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樹洞躲一雞一虎還挺大的,現在又加了兩個成年人,空間就有些不夠了。
樊逸很謹慎,在進入樹洞之前,將周圍的血跡全部清理乾淨,不留下一點痕跡。
“你們過去一點,別擠到我了!”盧小寶難受的動了動翅膀。
它這一動,小小一隻的許桃小白虎,被擠得更難受了。
“嗷嗷!”別再動了,擠死了!
“對不起,大家先湊和擠擠吧,這樹洞就這麼點大,我們也不想擠到你們的。”樊逸苦着一張臉說道。
“別說話了,有人過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傳來,隨後一羣人修出現在了樹洞前。
“痕跡到這裡就不見了,他們一定躲在這附近!”一名黑衣男子冷聲說道。
“大家分頭搜!”一藍衣男子一個揮手,幾人四下散開,開始搜尋着什麼。
許桃等人躲在樹洞裡,話都不敢說一句,就怕把這幾個傢伙引過來。
又過了一會兒,剛纔那羣人又一個接一個的回來了。
“怎麼樣?”藍衣男子問道。
“沒有,我這邊沒有任何發現。”
“我這邊也是。”
“真是奇怪,那女的傷成這樣,他們能躲哪兒去呢?”
“會不會是有人救了他們!”這時有人突然說了一句。
“他們還有兩個同伴,可能是被同伴救走了。”黑衣男子想了想說。
“算他們命大,這都能逃掉。”藍衣男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
“沒能除掉那幾個蒼梧派弟子,我們回去怎麼交待啊!”黑衣男子有些不安的嘀咕道。
樊逸等人聽到這裡俱是一驚,他們怎麼知道自己等人來自蒼梧派!
要知道他們到了靈域之後,可是從未表明過身份,靈猿族那邊的人修當然更不可能會知道他們的根腳。
“放心,我們還有機會,他們不就是想進秘境嗎,我們只要在秘境裡守株待兔,就不信他們不出現。”藍衣男子一副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必繼續找了,先回去吧。”
“嗯,先回去再說。”
等那幾人走後,樊逸等人這才鬆了口氣。
“那幾個傢伙是什麼人?爲什麼會知道我們的身份?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就是衝着我們來的!”杜飛燕已經吃了丹藥,傷勢已經恢復了大半。
現在的她臉上已經有了一些血色,原本看着馬上要掉下來的胳膊也已經重新生長出血肉。
只是因爲傷口太深,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
現在的她還是不能和人動手,只能靜養一段時間。
“不知道,依我猜測他們應該是來自敵對勢力的人。”樊逸思索片刻道。
“別說話,他們又回來了!”盧小寶突然出聲警告。
果然,盧小寶話音剛落,剛剛走掉的那幾個男人又出現在了樹洞不遠處。
和着他們就是假裝離開,在這兒釣魚呢。
“沒人。”
“看來他們不在這兒。”
“走吧。”
幾人見沒人出現,再次轉身離開。
這回許桃等人卻都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動。
果然過不了多久,這幾個傢伙再次殺了回來。
如果他們剛纔走出去,肯定會被幾人撞個正着。
真是好險!
幾人繞了一圈又走了,許桃等人依然窩在這小樹洞裡沒有出去的打算。
他們幾個已經打算好了,先在這裡貓着,等到戰鬥結束再出去。
反正戰場上有那麼多人,少他們幾個也不會惹人注意。
許桃等人就這麼一直躲在這裡,直到戰鬥接近尾聲,有靈雀族的人出來打掃戰場,才從樹洞裡出來。
“你們幾個沒事吧?”一位靈雀族的姑娘見到許桃等人,關切的上前問道。
“我們還好,只是受了一點小傷,死不了。”樊逸忙道。
“辛苦幾位了,族長已經備了酒菜爲各位慶功,幾位可以先回住處休息一會兒,等宴會開始自有人會帶各位過去。”
靈雀族的姑娘笑容甜美的說道。
謝過這位靈雀族少女,幾人返回了住處。
等他們回到住處,卻發現裴翊和楊敵早就已經回來了,二人正坐在一起喝茶。
“你們都沒事吧?”見兩位師弟平安歸來,樊逸心中也鬆了口氣。
大家都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們沒事,倒是你們,你們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楊敵看了眼受傷的杜飛燕,眼神中透着一抹關切。
“別提了,飛燕被暗算了,如果不是遇到了小寶和許師弟的小老虎,我們兩個很可能就回不來了。”
樊逸嘆息一聲,將他與杜飛燕一路的遭遇告訴了二人。
裴翊和楊敵聽後,果然表情凝重。
楊敵臉色難看,“怎麼回事?難不成是我們的行蹤泄露了!”
“清不清楚那夥人是什麼來歷,爲什麼要對我們蒼梧派弟子出手?”裴翊凝眉問道。
樊逸苦笑搖頭。
“這事我們必須要稟報宗門,看看宗門那邊怎麼說。”杜飛燕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事兒不能瞞着,必須上報。”樊逸點點頭,他與杜飛燕的想法相同。
樊逸做爲隊長,先一步回房向宗門高層稟報這件事。
其他人則留在了裴翊的房中。
許桃和盧小寶這纔有機會與楊敵說話。
“你小子沒事就好,我和小老虎一直很擔心你,還想回去給你收屍呢!”盧小寶對着楊敵說道。
楊敵:大可不必。
“我沒事,我身上有師父給我的法衣,那個什麼大少主的攻擊雖然強勁,卻被法衣擋了下來。”
如果不是仗着身上穿着那件法衣,他哪會那麼英勇衝過去。
當時大少主那一掌確實傷到了他,不過大部份的力量都被法衣擋住了。
雖然大部份力量都被法衣擋住,但殘餘的少部份力量還是打在了他的身上。
楊敵被這股力量震暈了過去,但也只是陷入了短暫的昏迷很快就醒了過來。
當他醒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那個什麼大少主正和靈雀族少族長在激戰。
二人戰得那叫一個激烈,可以用昏天暗地日月無光來形容。
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立馬趁着沒人注意到自己,貓着身子離開了二人戰鬥的範圍。
之後就一直找地方貓着,沒有在外面亂晃。
就這樣一路苟到了戰鬥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