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奎走到原先他們坐的桌子上坐下。
林玉也走了回來,也坐下對海奎說道:“我就知道生哥在乎我!”
海奎擡頭對她笑了一下,“他剛纔那麼侮辱你,即使一個陌生男人,我相信也會如此憤怒!”
林玉搖頭,“不,我不信!”
海奎因爲林玉讓他停下來,其實心情不太好,但他知道與林玉無關,緩了一下心情對小二喊道:“小二哥,再拿來一個酒碗!”
看熱鬧的人一陣議論以後慢慢的散去。
呼延和把自己的腰刀擦淨以後歸鞘,回到座位上,對海奎說道:“那傢伙就是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你認識麼?”海奎轉頭問呼延和。
呼延和搖搖頭。
店小二走了過來,放下一個酒碗,另外又端來一個熱菜放下,低聲說道:“我認識,兄弟教訓的好,那傢伙就是個潑皮,但以前沒見他這樣的啊!”他說着看了一眼林玉,“這位兄弟,你這個娘子長的太美,估計要出事啊!”
呼延和一聽,微微皺眉。
海奎聽店小二如此說也是擡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講?”
“剛纔那小子叫尤三,是鎮上的潑皮無賴,但是從來沒跟窮人還有咱們討生活的人鬧過紅臉,他就訛一些小商賈和過往的旅客,我雖然跟他不是很熟,但看樣子不像他以往的作風,兄弟我不才,就跟你們分析了一下,問題就出在這小娘子身上!”店小二做了一個簡單的分析說道。
海奎想了一下,覺得店小二說得對,而且海奎常聽一句話,紅顏禍水!
海奎走到林玉一邊,笑着說道:“妹子,沒嚇着你吧!”
雖說紅顏禍水,但是畢竟是美女哈,生的漂亮也不是她的錯,而且還是別人招惹的她,所以海奎對林玉還是客客氣氣一副關心的樣子。
“沒事了!”林玉勉強笑了一下。
海奎看她臉色好了很多,應該沒什麼大礙,示意讓她坐下,“我們三個吃了飯趕緊離開。”
呼延和也整裝就坐,正色道:“葉兄弟說的是,巨陽鎮人多嘴雜,搞不好又鬧風波!”
店小二和呼延和畢竟是老相識,慌忙去把他們的飯菜端上來,“趕緊吃吧!”
呼延和對店小二一抱拳,“多謝了!”
店小二不願多說,忙着去把看熱鬧的人轟走,沒一會兒恢復了平靜。
三人都匆匆吃了飯,沒什麼閒心情聊天,吃了飯,呼延和一定要自己結賬,理由就是海奎那張虎皮很值錢。
據海奎自己估計,那張虎皮如果弄回地球去,雖然破了幾個窟窿,但賣個幾萬塊錢還是可以的,一克金子就按二百五算,也能換幾條金磚,至於狼皮雖然沒有虎皮那麼值錢,不過應該也不差。
呼延和把挑着的擔子分均勻了,帶着幾張皮出了門,他要先去把這幾張毛皮賣了,然後帶海奎他們去客店住下。
三人本來也不太着急,知道要在這裡過一晚上,但是現在卻行色匆匆,因爲那個壯漢的原因,沒什麼心情在鎮上逛了。
巨陽鎮非常的繁華,南來北往的客商川流不息,各式各樣的物品當街叫賣,只有人站着的地,沒有人躺着的地。
呼延和輕車熟路的帶着海奎他們來到一家商行,這商行是呼延和常年賣毛皮的地方,他把毛皮賣給他們,他們再把毛皮銷售出去。
一張虎皮兩張狼皮幾張普通的小動物皮,兔子什麼的,比海奎的心理價要低了不少,才換了一根金條,海奎揹包裡還裝着十幾根呢,看來虎皮在這地方不值什麼錢。
但是一根金條對於呼延和來說那可算是大數了,平常買個什麼東西都是按錢算,相當於地球過去的銅板,下來是銀,最後纔是金,按照呼延和陳述,他一家一年頂多十兩銀,這十兩重的金條夠他們家花上一百年了——前提是呼延平不娶媳婦。
當然呼延平將來長大娶了媳婦,也夠他們花一陣子了。
海奎這才明白,這虎皮還是相當值錢的,呼延和這輩子也沒打死過老虎,這是頭一遭賣虎皮。
太陽將要落山,海奎終於見識了巨陽天,這火燒雲看起來果然壯觀,整個天空都是紅彤彤的就像燒紅了一樣,映在人臉上都是紅彤彤的,確實是一副美麗的風景,海奎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天——以前見的就是燎山大火,然後把天給燒的通紅通紅的,現在看上去就像天山有人防火了,然後把他們給印紅了。
林玉以前只聽說過沒見過,此時一見也是無比的興奮,把剛纔的不快也給拋到腦後了。
“這算是一個奇景,確實當得巨陽一詞!”海奎正色道,沒有一點玩味兒的意思。
呼延和帶着他的狗邊走邊說:“不過我覺得葉兄弟這火燒雲一詞更加的形象!”
林玉也點頭,“對,我覺得生哥說的這個詞更好!”
海奎笑了一下,“如果你們覺得好,以後就這樣形容吧!”
反正他說了沒用,又不是皇帝,隨便就能把一個地方的地名給改了。
巨陽鎮南來北往的客商很多,但是大多數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對於這景色很多人都是匆匆一瞥,更多的是沒有看。
林玉卻看的仔細,不時的還能從橘紅色的輪廓中發現幾個圖形,帶着興奮的跟海奎笑聲的說着。
兩人跟在呼延和身後邊看邊走,渾然沒有注意前方,呼延和微微側頭低聲對海奎說道:“葉兄弟,前面!”
海奎一愣,低頭看向前面,就看到被他打的鼻青臉腫的人走了過來。
但已經教訓過他了,海奎並不想多理會他,看了他一眼後繼續和林玉小聲說着看着天空。
呼延和麪色沉着的往前走着,他身旁的狗也安安靜靜的。
鼻青臉腫的人走到海奎他們面前,惡狠狠的說道:“往哪兒去呢?”
呼延和陰着臉說道:“管你什麼事兒?”身旁的狗也呲牙哼了兩聲。
壯漢冷笑道:“打了我就想這麼隨便的離開麼?”
海奎駐足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壯漢,林玉臉色也變的難看的看着他。
壯漢把呼延和還有海奎無視掉,鼻青臉腫的獰笑道:“小婊zi,今晚上你是爺的,跑不了!”
海奎冷聲道:“你找死?”
壯漢完全沒了懼意,“你說巧不巧,我們在這裡又遇上了,這回是你找死還是我找死,你自己就知道了!”
他說着轉頭大叫道:“恭迎大哥!”
原來他們還是有組織的流氓地痞!
就見一個赤膊的光頭,也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滿臉的橫肉,身上也是橫肉,他不能稱爲壯,只能說肥,一個身材高大的胖子晃着八字步身後跟着數個小弟,來到呼延和的面前,看了海奎三人把目光定在呼延和身上,“就是他打的你?”
光頭立刻委屈的想要落淚的感覺,指着海奎說道:“大哥,是他,是他打的我,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你看他,專門打我的臉!”
海奎一陣無語,這俗話說怎麼這麼耳熟?他們這兒也流行這句話?
光頭把眼光移向海奎上下打量一番,一臉的不屑,目光微微的向旁邊移了下,就看到了林玉,立刻臉色大變!
海奎心說,這哥們兒什麼毛病?
光頭揮手把呼喊和推開,來到林玉面前,面色鄭重的看了半天,從他的眼神還有面色上絲毫瞧不出一點褻瀆的意思,海奎有些奇怪,難道是熟人?
光頭盯着林玉看了半天,看的林玉毛毛的,向海奎靠攏,伸手抓住了海奎的衣袖。
海奎面色不善,冷冷的對光頭說道:“你這樣盯着一個女孩子看是不禮貌的!”
光頭斜眼瞥了一眼海奎,“爺又沒看你!”
又一個自稱爺的,一看就又不是一個好鳥!
光頭又看了幾眼林玉,然後扭頭問那鼻青臉腫的壯漢,“你是不是因爲這個小仙子才捱得打?”
海奎微微皺眉,他怎麼那麼不待見別人叫林玉仙子呢!就是感覺他叫得別人叫不得,海奎覺得自己沒什麼動機,別人都是動機不純。
鼻青臉腫的壯漢點頭說道:“是,我就是因爲和這小娘子聊了幾句,他就把我給打的鼻青臉腫的!”
海奎怒道:“你小子滿嘴污言穢語,現在居然輕描淡寫的說聊了幾句!”
壯漢把眼一瞪,眼眶疵着,有點想暴突的意思,“我向來喜歡跟美女開個玩笑1”
海奎冷聲道:“你那是開玩笑麼?”
光頭伸手打斷海奎,“好了!”
光頭冷臉對海奎說道:“我不想聽你們說的,爺自己有判斷能力,不過爺的先了解一下,你這個小娘先跟爺走,讓爺好生了解一下!”
光頭說着伸手去抓林玉的胳膊!
林玉閃了一下躲了過去。
光頭輕咦一聲,就要繼續伸手去抓,身後那個鼻青臉腫的壯漢說道:“大哥,不是說好了麼,替我出氣,我看中的女人還是我的?”
光頭手下一頓,回頭不滿的說道:“你小子也沒說這小娘長的這麼漂亮,大哥我先玩一會兒,等玩膩了,就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