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奎來到雲家的門口,剛到就看到白髮蒼蒼的兩位老人走來,正是雲飛歆和雲飛博,海奎叫道:“太叔公、太姑奶奶,還勞煩你們出來。”
“海道友遠來,應該的應該的!”雲飛博笑着說。
幾個雲家子弟驚訝的看着海奎,有一個上次見過海奎,在猜測海奎的身份,到底什麼身份讓尊貴的雲家老祖都相迎了?修爲看不出深淺,怎麼看都是個二三十歲的年青人而已。
海奎對於這個海道友的稱謂還真是有點蛋疼,不過覺得自己也應該要適應這種稱呼了。
幾人互相謙讓,海奎無奈只好走在第一位的位置進了雲家的大廳,這大廳隔壁就有間屋子,以前海奎和雲惜月一起偷聽過雲天恆跟郝家交談,這次,雲飛博把海奎讓到了那間稍小的屋內而沒有在雲家的大廳,並且吩咐不準打擾。
屋內還是三人,雲飛博、雲飛歆、海奎,還是他們三,其他人依然沒資格坐在屋內,就算是雲家現任家主雲天恆依然是沒在場。
雲飛博見海奎後嘆了一口氣,“海道友,最近幾年,我們雲家收入激增,這麼大的家族花銷是完全沒問題了,可是我們兩個老不死的修爲一直停滯不前,天恆那一輩的修爲也是增長緩慢,其他有野心的後起之秀對我們雲家都是虎視眈眈。”
一坐下,雲飛博就開始跟海奎訴苦一樣說了起來,海奎爲了體現自己尊重老人家,很耐心的聽他說。
雲飛博說了一大堆最後笑着說:“我們的意思還是想把雲惜月嫁給你。”
海奎一直信奉事出異常必有妖,這雲家的兩位長輩非要把自己的重孫女輩的雲惜月嫁給他,一定是有大圖謀。但海奎懶得問,就算問了,他們兩個也不一定會說。
海奎搖頭道:“二位長輩以後就喊我海奎就可以了,說了,咱們的輩分不按修爲算,按年紀算。這幾日我回去想了想,現在給你們的回答還是不能娶惜月,第一,我有老婆,我很愛她,我不能對她不忠,我們夫妻生活也很和諧,我父母只是普通人,他們接受不了三妻四妾,到時候我怕他們受不了,所以就算我娶了惜月,實際上惜月沒有任何的名分也不能見我的父母,我估計惜月也會心裡難受吧,我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陪家人,估計陪她就少了。第二,真沒必要把惜月嫁給我拉攏我,上次我跟太叔公說的,我有個自己的門派,叫做龍門派,你們雲家可以全部加入我的門派,我照單全收。”
雲飛博和雲飛歆二人對視一眼,最後雲飛博無奈的道:“既然海……恩,海小友不答應那就算了,我們不強求。”
海奎微微一笑,“是了,我覺得惜月一定能找到他的幸福。”
雲飛歆點點頭,而云飛博長嘆了一口氣。
海奎等了一分鐘,二人也沒再說話,看來是不願意加入他的龍門派了,海奎打破僵局,“二位長輩,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等修真大會開始之時,我自會幫助你們雲家!”
雲飛博凝眉沒說話。
雲飛歆乾笑了一下,“多謝了!”
海奎也不多逗留,問了修真大會具體開始時間後,就告辭了。
離修真大會還有十三天的時間。
既然沒跟雲家談攏,那龍門派現在等於還是海奎孤家寡人一個,當然還有原龍門派的幾大護法,不過五靈幻化珠還有那麼多妖族,足以壯大龍門派。
龍門派以前雖然代表着仙界的一個門派,但海奎卻沒有要把妖仙人分成三個等級,在他看來衆生平等。
接下來還是兩點一線的家到星空,修煉,陪着家人。
時光如梭,修真大會的日子到來。
這一日,晴空萬里,萬里晴空,在北遼山腹地,此處是一個盆地,但是荒草荊棘佈滿山野,荒山野嶺的沒什麼人煙也吸引不了人,可是前幾日被人以神通之術清了盆地裡的荒草荊棘,寸草未留,且大手筆的以青岡石鋪地然後在旁邊建起了簡單的草棚,這盆地裡本就沒什麼風,草棚足以擋雨也可納涼,這裡就是修真大會的會址。
海奎沒有乘風破浪的飛行而來,早早的和凌煙、老常、老黃還有老婆韓問旋瞬移到了山頂蹲在一處看着。
當太陽露頭之時,形形色-色各地的修行人都來了,海奎看着慢慢多起來的人說道:“嘿,看來這修真大會牽頭的人有點實力啊,不然不可能這麼多人捧場,要是我喊人弄一個修真大會,估計就沒什麼人來了。”
凌煙輕笑了一下說道:“你沒名沒姓的誰知道你是誰啊。”
“嘿,你這什麼意思!”海奎瞪眼問道。
“意思就是你又不出名,你喊人來你的修真大會,對方頂多認爲是個笑話。”韓問旋出來打圓場。
凌煙在一旁咯咯的笑着,一陣波濤洶涌。
太陽掙脫了大地的懷抱蹦出了地平線,掛在了高空之時,幾千平米的修真大會的青岡石上已經人數不少,舉辦此次修真大會的人把各個派、各個世家安排到了一個個棚子裡面,棚子不大隻能各家有身份的人進入坐在裡面,其餘的人要麼站在棚子裡要麼就蹲外面,從第一個人來到四周的棚子都坐滿之時,只用了半個小時,修行人的速度就是要比凡人要快的多,如果是凡人蔘加這種沒有限制你必須幾點幾點到場的大會,肯定是想幾點來就幾點來,整場都是有人不斷的往裡來。
海奎蹲在山頂拽了一根兒小草在嘴巴里嚼吧嚼吧的吸着小草的乳汁,略有些甘甜。
凌煙在海奎身後叫囂道:“我們還不下去嗎,馬上開始了。”
海奎未回頭咬着草根不屑的說道:“現在出去有什麼存在感,等下他們說開始的時候所有人的人都集中精神了,然後咱們轟隆隆的出現,那才能體現咱們第一第二大派的威風!”
凌煙眼睛一亮,“好!那就等着。”
下面又過了幾分鐘,一個洪鐘般的聲音傳出,“各位道友。”然後全場就慢慢的安靜了下來,目光都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聚攏過去。
幾秒後安靜不已,海奎嘿嘿的笑了一下,說了句,“走着。”
當先一衝而出伸手一掌拍向空中發出轟隆隆的聲音。
剛剛安靜下來的人們都被這聲音吸引,尋聲擡頭,就看到三男兩女出現在空中,俯視着衆人,一瞬間幾乎所有人的心裡都在猜測上面的是什麼人,如果是來參加修真大會的,未免也太把自己當根蔥了,如果是來大鬧會場的也不看看這陣仗,上千人一人一口吐沫都淹死他們了。
下面的一個棚子內,雲家的人正在裡面,此時他們眼色複雜的看着上空引人矚目的海奎等人而云惜月赫然在列。
“你們是何人?”一個氣勢很足的聲音緩緩傳出問海奎等人。
海奎給凌煙使了個眼色。
凌煙朝前跨出一步,大聲說道:“我乃天下第一派冷月派的使者聽聞爾等舉辦修真大會所以前來看看。”說着猛然眼神凌厲起來,氣勢驚人,“爾等居然敢不跟我第一派彙報一聲就敢舉辦修真大會且不通知我們,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麼?”
海奎有些鬱悶的看着凌煙,他只是跟凌煙說,你一會兒出場代表冷月派,氣勢要足點,咱們表現個天下第一大派就OK了,凌煙答應了,可沒想到現在她居然如此的拉仇恨,還質問人家爲啥沒喊他們。
海奎只能自己心裡暗歎自做孽不可活啊,明知道凌煙是個喜歡把熱鬧鬧熱了的人,自己還讓她去表現下氣勢驚人,現在的確驚人了。
下面瞬間炸了鍋,不少人在議論,幾乎沒人聽說過冷月派,而就算有知道的也知道那只是個小派啊。
這種修真大會邀請的是所有修行人士不分正道魔道的區分,所以對於冷月派屬正屬魔無人關心,關心的是敢如此牛逼哄哄的自稱第一派,肯定是準備好了,有人還四處張望張望,看是不是有大軍壓境。
“天下第一派,哼,老子怎麼沒聽說過有個什麼狗屁冷月派的?”一箇中年大漢走到正中擡頭望着上方。
中年大漢光頭體格雄壯穿一身粗布衣衫,袖口腳踝都綁了口,腰間也纏繞着布條,這一身打扮就是標準的練武服裝。
中年大漢伸出手向下勾勾,“來來來,讓我見識見識天下第一派的厲害。”
舉辦修真大會的門派非常鬱悶,其實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聚攏這些修行人士然後通過一些比試表演論述什麼的排個名次,最終目的推選他們爲盟主,把這些修行人都聚集到自己的圈子裡來壯大自己的實力,可這從哪兒蹦出來幾個人,風頭瞬間就被他們給搶了。
海奎見有人挑戰,覺得不接着不行,不然會讓下面數千之衆認爲自己等人是縮頭烏龜,不過他這天下第二還沒報名呢。
海奎乾咳一聲,“下面的大哥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