻陣之內。
這不可能啊,老祖可是說過簡言已死,一個死去的人怎麼可能還能再活着!
“你絕不可能是簡言,你到底是誰?”莫桑到底活了這麼多年,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師弟,你已然入魔了。”簡言看着變成如此模樣的莫桑,眼中似有不忍。
她到死都在念着你的名字!”莫桑瘋狂大笑,此時的他哪還有半點吃慈眉善目的樣子。
當初天陣宗被滅,簡言應該早就死了,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不!這不可能!簡言應該早就死了!”天陣宗可是戰家老祖親自去滅的,簡言的死是戰家老祖親口確認的,戰家老祖不可能騙他。
我偏要讓她受盡踐踏與污辱!
“無辜?他們無辜嗎?宗主明知道常溪設計陷害我,他沒有爲我澄清,反而將我釘死在恥辱柱上!
沒想到多年之後,他親手送出的禮物會被他親手所毀。
“他就是簡言!”戰靈兒是知道自己師父進入戰家前的經歷的,也知道簡言這個人。
“師弟,數萬年過去,當年的事該有一個了結了。”簡言沒有回答他和問題,只是如此說道。
所以這個簡言只能是假的!
究竟是什麼人,弄出一個假的簡言等在這裡!
幻陣,殺陣,困陣……各種陣法應有盡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天陣宗佈置不出的陣法。
莫桑不愧是聖級陣法師,有他在,這些陣法雖然厲害,倒也難不倒他。
“師弟,你終於來了。”蒲團上的青年睜開了眼,他看着來者,好似並不意外他的到來。
“我不管你是誰,敢在老夫面前裝神弄鬼,給我死!”莫桑一掌擊出,半點沒有留手。
莫桑一路破陣,終於到了傳承之地的中心。
莫桑的一擊,直接將枯木拍得粉碎,漫天的木屑在室內飛舞。
對天陣宗的人,早在他被逐出宗門的時候,就已經沒了感情。
“當年的事?你還好意思跟我提當年!當年若不是因爲你,一切都不會發生!”提到當年,一直表現得雲淡風輕的莫桑終於變了臉色!
“當年的一切因我而起,可你不該牽連整個天陣宗,其他人何其無辜。”簡言的眼中,有着化不開的悲傷。
“他怎麼可能還活着!”戰靈兒以爲這不過只是簡言的屍體,沒想到這人竟到現在都沒死!
“師弟,別來無恙,你我師兄弟已經數萬年不見了。”簡言看着莫桑,眼神中似有追憶。
在這裡一丁點的大意,都有可能會要了你的命。
“算了,之後的路注意一點,莫要再大意了。”莫桑也沒有繼續責備她,轉身向前走去。
看到蒲團上坐着的人,莫桑原本平靜的眼神總算是有了變化。
“師弟,多年未見,你還是這麼衝動。”簡言一個揮手,一截枯木擋在了簡言身前,爲他承受了這一擊。
“還有常溪那個賤人,她不是爲了你陷害我嗎,她不是心裡只有你一人嗎。
其他長老和同門可有爲我說過一句話!他們都想我不得好死!
“你當真是簡言!”這截枯木他認識,乃是發生那件事之前他送給簡言的生辰禮。
那人有什麼目的?!
這裡是天陣宗的傳承之地,裡面有着無數的陣法。
若不是師父莫桑及時出手,戰靈兒只怕只有死路一條。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已經瘋魔了一般!
戰靈兒看到師父的樣子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師父這般模樣,是戰靈兒從未見過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亂。
青年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一張臉生得極爲俊逸,眉眼之間自帶一股正氣。
當時收到這份禮物的時候,簡言還表示一定會好好運用它。
當年我出事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難護我,相信我!
真相大白的時候,他們卻選擇維護你!
何其不公,何其不公!
天陣宗內的所有人都該死,尤其是你!”莫桑對簡言的恨簡直刻入骨髓,連帶着對天陣宗的其他人,也恨不得他們死無全屍。
這枯木乃是一件頂級的製作陣盤的材料,用它做成的陣盤可以讓陣法威力倍增。
要知道強大的幻陣是真的能殺人的,當你以爲自己在幻陣之中死去的時候,你就會真的迎來死亡。
“簡言!”
這一掌中,有着莫桑十層的功力,一旦被擊中後果不堪設想。
這臉被打得猝不及防。
就是因爲知道此處幻陣的厲害,戰靈兒纔會如此後怕。
這裡只有一個房間,房間的中間有一位青年端坐於蒲團之上。
戰靈兒老老實實的跟在莫桑身後,不敢再走錯一步。
簡言看着已經逼近自己眼前的攻擊,眼神中沒有絲毫變化。
本以爲自己在師父的教導之下,陣法水平已經足夠高,卻連什麼時候進入了幻陣都不知道。
我讓一幫低賤的乞丐將她侮辱致死,我看着她死不明目,看着她含恨而終。
他到現在還記得莫桑剛剛入門時的樣子,那時的莫桑很單純,一門心思都撲在陣之一道上。
那時,他們師兄弟二人時不時一起探討陣道何其愜意,爲何就走到了這一步!
“入魔又如何,是你們逼我的,你與常溪都該死,常溪那個賤人已經死了,現在該輪到師兄你了。”
收起臉上的笑,莫桑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