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馬兒個個壯碩,但是跑在浮萍之上卻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只在水面上激起一點兒的漣漪。
水波兒盪漾,水花兒四濺,小馬兒奔跑,不似仙境勝似仙境。
“不知仙境是不是也有這種在天上的河上飛奔的馬兒?”海奎吃吃的問道。
甄妙語擡頭,笑着看了一眼,“我師父當年帶我來這個地方的時候,我也是驚的三天三夜激動的不行,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種奇景,閉上眼,腦子裡還是那種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海奎看着那些駿馬從上方奔馳而過,“這個世界上只有想不到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事情,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甄妙語莞爾一笑,“師侄所說不錯,天地之造化,和人之造化都是一樣的,正如我們人所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而天地的造化也一樣,任何事情都可能存在。”
海奎點點頭。
“這裡很安全,師侄你就放心的在這裡休息一段時日。”甄妙語收回目光,看着海奎說道。
海奎心中看着甄妙語似是在理解她的意思,想到最後明白了,畢竟他是外人,不是冷月派弟子,海奎一笑,“師姑,我還有一些朋友想去看看,不能在這裡久待,既然你們已經安全了,我就沒必要在這裡呆着了,也多謝師姑讓我見識了什麼是無根世界,若有緣再相見!”
甄妙語笑道:“也好,既然師侄還有事情要辦,那我就不留了,我送師侄離去!”
“好,有勞師姑了。”海奎心下微微嘆了一口氣,轉頭又前後上下望了一圈,沒有看到韓問旋,看來她還在這無根世界裡轉着欣賞着。
反正這地方安全,她們到了這裡,司徒元武一時半會兒可能找不到這裡,海奎也算是放下心來。
甄妙語取出幾張玉符,走到石壁之前,依然是按方位刻畫之後,咔嚓咔嚓的輕響音,石壁裂開了縫隙,緩緩的形成一條通道,海奎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緩步邁入通道內。
甄妙語看着海奎的背影一句話沒有說,內心中略微有些愧對海奎,畢竟當時她是想利用一下海奎。
海奎在踏入通道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因爲他無話可說,再說一些後會無期的毫無營養的客氣話,那真是沒啥意思了。
海奎從通道內走出,一條蜿蜒的山洞通道緩緩向下,從通道內走出,在雪山的半山腰之上,海奎呼的出了一口氣,熱氣遇見冷天氣結出了一團霧氣,修真者的氣息悠長,海奎吹出的白霧氣飄出數米遠才緩緩的散去。
海奎一直猜測韓問旋見到他後會是個什麼樣的表現,現在他雖然知道了答案也略顯失望,居然在他的猜測範圍之內。
海奎緩步向着雪山下面走去,這雪山半腰以上常年積雪不化,可越往下走,溫度就越高,山下實際上纔是秋季,白日的溫度還不是太低,但對於海奎來說,一冷一熱的溫度對於他沒有絲毫的影響,讓他注目的則是半山以上白雪皚皚,半山以下雪越來越薄,到山腳已經有不少枯草,有的則還顯得半綠半黃,這等奇景讓海奎也不得不讚嘆天地之力果然鬼斧神工。
他緩步向下而行,並未用任何法術修爲,一步一個腳印,就跟正常的閒散遊人一般。
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走到了山下,擡頭望去,太陽掛在了山頂西邊,馬上就要落下,白雪的山頂被披上了一層橙色的紗幔,看起來又是一種神奇的景色。
咚咚咚咚!一陣緩慢的敲鐘之音傳來,海奎擡頭望去,就看到數座雪山之間有一座寺廟坐落在那裡,夕陽的餘暉照耀在寺廟的金頂之上,熠熠生輝。
海奎駐足觀望,手裡並沒有照相機,他突然想起可以拿玉簡用神識刻畫,豈不是更加的生動,海奎把眼前的景色全部納入眼底,然後轉入玉簡之內,以後就能留個念想。
他做好這些之後,把玉簡丟入自己的儲物袋內,緩步朝前而去。
這時候已經是落日之時,北臧的這裡因爲四處環山,夜幕降臨的也更加的早一些,太陽剛翻過山頭,夜色就來臨了,氣溫驟降,雖說還是秋季,但不少凡人已經穿上的棉大衣禦寒,更多的是早早的就入睡了,等待明日的降臨。
海奎穿着一身板正的西服走在坑窪的土路之上,一路直下然後順着一條鋪平的道路就來到了寺廟之前。
他一擡頭,已經到了寺廟的前方,這寺廟上寫的字海奎不認識,好似佛教經文一般看不懂。
“不知不覺的,就走到這裡了。”海奎嘆了一口氣說道。
“海奎,不對勁兒,你難道沒發現麼?”天魔旗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海奎的腦海中。
“怎麼不對勁兒?”海奎微微皺眉。
“這佛教的法術本就神奇,乃引導人的精神意念,你是不是迷迷糊糊的就來到了這寺廟之前?”天魔旗對海奎說道。
海奎微微側頭一想,是那麼回事兒,點點頭。
“所以我說不對勁兒,我感覺到有一股精神之力不斷的引導着你!”天魔旗的聲音也是充滿了疑問,
正說間,寺廟的門吱呀一聲打開,就看到一個半穿僧袍的和尚快步跑了出來。
海奎把目光看向那個和尚,只見他穿着一身黃色的僧褲,上身紅棕色的僧袍,一隻袖子穿着,一隻袖子未穿繫於腰間,二十來歲的年紀。
和尚腳下噔噔噔的速度很快的來到海奎的面前,單手行佛家禮,“施主,我們主持有請,請進。”
和尚行完禮對着海奎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海奎眉頭皺起,自己又不認識這寺廟,更不認識這寺廟裡的和尚,奇怪的很,他心裡不禁留了點心眼,看了一眼和尚問道:“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你們主持請的是我,我與你們寺廟內的和尚也並不相識。”
和尚笑了一下,“施主放心,是您沒錯,主持讓我出來迎接,並且說門外就您一人,我現在出來了,這門外不就您一人麼!”
海奎看着他,也不知道他們主持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重要的是這和尚說的一口流利的漢文,讓他心下一動。
“頭前帶路!”海奎對和尚說道。
和尚點頭稱是,然後帶着海奎向寺裡走去,海奎跟在他身後,心下越來越確定這寺廟有古怪,雖說現在的和尚可娶妻生子當做一門職業來幹,但是這和尚頭上沒有結疤,頭髮刮的也並不乾淨,他在他的脖頸之上還看到有碎髮。
要不就是他是剛來的和尚,要不這地方就有古怪,海奎不動聲色的跟在和尚的後面。
這和尚修爲不高,還未築基,但體內已經凝氣成型,假以時日就可築基。
海奎跟着和尚走入寺廟內,擡頭看了一眼並不認識的寺廟的牌匾。
“撒託,你可一定要幫我!”一間密室內,一個元嬰漂浮在半空,對着一個閉着眼睛打坐的和尚說道。
這和尚和去迎接海奎的和尚不一樣,他是僧袍全穿在身上,他並未睜眼,緩緩開口,“放心吧賀宗主,答應你的事情我就儘量去辦!”
那元嬰正是賀百良的元嬰,逃脫之後他就來到了這座卡普嘎斯寺廟,與這撒託達成了某種協議。
在另一間屋內,不少非和尚的人端坐着,正在被剔去頭髮,領取僧衣。
“撒託你放心,我這些鬼宗弟子以後就是你們寺廟的和尚了,另外,只要殺了那小子,我就把東西交給你!”賀百良元嬰拍着胸脯說道。
“好說。”這叫撒託的和尚緩緩睜開眼睛,眼中一道兇狠的光芒射出,並不似正常和尚那樣平心靜氣的和藹目光。
這卡普嘎斯寺廟本身也就四五個和尚,這撒託自稱佛爺,另外下面有一個主持,有兩名書記僧,所以可以說人丁稀少的很,
這次賀百良被海奎毀去了肉身之後,急令剩餘的三大長老探查海奎的下落,海奎從山洞出來出現在山腰之時,就被發現,賀百良聽說他在卡普嘎斯寺廟的範圍內,而且這寺廟的佛爺與另一個寺廟爭正統失敗,可以互幫互助,所以他才帶着鬼宗弟子前來伏擊海奎。
當然這一次賀百良下了本,未築基的鬼宗弟子全送給卡普嘎斯寺廟做弟子,足足四十多號人,可喜壞了撒託,但他卻掩飾住開心,另外張嘴問賀百良要另外一樣東西,沒想到賀百良居然答應了,然後就出現剛纔一幕,賀百良元嬰之體前來見撒託。
一見到元嬰,撒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鬼宗宗主是吃了大虧。
撒託之所以敢答應賀百良,是因爲他有恃無恐,本來以賀百良都無法戰勝失去肉身的人,他撒託也不一定能戰勝,但這卡普嘎斯廟裡有陣法,這陣法玄妙無比,元嬰後期來了都無法攻破,不然撒託怎麼會爭正統失敗之後卻沒有滅亡,這寺廟依然好好的,就是這個原因。
而這寺廟陣法有陣靈,算的上是極佳的陣法,像天魔陣,集齊十二杆天魔旗,威力巨大,有一個原因就是有陣靈。