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陳豐就到了北城外,而趙東州則去了西城,去找附靈的考師去了,畢竟他們所修不一,所以去的地方也不一樣。
何未雨和衆人早就在這兒等候,只有陳豐和少數人遲到。
“他們怎麼起的比雞還早啊!”陳豐嘮叨着。
現在陳豐有了靈石,又能進去天靈山,他恨不得馬上見到韓凌。
“好了,出發了!”
說完,何未雨向城外走去。
“我們走着去嗎?”
“天靈山這麼高,要走着去?”
“何考師也太小氣了吧!”
“就是,憑他的修爲,我們這幾個人,他擡擡手指便能送上去,偏偏讓我們走着去……”
……
人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哼,你們這羣人渣,要麼跟上我,要麼就滾回去,你們有什麼資格提要求!……”
何未雨說完,便飛了出去而去。
衆人還在傻眼,陳豐便跟着幾位身着華麗人,一起追了上去。
“喲!這不是冷怡妹妹嘛!近來可好。”
一名男子,手執一劍,向旁邊一名拿槍的女子示好。
女子看似十四左右,一身一身皮甲,俊俏的小臉看上去冰冷無情,一頭短髮飄過肩臂的護甲,胸前微微凸起,扭動的小蠻腰配合着修長的雙腿,靈活的繞開樹木,聽到男子搭訕完全不搭理。
“切,寄人籬下,還自命清高。”
男子見女子不搭理,便加快速度,跑到前面,走去搭訕其他人。
“兄臺貴姓?”男子又跑到一名二十左右拿着摺扇的年輕男子旁。
“秦裴宇……”男子看了他一眼,回道。
“哎呀呀,黑羽城秦家啊!大家族!不得了啊!這次冠軍,非你莫屬了。”
男子不再理會,這人也覺得無趣,便也不再多說。
“誒,小朋友……”這人又跑到陳豐旁邊。
陳豐轉頭看去,這男子身穿白色長袍,袍服邊緣帶有一圈青色紋路,一頭散發隨風飄揚,臉看上去倒是俊秀,但笑着讓人看着不是很搭配,可以說他的笑,讓人看上去反而有點可笑。
“你就是那個……初試搶了所有靈石的那個小孩!?”
“你才搶呢!我那是撿……”
“好好好,撿……看不出來,小朋友年紀小小本領不凡啊!誒,你今年多少歲了?”
“我也不知道……!”陳豐有些哭喪。
“難道你也和薛冷怡一樣?”
“薛冷怡?……”
“就是那個薛家之女啊!”
薛冷怡,是南面駟馬水城薛家的薛家長女,後來家族慘遭滅門,只有她一人活了下來,後來被葉家所救,到了天靈城……
小小年紀經理如此變故,讓她人如其名,冰冷至極,憑藉一杆長槍,修煉出靈力,自發圖強,誓言要爲家人報仇雪恨。
……
這人跟陳豐細說了一番。
“想不她也這麼慘,。”陳豐回頭看了看薛冷怡。
“也這麼慘?”男子好奇的問到。
“我沒有見過我的爹孃……”陳丰神情哭喪。
看到陳豐一臉哭喪,他連忙安慰道。
“額……小弟弟別怕,既然都入了天靈山,以後我們就是同門了,我叫上官耀,有什麼麻煩,就找我!”
“嗯!”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陳豐……”
兩人正說着,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腳步。
上官耀直接撞牆上面一個五大三粗的高個子。
“哎喲!是誰這麼不長眼……”
高個子回過頭來,身上幾道疤痕,像是跟野獸戰鬥留下的。
這人轉過頭,惡盯了他們一眼。
“馮勇……”上官耀看着這人,退了兩步。
“他是誰啊!”陳豐指着馮勇問到。
“這人是馮家的人,聽說馮家個個英勇不凡,只有他,到了快四十了,還沒出息……”
上官耀湊到陳豐耳邊,小聲說道。
“你說什麼……”
這時何未雨在前面吼道。
“好了,你們拿着這些木牌,注入靈力,自會通過結界。”何未雨扔出一把木牌。
“這木牌可不是靈石,不準多拿……”何未雨盯了一眼陳豐。
陳豐看了看左右,“看我幹什麼!”心裡還有一點不好意思。
穿過結界,眼前雲霧煙消雲散,四處清晰明亮,如同雨後初晴,大地如新。
一條古老階梯猶如纏蛇臥龍,伸向高山,直到視野所極,隱約還能看見。
“好了,我在山上等你們。”
說完,何未雨便乘符飛去。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何未雨便消失不見,連忙跟上,爬上山去。
山腰一處寬敞之地的一個涼亭裡,一個男子正等着何未雨。
“葉堂主……”何未雨見山腰一人,便恭敬叫道。
男子揮了揮手,何未雨便坐到對面,喝起茶來。
到了中午,山下的人也陸陸續續到了,喘着大氣,似乎缺乏鍛鍊似得。
“哎!”男子看了看這些人,起身嘆了口氣,走到面前。
“你們隨我來吧!”
何未雨也走了過來,向男子行禮後便向山上飛去,男子帶着衆人,來到一處庭院,庭院外一塊石碑上寫着雜役處幾個大字。
“什麼,讓我入門就是來做雜役?!”
“老子在家裡也沒做過什麼雜活。”
“就是,天靈山欺人太甚……”
“哼,什麼入門考覈,原來就是招雜役!”
衆人一個個氣憤不已,議論紛紛。
“好了!”男子一聲怒喝,一波靈力隨之散開。
“說完了就進去,不想進去的就滾……”
雖然大家都氣憤不已,但也只能乖乖進去。
有的心氣高傲的,直接就下山而去。
陳豐也跟着大部分人走了進去。
進到雜役處,到了後院,男子指着身後的大缸說道:
“我叫葉輝,負責你們的安排。”
“下午,你們便把這些水缸裝滿,不然就都別吃晚飯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衆人雖然都有些抱怨,一個個的都不情願的拿起水桶……
幾十口大缸,雖然有不少人挑,可山下還是太遠,直到深夜,大家才完成任務。
“好了,裝滿了就回去睡吧,那邊便是你們的住處,女弟子的在那邊。”
“我們飯還沒吃呢!”
這人毫不理會,轉身便走。
“喂!跟你說話呢!”
衆人見着人完全不理,準備攔住他,便衝了上去。
一把飛劍從天而降,落到衆人面前。
“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沒有了!”衆人只能灰溜溜的跑去房間。
“山間野獸衆多,夜晚最好不要出行,否則丟了小命,我可不管……”
葉強收回飛劍,走出院去。
陳豐雖然之前一直練體,也累的不行。
但過了一會額還是溜了出去,他可不怕什麼野獸。
“這天靈山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果然做別人的弟子,都是在當牛做馬,得快點找到韓凌,遠離這鬼地方……!”
出了雜役處,陳豐便向更山上跑去。
跑了一會兒,一條黑影向他襲來,陳豐連忙躲開。
“什麼啊!原來是隻野豹啊!”陳豐正準備轉身離去,突然肚子咕嚕響起。
陳豐流血口水看着野豹,野豹也流着口水盯着陳豐。
一陣風過,豹子撲了過來,陳豐躲開利爪,一拳打在野豹腰間,野豹摔倒在地立馬又爬了起來,又撲了過來,陳豐還沒轉過身體,閃躲不急,野豹利爪劃過胸前,留下幾條血印。
“這天靈山的野豹都這麼厲害啊!”
野豹完全沒有給陳豐空隙,又撲了過來,陳豐連忙運轉步法,躲開攻擊,匯聚靈力打向野豹。
野豹實實的捱了一拳。
陳豐插着腰,擦了擦鼻尖。
“這下該老實了吧!”
野豹躺在地上,慢慢爬起,搖了搖頭,又回過神來。
這下野豹被陳豐激怒,發起狂來,一聲咆哮,震撤林間。
“這都沒事……”陳豐見野豹發狂,連忙轉身跑去。
野豹也毫不遜色,緊跟在身後。
“空神步……”眼看野豹撲來,陳豐連忙躲避。
林間時不時的傳來一陣白影躲避着後面的黑影。
不一會兒,陳豐就喘着大氣,身上到處都是紅印。
“遭了,沒路了!”
跑到一處懸崖,陳豐連忙停下。
野豹又撲了上來,陳豐眉間一鎖,“拼了。”
他一個滑鏟,溜到野豹身後,一躍而起,騎在野豹背上,一通亂打,直擊野豹頭顱。
野豹被打的四處寬跳,想摔開陳豐,但陳豐緊緊夾着野豹,不管它如何撞擊,都不停手中攻擊。
野豹四處亂竄,一個不慎,跌落山崖,陳豐還不鬆手,還在瘋狂亂打。
“嘭……”一身巨響,震飛正在休息的鳥兒。
“這傻豹,不知道我有金剛護身嗎!?……”
陳豐從野豹身上跳下,野豹口中流慢慢出鮮血……
他拍了拍儲物袋,拿出韓凌放的炊具。
“凌兒好像是這麼弄的。”
一陣忙碌,一鍋豹肉,香飄林間。
陳豐正準備開吃,不遠處傳來一陣笑聲。
“哈哈哈哈,我就說這山間怎麼有股騷動,原來是有個小偷腥賊啊!”
一位老者走了過來,這看着雖然看上去年邁,但精神抖擻,身體硬朗,除了稍微看上去有點矮,但也比陳豐高上一截。
“哪兒來的怪老頭!?”陳豐看了眼,心裡暗道。
“這野豹是我打的,怎麼是偷?”陳豐一邊忙着一邊說道。
“你想也想吃就直說,我又不是什麼小氣的人。”
老者看着旁邊的豹皮。
“這小子……”
老者眼睛眯成一條線,還在觀察,陳豐突然一把把他拉過來,坐下,遞過一副碗筷。
“來,吃吧!”
老者拿着破碗,正在看着。
“吃吧!別客氣!”
陳豐夾了塊肉,放到碗裡。
老者聞了聞,還挺香的,吃了一口。
“嗯!好吃!”他平日裡哪裡吃過這些粗食。
“嘿嘿!是吧!這可是凌兒的獨門秘方做的,當然好吃!”
“凌兒?”
“就是我的妹妹!”陳豐說道韓凌有點悲傷,“她被壞人抓走了,不過,我馬上就能把他救出來了!”
“哈哈哈哈!那你小子可以啊!是哪個峰的?”
“什麼哪個峰?”
“就是你是在天靈山做什麼的?”
“哦!我今天上的山,挑了一天水,累死我了!”
“哦?”老者吃驚了起來,看了看衣着,像是剛入門的弟子,但也應該不會幹什麼活啊,這小子,竟然能殺了這黑豹,這着實讓他有些意外。
“哎!這天靈山真不是人呆的地方,第一天就差點累死,果然做別人的弟子,都是當牛做馬的命。”
陳豐一邊吃着一邊抱怨。
“哦?這個怎麼說?”
“考覈那個壞女人,搶我靈石,到了山上,這些人又呼來喝去,還不給飯吃!你說說,這是人呆的地嗎?還不如在外面,逍遙自在。”
“哈哈哈哈!”老者哈哈哈大笑起來。
“你也是天靈山的弟子?”
“我!算是天靈山的吧!”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什麼叫算是!?神神叨叨的。”陳豐小聲喃喃道。
“那你是天靈山做什麼的?”
“我?一個遊閒好手的罷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