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想也沒想,說道:“在酒吧喝酒!”
“爲什麼喝酒?”閻羅王問道。
“心情鬱悶,被女人鄙視了啊,沒有上了自己的獵物!”王少低着頭謹慎的回答道。
“哦,就因爲這個,壞事呢?”閻羅王冷哼一聲說道。
王少一哆嗦,“有一人敢渺視我,我報復了他!”
“怎麼報復的!”閻羅王臉色又變的嚴厲,狠狠的拍了一下驚堂木。
王少一指旁邊的背心男,“我讓他們去把那個男的車上的剎車給破壞了!”
閻羅王雙眼微眯,還未問話,背心男撲向王少,準備去掐他的脖子,“就知道你小子不講義氣,虧我明明比你大一歲,還天天叫你哥,你他媽的老子掐死你!”
閻羅王啪的一拍驚堂木,“陰間公堂之上居然還敢放肆!”
閻羅王話落,就有一小鬼手持七尺通紅燒火棍,一棍抽向背心男,正中臉頰,打的背心男側飛出去,歪牙咧嘴嗷嗷痛叫。
背心男在嘴上一抹,低頭一看,手上滿是鮮血,吐出一口鮮血,裡面還有四五顆牙。他哭喪着臉含糊不清的說道:“閻王,您老人家爲何要打我!”
閻王黑着臉怒瞪背心男,“王琛說的是實話,你居然想要滅其口,就是對我的渺視,對公堂的渺視,不打你打誰!來呀,左右,五十大板伺候!”
立刻走出兩個小鬼,手持燒火棍,通紅通紅的,一棍子抽在背心男身上,爆起一團火星,一股肉燒焦的味道傳出來了。
背心男嗷嗷叫,疼的是躺在地上就開始打滾!
小鬼邊打邊說:“叫你做壞事,叫你渺視公堂,叫你渺視閻王!”
三棍下去,背心男哭爹喊孃的。
王少看着背心男背上飈起的血箭,棍棍見血,別說五十棍了,恐怕十棍下去,背心男都能丟半條命。
背心男哭天喊地的求饒,閻王一伸手,兩個小鬼停下來,閻羅王問:“你知罪麼?”
背心男小雞啄米的點頭,“知罪,知罪!”
“你犯了什麼罪?”閻羅王捋了一下自己那幾根鬍子。
“做壞事,渺視公堂,渺視閻王!”背心男匍匐在地上,顫巍巍的說道。
閻王點點頭,“不錯,還算你小子長點記性!”
說着,閻王又一拍桌子,“既然這小子識相,那就再打五大板吧!”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兩個小鬼噼裡啪啦的就甩了五棍,背心男直接暈了過去。
旁邊一直看着的王少嚇的是背上,手心,額頭到處都是冷汗,他哪兒見過這陣仗,不等閻王問及,他就開始磕頭,“我知罪,我以後不做壞事了,求閻王開恩!”
閻王冷哼一聲,“想如此矇混過關怎麼行,你們以前的壞事都算上,公平點,和他一樣,一人八棍吧!”
閻王一聲令下,六個小鬼分別來到三人身後,噼裡啪啦啪啦的八棍下去,疼的他們全身痙攣。
三人毫無意外,全都暈了過去,牛頭一揮手,四道冰冷的水澆在四人頭上,他們一個激靈都又幽幽的轉醒。
閻王拍了一下驚堂木,讓四人回神,說道:“既然你們四個人認罪,那麼這一次,我就饒了你們,你們四人陽壽未盡,還要在陽間繼續生活,但是以後只准做好事,不準做壞事!”
王少忍着痛,哭喪着臉問道:“閻王爺爺,什麼是好事?”
“你連好事都不知道,那我給你舉一個例子!如果有老太太摔倒了,要趕緊上去扶起來,這就是好事!”閻王怒目而瞪。
王少哭喪着臉看了一眼背心男說道:“這是好事,但是老太太扶不得!”
“爲何?”閻王皺眉問道。
王少一指背心男,“他原本身家千萬,因爲扶了一個老太太最後變的身無分文,他以前在我們圈子裡都算是最有錢的,最後淪落到爲我們跑跑腿賺點零花錢過日子!”
背心男想起自己的傷心事,又想起現在,不禁嚎啕大哭。
海奎化身閻羅王坐在這案几之後,聽到這種遭遇不禁也是有些同情背心男,居然遇見了碰瓷兒的,不過他今天是教育,不能說,啊,那算了,以後別扶了!
把驚堂木一拍,“知道這是爲什麼麼?”
底下四人都是一臉迷茫。
“那是因爲你們四個人壞事做的太多了,對你們的懲罰,等你們兩袖清風之時,再去扶老太太,難道她還訛上你,讓你認她當媽養她不成?”
王少一指背心男身後的一人,“他以前算是個中產,喜歡玩牌,最後把錢都輸光了,就在他輸錢的那一天,他扶了一個老太太,由零資產變成了負資產,至今還欠賬三十多萬,這都是真實的血淋淋的教訓,閻王爺爺,咱能不能不做這好事?”
海奎都被王少說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好拍了一下驚堂木,“那還是好人多,別跟我廢話,以後做一件壞事,我就給你們記一筆,等你們再來陰間的時候,刀山火海油鍋,全給你們來一遍!”
王少還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好事不能做,一聽閻王如此嚇唬,只好一縮脖子,誰讓人家掌握着暴力呢。
海奎見幾人還算老實,一揮手手中出現四個拇指大小的骷髏頭吊墜,他把四個吊墜丟給四個人。
“這骷髏吊墜一人一個,你們帶上,等什麼時候骷髏吊墜徹底黑了的時候,就是你們要來這陰間的時候,如果不想吊墜黑了,那就給我做好事!好事很多,不一定是扶摔倒的老太太!”
海奎給四人的骷髏吊墜是那種在街邊五塊錢倆的爛金屬做的,銀白色的那種,帶不了幾天就會發黑,他就是嚇嚇他們,讓他們以後改邪歸正。
四人很聽話的把骷髏吊墜拿起來,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就看到閻羅王站起來。
海奎站起來說道:“善惡有報,汝等好自爲之!”
等他說完,王少等人只感覺眼前一花,陰間世界消失的毫無蹤跡,他們四人還是在客房裡面。
四人互相對望看看,王少晃動了一下肩膀,背部不感覺痛了,再去看其他三人,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唯一就是冷汗浸溼了衣服。
他詢問其他三人,“我們是不是做夢!”
背心男一低頭,看到自己脖子上骷髏吊墜,哭喪着臉說道:“我們不是做夢!”
王少也低頭看去,立刻臉又垮了下來,“媽呀,這可怎麼辦好?”
背心男猛然站起來,“我要做個好人,和你這種人劃清界限,我要去賺錢,重新白手起家,然後去資助希望工程!”
背心男對王少一甩手,示意和他一刀兩段,然後揚長而去。
海奎不去管幾個人以後打算幹什麼,但是這四個人以後肯定會乖乖的,他們只是普通人,經歷了剛纔的一幕,起碼在心裡也能留下一點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種子。
等他回到家中之時,已經是深夜了。
在王遠山豪宅外蹲守的葉生模樣的海奎一直等到凌晨時分,纔看到白天那個一直站在二樓望着他們的老者出現,後面跟着那個元嬰修士。
元嬰修士他等到海奎的家人入住酒店後就回來了,對王遠山稟報完後,也並沒有再回去一直監視着海奎家人,可能是放心他們不會離開。
畢竟以常人的想法,在酒店開了房以外,除非是啪啪啪的有錢人,不然都會在酒店住一宿再走,否則就是浪費錢了。
海奎見他們出來,五官六感全部封閉,神識也緊收,讓那老者無法發現他。
他知道他們前往傍晚韓問旋她們入住的酒店,所以待二人遠遠離去後,他才從樹內走出,潛入王遠山的豪宅內。
他想知道這老者是誰!
他化作老者的樣子,偷偷的進入,在大部分的屋子裡轉了一圈,沒什麼發現,有些房間他都感受到有陣法或者結界沒有去碰,最後毫無收穫!
不過,海奎倒是看到一個熟人。
許高遠!
他眉頭微揚,既然這許高遠在這裡,海奎就知道這老者爲什麼跟着他了。
恐怕也是爲了郝家報仇來了。
斬草不除根,這就是後患,這幾個人都不是郝家之人,恐怕就是和郝家有什麼利益糾葛,纔會替郝家人出頭,他沒有殺了郝家老祖,果然是個隱患。
許高遠雖當時受傷遁走,但好歹還是分神期高手,海奎怕驚動了他,沒有什麼大的發現,就出了這豪宅。
重新幻化成葉生的樣貌,海奎飛往那家酒店,他知道那老者肯定無功而返,只是當他到酒店時,發現老者在跟前臺說着什麼,而且好似有點要挾的意思。
海奎又換了個樣貌,變成王少的樣子,裝作一個普通人進入酒店大堂想聽聽老者跟前臺說什麼。
前臺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在海奎的耳朵裡卻是清清楚楚的,“沒有海奎這個人!”
只聽那個老者問道:“那你們這裡在傍晚的時候有沒有一個二十五六的女子帶着兩三歲的女孩,另外和兩個五六十歲的一男一女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